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滑落的身体一把接住,喻成州看着怀中闭上眼睛睡过去的人,将手中的注射器丢在了地上。
屋内灯光亮着,从头顶一直照射在温言沉睡的脸上。显得静美,安详。
喻成州伸出手抚上了这张令他朝思暮想的一张脸,那一双看下去的眼眸里翻滚着浓郁的深黑色。
“言言,我只能这么做,你要原谅我。”
就在这时,紧闭着的们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来,喻成州微微侧目,就看见花姐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喻成州面上的情绪尽数收敛,他微微偏头将人看着,低问出声,“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花姐将屋内的情形看在眼中,但她知道她自己既然来了这里,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也不该说。
她看着喻成州将人打横抱起,朝着一侧的床走过去,她低下头,道:“喻总,门外有人找。”
喻成州的脚步稍稍一顿,嘴角在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之后,他将怀中抱着的女人慢慢的放在了床上,而后又一脸温柔的将被子为她盖了上去。
“来的真快。”
在灯光下,他颇为留恋的将她的轮廓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直起腰身。
“花姐,夫人就交个你了。”
他站起身走到花姐身边,整张脸变得稍冷,“一会将人带去地下室,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上来,明白吗?”
“是。”
……
天突然下起了雨,喻家别墅外传来刹车声。
紧接着从车上跳下来十几个黑衣人,十几个人分列在两侧,为首的车门打开,楚行当先从一侧走下,撑起了一把黑色雨伞。
他恭敬的走到另外一个车门旁,将车门打开。
“少爷,到了。”
沈栋扣紧了身上大衣迈步而下,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沈栋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一份斯文。
就像是优雅的绅士,嘴角挂着一丝浅淡笑意。
面前就是喻家别墅的铁门,管家在第一时间就赶来了门口,站在铁门之后,看向沈栋。
“沈少爷。”
“李伯。”
站在黑色的伞下的沈栋,冲着李伯微微颔首,行为举止优雅得体。如果不是身后这阵仗放在这里,还以为是来这里做客喝茶而不是来踢馆的。
空气里除了飘散着一股子雨水的湿气以及泥土的土腥气,还弥漫着一股子冬雨的丝丝寒气。
就像是这周围的氛围,冷凝,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两方看着对面的人都心知肚明,可面上谁也不愿意先开口打破了目前这个和和气气的局面,因此李伯虽然想要将人从喻家别墅赶出去,但面上却还是笑着,冲着沈栋开口道:“这下雨天,不知道沈少爷来这里是做什么?”
沈栋嘴角的笑意浓郁了一些,他先是扫了一眼不远处伫立着的建筑,方才将视线从远处抽回落在了李伯身上。
他啧嘴,神色之上挂着一股子散漫,半晌,方才漫不经心的笑道:“喻家这别墅建的当真的恢弘气派。”
“沈少爷过奖。”
沈栋却是抬手扶了扶眼眶上的眼镜,眸色里浮现出一股子嫌弃,“就是这别墅实在是看上去让人生厌。”
“李伯,我都站在这里这么久了,这大冷天,你们喻家就是这样待客的吗?都不让我进去坐一坐?”
李伯的脸色在刚刚沈栋开口说的第二句话之后就变得有些难看。
现在想把人赶走还来不及,这人还想进来,当真是不把他们喻家放在眼里。
李伯面上稍稍的收起了之前的温和模样,多了一股子凌厉,“沈少爷,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呢我们家主不在别墅里。这主人不在,我们这些做吓人的也不好将您给请进去不是?所以您还是请回吧,回头等到我们家主来了,我就再放您进去,您看可好?”
“不好。”
沈栋直接了当的出声拒绝。
他低头摩挲着手指,透过雨幕以及那黑色的铁门看向李伯,“李伯,喻成州真的不在里面吗?您可别骗我。”
这一番话说的牲畜无害的紧,李伯眉头皱了皱,再次跟他确认道:“这件事我怎么敢骗您,我们家主的确不在这里。”
见对方这么说,沈栋叹了一口气,“可李伯啊,我怎么听说,喻成州就在别墅里呢。”
看着李伯正想再次开口,沈栋补充道:“而且啊,我还听人说,这别墅里不仅他在,我的人也在。”
周遭的雨似乎是越下越大,沈栋的声音却是半丝都没有被周遭的雨水给掩盖住,反而是清晰明了的传到了李伯的耳朵里。
李伯整个人向前迈了一步,面色一沉,“沈少爷您这话说的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我们家主在不在别墅我可是必您清楚,更何况,喻家的别墅里,怎么会有您的人,您这不是再跟我开玩笑吗?”
沈栋却是轻笑出声,“既然李伯不相信我的话,那不如就把门打开,我亲自去找你看如何?”
沈栋的话说完,站在一旁的楚行就微微抬起了手,那原本分列在两旁的黑衣人当即聚陇上前。
细碎的脚步,就像是天上吓着的雨,频繁密集。就连这周围的空气似乎就是在这一瞬之间凝固了,沈栋于伞下笑着,而站在黑色铁门后的李伯却是迈步上前,厉喝出声,“你们这是想干什么?硬闯吗?”
‘咔嚓’一声,冬日的天空之上竟是响起一声惊雷。
闪电划破天空,那原本漆黑阴沉的天,一瞬间黑了下来。
沈栋立在原地,在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