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蓉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清宸,直到御林军那冰冷的铠甲碰到她,慕容玉蓉才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猛的摇着头,嘴角张张合合,见根本就无人理会她,于是她猛的偏过头去,朝着老太后爬去,那瘫软在地上的模样,竟是连一丝伏地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老太后终究是没忍心,微微偏过头去。
慕容玉蓉登时大哭起来,却仍旧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还来不及向自己的父亲处求饶,慕容玉蓉很快就被拖了下去。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明白。就算她拿出来的证据不能证明什么,那楚青依着她的证据也同样证明不了什么啊。
那为何最后被打死的人,是她呢?
慕容玉蓉满脸泪水的看向君清宸,他的双眸虽如以往一样深邃幽深,但其中迸发出来的亮光,却是注视在站在大殿中央那抹泛白青衣的人身上。
她的心中登时如同坍塌的石流,彻底的将她的心碾压的粉碎。
慕容玉蓉被拖走,楚建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一眼站在他身边的楚青。心中的恨意已然达到顶点,却是没有一丝能够反抗的能力。
这着实让他心中恼怒。
他低低的咬唇,猛一用力,忽然一个激灵,之前还干涩的喉咙突然之间变的顺畅起来,他试着轻咳了两声,很是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出声了。
楚建成大喜,根本就顾不得在场的人异常的眼光,跪着朝老皇帝挪去,能离楚青远点儿就尽量离她远点儿:“皇上,皇上息怒啊。”
他的声音很嘶哑,像是喉咙里堵了一块什么东西一样,发音看起来声嘶力竭,就是连旁边看着的人都觉得很是费力的模样。
见老皇帝没什么反应,楚建成复又看着楚青:“青青,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你医术如此之高,就是连为父这么一个男人都能吃了你递过来的药现出印迹。青青,现在回头还不晚,别再伤及无辜的性命了!”
“皇上,太后,”楚建成转过身来,眼角流下两行泪水:“皇上,老臣斗胆求您饶过玉蓉郡主啊!郡主她,她是无辜的啊!在事情还未查清之前,断然不可伤了郡主的性命啊。”
“原来楚大人还知道有一句话叫,在事情还未查清之前?”楚青忽然冷嗤一声,她双手环臂,比起之前的微怒,现在她倒是有了一丝的兴致。
她现在很有兴趣知道这楚建成,到底想要将她如何的抹黑?
“青青,”楚建成回过头来看她:“你,你不要怪爹爹。你要怪,就该怪江御。当年他害你失身,又害你有了孩子。事到如今,竟然也不敢现身,如此作为,哪里是一个大丈夫所为?爹爹早年就劝过你,可你......哎!”
那跪着的夫妇听见自家儿子的名字,跪着的身子登时一僵,但碍着自己的身份,到底是没有抬起头来。
只是那老妇微微颤抖的身子,到底是出卖了他们一丝的情绪。
他们来之前听说的可是江御因为害了什么人才过来的,如今这么一看,显然并不是这么回事?
江母的肠子都悔青了,心里暗悔自己不该听信谗言就死活拉着老爷跑到皇宫里来当什么证人了。
夫妇俩偏过头对看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的悔意与无奈。
楚建成话音一落,老皇帝的面色微变。
江御身子不好,众所周知。但更为其他人所不知的是,江御曾为了救他而深受重伤,他曾经找大夫给他去医治,可派过去的太医回来的时候都是一副江御无可救药的模样。
细问,竟然是那个深得他心的才俊竟然一心求死。
他自然是不同意的,于是就拿药吊着他的性命。但他又怕自己逼的狠了,那看着坚强实际上却是不求生的年轻人会做出什么傻事儿来。
有的时候把他给逼急了,那是灌也要将药给他灌下去的。
这楚建成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让老皇帝心中不得不怀疑,这楚建成是否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如今就是知道那江御不会来到殿里来,所以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跪在下面的两个人是不是江御的父母他不知道,不过看着几个人额头上的印记,倒是令他相当的头疼。
他有些不悦的看着楚建成,轻喝道:“江丞相乃我天陆皇朝青年才俊第一人。楚大人这般说,是否是在怪朕眼瞎,选错了当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楚建成面色一白,连忙伏下了身子:“老臣不敢。”
老皇帝重哼一声:“你有什么不敢的?”
楚建成冷汗连连,他一心想让楚青没有好下场,却是忘了江御在老皇帝心中的地位。如今被老皇帝这么一说,他才惶恐自己到底是编排了何人。
也忘了那曾经被他看不起的落魄商户公子,如今已经变成了不是他一介三品官员所能够瞻望的存在了。
“皇上,”文潄轻声开口,看着老皇帝:“楚大人这也是爱女心切。所以才会口不择言。本宫倒是觉得楚大人说的情真意切呢。”
“好个情真意切。”君清宸忽然开口,他看着站在殿中一脸无所谓模样的楚青,轻笑一声,突然就朝着她伸手:“过来。”
楚青面上神色有些微妙,她现在的处境就是个聋子也知道万不该此刻与她有任何的关联,如今这君清宸叫她过去是做甚?
见她面上疑惑的神色,君清宸面上笑意不减:“你自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