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瞬间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人们伸长了脖子望着外面即将走进来的这个人,心中无不在猜测此人究竟是谁?敢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如此霸气的话。
不过随后当来人步入公堂,露出庐山真面目之后,他们均是睁大了眼睛,心中也明白了,要说秦州有谁敢说这种话,也就只有他了,他便是御赐秦王:秦剑虹。
只见秦剑虹步入公堂,自带一股气场,威慑力之下,众人无不勾下了头,秦剑飞则是起身走下来,欠身道:“兄长。”
于甫也不敢坐着,起身向秦剑虹行了礼,虽然秦剑虹没有官衔,但是却有王位,在整个人的社会阶层上,他则是低人家一等。
秦剑虹登场,在马宜城无比嚣张之时,当众扬言敢杀了他……这才是所有人最关心的话题,他们都很好奇,秦王究竟要如何杀国舅爷?
马宜城瞪大了眼睛,秦剑虹对他来说既是老对手,又是老朋友,彼此的了解可以说熟的不能再熟了,以前马家总是在气势上输于秦家,实力就更不用说了,不是一个层次,但他仗着国舅爷的身份,还能在秦剑虹跟前找回些自信,如今却是有点自卑的感觉。
不过马宜城尽管有些自卑,却也是不惧,毕竟国舅爷的身份摆在那儿。
“秦王来了,也是想要取我的性命吗?”他感觉很搞笑。
“马宜城,咱们也是老朋友了,你呀你,真是越老越糊涂,曾经你也是秦州高原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怎么沦落到使卑鄙下流手段才能成事呢?”秦剑虹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可他的玩笑字字诛心,更是带着很强的讥讽味道。
马宜城脸上一红,笑了笑说道:“秦王啊,此一时彼一时,要怪就怪你家出了个好孙子,如此好的孙子,要是在我马家,一定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可惜呀,你却是视作粪土。”
秦剑虹笑而不语,望向秦飞,马宜城这句带着挑拨的话令秦飞脸色微微一变,不过他岂能被此而影响。
秦飞走到马宜城跟前,冷冷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许你还不知道,你这个国舅爷的名号现在不是你的保命符,而是你的催命符,你却还在极力的吹捧,真是可笑至极。”
“你什么意思?”马宜城脸上浮现出疑云。
就连在场之人听到此话之后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惊讶,猜疑起秦飞的话意。
人家国舅爷的身份怎么会成了催命符?这是无稽之谈呀。
秦飞呵呵一笑道:“你呀,真是愚蠢,你妹妹出事啦。”
“出事?”马宜城有点惊讶,愣了愣,情不自禁问道:“什么事?”
这时,秦剑虹走了上来,面色冰凉,一字一句的说道:“马宜甜作为皇上宠妃,不懂礼法,不知感恩皇上宠幸,却心怀嫉妒,在妃子秦牧欣的饭菜中下毒,导致腹中胎儿流产,如今已经被皇上下令处死。”
秦剑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圣旨道:“皇上降旨本王,免除马宜城国舅爷之名,对秦城马家一族,全部流放域外,秦都及秦川马家实施禁令,族人不得离开本辖区,子孙后代永不得加官进爵,永不得开办商业,不得涉足……”
到后面的话,马宜城已经听不进去了,震惊,绝望,愤怒,懊悔,无解……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令他很难接收和消化,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马宜甜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当情绪逐渐稳定之后,马宜城想到了一些问题,那就是秦牧欣,自从这个贱人入宫之后,宜甜便逐渐被皇上冷落,从而失宠,现在又发生这种事情,毫无疑问就是秦牧欣搞的鬼,可怜自己的妹妹成为了后宫争斗的牺牲品。
马宜城有些后悔了,想起妹妹尚未入宫时天真无邪的样子,又想起现如今被杀的残酷事实,他后悔当初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她献给了皇上。
不过现在说一切都晚了,自己的家人要被流放域外,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马家一百多年的基业就此断送在自己手中………秦剑虹,秦飞,你们真的够狠,够狠……
马宜城用恶毒的目光盯着秦剑虹和秦飞,他恨自己的眼光不能杀人,否则他要将这两位仇人千刀万剐,当前的愤怒已经无法平息内心的仇恨,恨似一把尖刀戳进他的心脏,来回划动割裂……
终于,噗的一声,他喷出了一口鲜血,胸中被仇恨膨胀产生的压力释放了出来,接着人便似被抽取了灵魂,软软得倒在了地上。
狠啊,真够狠……
于甫一直处在紧张之中的心终于缓缓平静下来,剧情的转折真是跌宕起伏,秦家人的演绎真是完美无瑕,尤其是秦飞,在之前那种无助的神态中所表现出的无奈,真是让人信以为真,原来他只是在装,将所有的人的心态转变到同情之时,猛地来一记杀招,这一招是排山倒海,打的对手心理崩溃,打的对手再无反击之力。
马宜城就这样被气的吐血,他是真正的输家啊,输了家业,输了靠山,输了一切……马家从此完蛋了,可以说在秦飞和秦剑虹的联手之下被打的体无完肤,从此之后,秦州高原再无马家,不仅马宜城完蛋,就连秦都、秦川的马家也是遭受重创,虽然他们没有被抄家流放,但是禁令等同扼杀了他们的未来,掐住了他们的咽喉,这对处于快速发展中的一个家族势力来说,是更加沉重的打击。
之后的事情将是由秦剑虹主持,秦州府配合对马家完成抄家,不过秦剑虹将此事全部推给了秦剑飞,因为抄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