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同样感觉心烦意燥,伸手扯过墙壁上的一条野兽毛皮围在腰间,忍不住打开房门想要追上去问个明白,突然,嗖嗖嗖,数十只粗长的羽箭闪电一般射过来,全部盯在了他的脚前。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维摩人女人走过来,将托在手中的两堆衣服递给了他,显然是给他和严琳两人准备的。
陆铭心中有着无数个问号,它们堵在心中,让他难受,不安,没有理会那个维摩女人,依然往前踏了一步,可是更多的箭矢疯狂密集的射了过来,呼呼有声,宛如密集的暴雨,准头吓人,力道更是恐怖,竟然将他围了一个圈,每一只箭矢全都入地过半,箭尾嗡嗡颤抖,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呜鸣。不远处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在篝火周围,站立着上百个体型高大宛如猛兽一般的维摩人。
陆铭不听警告的动作显然已经开始激怒了他们,他们纷纷扬起手中的强弓,疯狂的吼叫起来。吼叫声高昂刺耳,隐藏着暴躁疯狂的气息,闻之生寒。严琳连忙叫了一声道:“陆铭,等天亮了再说吧。”
陆铭自忖能够在那些维摩人的围杀下全身而退,可是,现在黄灵儿的处境未知,她到底在做什么也是一个巨大的问号压在心中。更何况还有马岱和楚晴两人,现在不知道被带到了何处,他若是强行离开,身后的严琳肯定会遭殃,种种顾忌让他不得不冷哼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房门退回了屋子。
黄灵儿到底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一遍遍的在他心中徘徊,无法想得明白,恐怕这也是严琳疯狂的想要知道的事情。然而,黄灵儿一向自行其是,毫无章法,跟这些维摩人也是语言不通,无法开口相问,只感觉心中压抑得难受,回到屋子里面之后,郁气难以挥去,忍不住重重的一拳轰击在坚硬厚实的石桌之上,轰然一声,石桌轰然碎裂,石块重重落地,发出砰然大响。
严琳将一堆女式服装拿过去穿好,就静静的坐在床榻上,闷声不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气氛变得无比的压抑。
陆铭将衣服胡乱的套上,看了一眼严琳,心中愧疚,忍不住道:“对不起。”严琳却依然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模样。
陆铭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为好,只好沉默。
一时之间,只有从石缝之中投射进来的皎洁月光在静悄悄的移动。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第一缕阳光终于投射了进来。
天亮了。
吼吼!
突然之间,石屋外面响起了震天价的巨大吼声,好像是数以千计的维摩人在欢呼。声音猛然冲上天际,宛如突然划过的阵阵闷雷,声浪山呼海啸,似乎要让天地变色。
陆铭猛然抬头,严琳也条件反射一般从床榻上跳了下来。
吱呀!
厚厚的木门被人粗鲁的推了开来,维摩人好似根本就没有敲门的这个概念。但在这个时候却让陆铭和严琳两人心中都是有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无数个疑问压在心头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终于有动静了吗
“陆铭,严琳!”厚实的房门被推开,当先一个人好似被推了进来,正是一整夜没有见过的马岱,他一见到陆铭和严琳两人,顿时激动难以自制的跑进来,好似找到了依靠一般的激动。在他身后被推进来的还有一人,是楚晴,她看了严琳一眼,好似发觉了有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连忙走到严琳的身边皱着眉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道:“你没事吧”
严琳心中慌乱,不由自主的转头去看了陆铭一眼,正好陆铭也将目光投了过来,她连忙慌乱的避开,强作平静的道:“没事,只是在这里被关了一夜而已,你们呢”
楚晴狐疑不定仔细看了看严琳的脸庞,不过却看不出到底有什么不妥,只好绕过这个话题,神情疑惑的道:“昨天突然昏迷之后,好像有人就把你们两个带走了,我和马岱两人依然还在那个封闭得死死的石屋里面,外面却有很多维摩人看守。但偏偏一整夜都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马岱问他们,他们根本不做理会,真是,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马岱突然开口道:“葬婚,今天是维摩部落首领入葬的曰子!”他刚才被两个身材魁梧的维摩人押到这里的路上就看到了外面的场面布置,对于维摩人有过一些了解的他已经看出了是什么事情了,这让他忍不住惊恐起来,脸色极为难看。
“什么葬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她在做什么”
严琳是迫切的希望弄清楚,黄灵儿为什么要那么对她,任何一点关于外面的事情听在她的耳中就无比的敏感。黄灵儿,黄灵儿.....这个名字好像变成了恶魔一般,疯狂的盘踞在严琳的心中,让她痛恨,让她愤怒,却由偏偏又像是一个巨大的迷。昨天半夜黄灵儿那种诡异平静的神情,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变成了无数张触手,拉扯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强烈的想要弄明白,黄灵儿为何要那么做!
还有,他的父亲!不管怎样,为了让父亲醒过来,她忍下了巨大的屈辱,她心中已经暗暗决定了,这一次等弄明白黄灵儿那么做的原因之后,一定不惜用任何方式都要让黄灵儿将她的父亲救醒过来!一定!
严琳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
可是,陆铭呢....到底应不应该恨他
突然之间,严琳好后悔,为什么这次要跑过来......为什么她与陆铭两人现在的这种关系到底算是什么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