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意听得不是很清楚,瞧了沈温庭一眼,“你说你工作那么多做什么?我虽然败家,可也用不着那么多钱。”
顿了顿,闻意继续道,“忘记说了,你要是哪天猝死了,我就得守寡了。所以,沈温庭先生,请你好好照顾自己。”
腹部传来温热的感觉,疼痛的确缓和了不少。沈温庭原本紧拧的眉头舒展开来,旁边的闻意还在絮絮叨叨。
沈温庭的思绪有些飘远了。
高中那时他就有胃病,闻意第一次见到还吓着了,哭着问他是不是要死了。后来知道他是胃病后,闻意便开始监督他吃饭。那一年,家里的胃药一直是闻意给他准备。
“沈温庭!”许久没得到回答,闻意不满了,用着空闲的手指戳了戳沈温庭的手臂,“你吱个声。”
沈温庭:“吱。”
闻意:“!!”她幻听了?
闻意不可置信撑起身体去看他,“你刚才吱声了?”
沈温庭把热水袋拿下来,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睡吧。”
闻意又磨磨蹭蹭地躺下来,偏头去看沈温庭。额头的汗已经干了,脸色依旧是苍白,只是比起之前好了很多,闻意撇了撇嘴,“反正我听到了。”
嗯,沈温温吱声了。
沈温庭瞧着她的小脸,声音低低的,“快睡吧。”
闻意点头,却不是睡觉。而是掀开被子起身,翻箱倒柜一阵子才上床。
沈温庭听到有什么撕开的声音,紧接着,闻意把一个东西贴在他的睡衣上面。慢慢的,肚子那处温度逐渐上升。
“暖宝宝不比热水袋,但你凑合着用吧。”闻意给他贴好之后,这才躺下,顺道把空调的温度降了一些。
盛夏的天气贴暖宝宝,虽然有空调,但也是一种受罪。
沈温庭替她盖好被子,闭了闭眼,准备入睡。
“沈温庭。”旁边的闻意突然凑了上来,手指轻轻地搭在他的肚子上面,“你以后要是疼了,可以喊我。”
她有些闷闷不乐的,“虽然我有起床气,但是你胃病那么难受,你不要一个人扛着。”
沈温庭低眸,闻意低着脑袋在他手臂旁,看不到神色,只能看见她白皙的额头,模样甚是乖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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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被吵醒,闻意困到不行。第二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强撑着起床熬了粥,她才又缩进被子里。
沈温庭刚好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看向床上的闻意,把空调开高了一些。
“沈温庭。”闻意的声音嗡嗡的,还带着几分奶音,“给你熬了粥,你记得喝,今天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要忌口。”
沈温庭一边系领带一边回她,“今晚我去国外出差,大概一周后才回来。”
“唔……”睡意渐渐袭来,闻意哪里听得到沈温庭说了什么。
沈温庭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好,回头便瞧见她惺忪得睁不开的眼睛。缓了几秒,他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略过闻意细嫩的脸,低声道,“自己在家别闹腾。”
沈温庭还真的有点担心,一周不回来,家里又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房间内又重新归于安静。
闻意这一觉睡得极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打开手机一看,艾思言已经发了十几条消息过来。
艾思言:你打了方译的脑袋?我怎么觉得他不正常了?
艾思言:他约我去看电影,看的还是爱情剧?我觉得我们两个可以看鬼片。
闻意扫了一眼,手指哒哒地回她:你答应了吗?
那头显示正在输入,闻意随意地扎起丢下手机,去卫生间洗漱。
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去喜欢过谁。但是闻意总觉得,艾思言放不下方译。虽然艾思言不说,但闻意能够感觉出来。
出来后,艾思言已经回了她:没呢,忙得很,懒得理他。
闻意想了想,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问她:估计想给你道歉,真不去?
自从分手之后,这两人只见过两三次面,一见面就掐。当年的事情,都没有好好地谈过。
艾思言:不去!
闻意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又简单地聊了几句,闻意才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出去觅食。
下午,当了半天咸鱼的闻意开始认真工作。刚刚勾好墨线,沈温庭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在画室?”沈温庭问她。
那头有喧闹的人潮声,混杂着他的声音。
闻意放下笔,“嗯,等会还得见一个客户。”
“今晚我去巴黎出差,想要什么礼物?”沈温庭道,上了车。
太阳已经落下,挂在天边,橙红一片。他的手指随意地放在一旁,轻轻捻着指腹。
“都可以。”闻意对礼物不是很看重。想到了什么,她问,“出差多久?”
沈温庭:“一周。”
“好的,记得按时吃饭,我等你回家。”闻意一本正经地嘱咐。
挂了电话,闻意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一周!
她胡汉三又回来了!
沈温庭不在的日子,闻意可谓是活得潇潇洒洒。白天认真工作,晚上就和艾思言去顾方原的酒吧。
端了酒过来,顾方原看了一眼妆容精致的闻意,调侃一句,“闻大小姐,这几天怎么来得那么频繁了?”
以前的闻意,也就是一两周来一次而已。像现在连续三四天都来的情况实在是罕见。
闻意抿了一口鸡尾酒,语调慵懒惬意,“把前两个月的次数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