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果是在关东,您刚才这一句话足够死千遍万遍,向来只有外人排队求见我们主子的,没有我们主子主动来找谁的道理。”黑衣人警告他说。
雷和尚并没有察觉到,刚才就在他出来纳凉的时候,巷子口斜对过的阴暗角落里,一直停着一台豪车,豪车里一双眼睛正望着他呢。
车窗摇下来了,车里吹出一口烟。黑衣人几步跑了过来。“爷儿,这和尚不太好打交道,要不要我做了他?”
“先别下手,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咱们留着还有用。去吧,你继续去找瞎子,这几日内务必把他找出来。”车里的主子下令道。
“可是……可是属下走了谁保护您呀?您此行灵州没带多少兄弟,万一他们三方觉察到了什么,您不是陷入险地了吗?”
“随他们便,我就不信他们谁敢冲我下手?除非他们日后不想回关东了!你去吧,早去早回,就告诉瞎子我这边已经找到了他要的东西,让他速回!”车窗缓缓摇了上去,司机一脚油门,豪车驶出了老巷。
他们离开不多时,一个人影从墙后冒了出来,他站在巷口看了看那台远去的豪车,又看了看消失无踪的黑衣人,一时间也无法选择到底去追踪谁。不是不好选择,而是懒得选择,因为他饿了。
“嗯……看来程峰这次遇到麻烦了,我是明天去找他呢?还是后天去找他呢?”这人身材消瘦,有一张俊朗白暂的脸蛋。他和花不乐的帅属于两种帅,花不乐是那种惊艳的帅,而他是典型的奶油小生。
“喵呜……喵呜……”他肩膀上一只黑猫乖巧地叫着,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主人的脸庞。
“好吧黑子,你也饿了是吧?这次带你回家乡咱也得吃点你家乡的美食,对对对,灵州汉水河里的鱼可是很鲜美的,走!”
汉水河上游,有座荒山,这荒山也是最近几年才荒废的,曾几何时,这里有一座香火旺盛的道观,道观里别看道士不多,但却都有些真本事,这道观叫青云观。据说他们祖师爷乃是大宋年间的一位活神仙。那道士擅长炼丹之术,就连徽宗皇帝都是常年吃他进献的仙丹。
青云观荒废多年,只剩下最后一个小道士还看守着这座千年古观。观中满地狼藉,枯朽的落叶堆积成山,到处是残砖碎瓦。小道士年纪跟马程峰他们相仿,是个精明之人,道号铭沉子。
“小道爷,老身已经等了你半日了,怎么,你还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残破的古观院内,水婆婆拄着拐杖硬占了很久了。
那小道士探出脑袋望了一眼,说:“水婆婆,夜色已深,我看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是雷和尚叫我来找你的!你当真不见?”
“抱歉,小道从小在观中出家,很少与外人往来,不认得什么雷和尚!”铭沉子对水婆婆还是十分尊敬的,毕竟水家和崔家都是灵州的名绅。
“哼哼……小道士,老身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秘密你们青云观已经藏了一百多年了吧?你不是出家人吗?出家人就不要操心俗事了。”水婆婆别看功夫也不错,可却不敢贸然闯入观中的三清殿。
书中暗表,这青云观可了不得!青云观的道士不但善于炼丹之术,而且个个都是武功高手。他们祖师爷自创了一套功夫,这套功夫乃是至阴至柔的绝学,别说她水婆婆了,就算当年她丈夫神行太保也不是这里的道士对手。
“水婆婆,小道真的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这青云观向来是修行之所,不是藏污纳垢之处,我们出家之人不求富贵荣华,只求修今生,还望婆婆让这清静之地继续清净下去吧。”铭沉子岁数不大,可悟性高,小小年纪也能说出如此见解。
“哈哈……小道士,现在整个灵州城都炸开了,你以为你这青云观还能独善其身吗?该露面的都露面了,该现实的宝贝也都现世了,独独少了你这样,你以为你不跟我合作就完了?老身是斗不过你们青云观的道士,但却不代表其他人打不过你,现在关东胡匪已经要瞄上你了。你晓不晓得,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胡子!到时候可就不是这般好言相劝了。”水婆婆越说语气越重,她是着急,趁着现在其他人还没有调查到青云观,她必须占了先机。
这水婆婆这张嘴也真是……没谁了!此话刚落,突然就听道观外传来了脚步声。
“咳……咳……水婆婆这话说不对,老夫不敢苟同,怎么,我们关东人就是杀人不眨眼的胡子?岂不是,耀公在世时,向来都是以德服人的!婆婆,你这是在挑唆呀!”回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辽西盲仙马啸风。
“是你?你……你还敢来这里?”水婆婆好像认得盲仙马啸风,十分畏惧他,见他进来了,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呵呵……老夫为何不敢来呀?姓水的娘们,你今日见了佟四喜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水婆婆十分惊讶。
“这很难吗?你别忘了,我们关东盗门耳目可是遍布天下!就你那点勾当还想瞒得过老夫?怎么?你还想在我面前逼铭沉子吗?”马瞎子拄着手中的盲杖,径直穿过水婆婆身前,之走进了庙观三清殿里。
“先生来了?快坐吧,小道这就去给您泡茶。”铭沉子客套道。
“你?你这是给这倒是灌了什么mí_hún汤?”
“mí_hún汤?需要嘛?你刚才不是说了么?识时务者为俊杰,何为俊杰呀?放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