小曼点头说:“是啊,也是个可怜之人,要不然,他与黑巫传人肯定能喜结连理,夫妻二人在这江湖上也能靠着手艺打拼出一片天下了。”
“老爷子?那……那这几天他都跟你说了什么?”马程峰回头还想问,可老爷子已经睡着了。
“哎!别叫他了,其实看的出来,老爷子也后悔。没办法,谁还没年轻过呢?年轻的时候总会因为血气方刚的个性做出后悔一生的事来。”常小曼拿来毛毯给老爷子盖在了身上。
“他后悔?呵呵……他可不像后悔的样子,这叫帝王之术,我是深有体会呀!用得着你的时候,一口一个兄弟叫着,用不着你的时候,那你就是当牛做马人家也会嫌弃你的。”
“嘘!程峰别乱说话!隔墙有耳!别说这些,你还是先想想如何对付吉新征吧。”
小曼说的没错,这群草原马匪再厉害也就是手里有几杆枪而已,真正厉害的角色是吉新征,当年连老爷子都要忌惮他三分,现在吉新征学会了黑巫萨满的巫咒,可不那么好对付了。论单打独斗,马程峰谁也不惧,可萨满巫师绝对不会跟你打,当然,就算一对一,马程峰也未必有胜算,听老爷子的意思,这吉新征拳脚功夫也很了得。
“我倒是有一计!解铃换续集令人,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兄弟,你们男人最重兄弟情,而且此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只要老爷子低个头认个错,没什么过不去的砍!”小曼说。
“哎!谈何容易呀?你听过一句话吗?‘曹孟德知错改错不认错!’你想让盗魁给一个萨满巫师低头认错?现在的老爷子可不是当年的年轻小伙了,就算他想认错,也要顾忌自己的颜面!”
小曼说,如果老爷子这儿不方便开口,还有一个人可代劳。你别忘了,当年你爷爷跟吉新征也是称兄道弟的,而且整段恩怨中,你爷爷站在中立位置,两不相帮,吉新征就算是恨也恨不着你爷爷。
“你是说,请那老东西出面从中调解?可咱俩现在都是阶下囚,谁去送这个信儿?”
“你去!你轻功绝顶,想冲出去不难,我守着老爷子,肯定保他万无一失!”
马程峰说那可不行,要去你去,我好歹是个大老爷们,这里不是咱们中国,也不是咱们的石油小镇,这些都是穷凶极恶的胡匪,我不能让自己媳妇儿犯险。
“哎呀,你这个人啊,还说自己不大男子主义,都什么时候了?还争?时间紧迫呀!”
“就是因为时间紧迫,我才能不能离开这里。这些胡匪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敢轻易碰他,如果有危险也是吉新征对他起了杀心,我是马老二的亲孙子,别的不敢说,如果当年那一幕重新上演,我挡在老爷子面前,吉新征绝不会对我下手!”马程峰分析的不无道理,从老爷子口述中不难发现,吉新征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而且他很看重跟马老二之间的兄弟情。
“行,那我就立刻动身,你自己留在这里千万当心呀!万事小心!”江湖儿女不会婆婆妈妈,再说马程峰也不是小孩了,他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安全。
马程峰偷偷推开窗户一角,用暗器打晕了几个守卫,小曼趁着夜色溜出去找到了马厩,骑上快马冲了出去。以她的本领,估计十来号壮汉也未必拦得住她。更何况,谁也不会料到她一个小姑娘功夫会如此了得。
咱话又说回来,这两天有人埋怨我把吉新征这个故事写的太长了。但凡是重要角色,都要浓墨重彩,吉新征再这个大故事中承上启下,他的戏份可挺重的。他引出了下一个系列故事中的主角,而且吉新征年纪还不算太老,日后的故事中也会常有出现。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几个被打晕的手下醒了,趁着换班就想去告状,刚走出去,就被吉新征拦住了。
吉新征站在小屋门口,没着急进去,还是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三立,兄弟给你送酒来了,怎么?不欢迎吗?”
马程峰担心小曼,一宿没睡,赶紧就站起身来冲到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看。
“老爷子,吉新征来了?开门吗?”
董三立翻了个身,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皮。“告诉他,我昨夜喝多了,没醒。”
“前辈,老爷子昨夜喝醉了,还没醒,要不您过会儿再来?”
就听门外笑道:“哈哈……他当然睡不醒了,只怕现在还在做恶梦吧?人啊,坏事做多了就会噩梦连连。董三立,机会不是总有的,行,我等着!”
说完,吉新征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还是挺讲究,人走了,却把一壶好酒给董三立留在了门口,而且告诉几个守卫,昨夜的事不许再往上通报了。
“老爷子,他这是作何用意呀?”
“哼哼……你没看出来吗?他就是在等我给他道歉呢认错!可惜……我偏不!”果然昨夜马程峰没说错,这老头子,死犟死犟的。
这么耗下去可不是个法子,真把吉新征惹毛了,他俩谁都别想活。
上午,老汉那日松又来找董三立了。这老汉对董三立还是很尊敬,一口一个大兄弟叫着,张口闭口就是求他给自己指一处风水宝地做阴宅。马程峰看明白了,董三立之所以不帮他也是认定了他儿子孝顺,自己不开口,他儿子就不会杀自己。
“那日松老弟,你信我一句话吧,你阳寿未尽,有的活呢,何必急于一时呀?”老爷子坐在窗前,晒着暖暖的阳光伸了个懒腰说道。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