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见张兴加注,一时间有点进退两难。
他估计张兴的牌应该比较大,不然也不会主动加注,可卷发的牌也不算很小,扔了又可惜。
况且,谁知道张兴是不是故意虚张声势,想要偷鸡?
至于暗牌的两家,卷发倒是不怎么担心。
他犹豫了一会儿,跟了两百,又加两百开张兴的牌。
看到张兴是大顺,卷发忍不住有点后悔:早知如此,刚才他就应该选择先开张兴的牌才对,也就不用多输四百了。
张兴眼见两个明牌的人出局,信心倍增,跟了两百。
他担心现在加注,尹孝华和光头很可能会看牌放弃。
尹孝华想都没想,继续照跟。
光头知道张兴手里的牌挺大,决定看牌,发现自己最大的是十,果断的扔了。
张兴见光头放弃,又上两百,他倒要看看尹孝华跟到什么时候。
尹孝华略一思考,跟了一百,加注四百。
现在就剩下他和张兴两个人,张兴随时都可能开牌,尹孝华为了能多赢一点,索性就加注。
张兴不禁愣了愣,正准备跟,猛然想到吃大小的事。
莫非,尹孝华和韦亦辰炸金花也很厉害,刚才没跟,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机会?
如果是平常时候,张兴根本不会将尹孝华放在眼里。
只是今天尹孝华和韦亦辰赢光了付长河,张兴哪敢再掉以轻心?
然而,张兴也不想就此放弃,且不说他心里不甘心,还可能沦为别人的笑柄。
他拿着个大顺子,尹孝华都还没有看牌,这都不跟,还玩什么?
尹孝华要是大牌,还没什么,要是小牌,传扬出去,张兴还不让圈里人笑死?
张兴权衡一阵子,决定开牌,就算是输,他也要输个明明白白。
他是十jq顺子,众人见了,都很意外,按照常理,拿着这牌根本就不用急着跟剩下唯一暗牌的人开牌。
大家都觉得张兴胆子太小了,让尹孝华加注诈了下,就吓到了。
尹孝华将牌揭开,发现他手里最大的牌竟然一张8,顿时懵了。
韦亦辰不是暗示:这把牌自己的最大吗?怎么变成了最小的牌?是哪里不对?
尹孝华猛然起身:“不玩了,手气太差,我去洗手!”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问韦亦辰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想先离开问清楚再说。
“唉!”
韦亦辰叹了一声:“不会玩,还是吃大小比较好玩!”
说完,他也起身离开了位置。
他们输了一千多,一局没赢,想要离开,也不会引起别人不满。
张兴赢了尹孝华,意外之余,也很高兴。
如果这局他输了,就得亏两三千块出去,现在还赢了将近二千,当然高兴了。
看来,韦亦辰和尹孝华确实不会炸金花,如果不是张兴太紧张,开牌那么早,应该还能从尹孝华身上多赚一两千。
尹孝华负气而走,张兴和付长河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张兴赢了把大的,运气正好,继续玩着。
付长河输了一万多给韦亦辰,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便跟了过去。
尹孝华走到一个没人的空地,等到韦亦辰过来之后,就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明明之前说好的,关键时刻竟然出乱子,眼看着到手的几千块,就这样飞了,尹孝华哪里还按捺得住?
“没有什么问题!”
韦亦辰淡然一笑:“故意的,他们俩已经有所觉察,刚才赢了,就很难再从他们身上赢钱。”
他固然可以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大杀四方,每局都赢,然而韦亦辰不想出风头给自己惹麻烦。
正如韦亦辰所说,刚才那局,他明知道张兴牌最大,还那样做,就是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
尹孝华稍一回想,点了点头。
人家又不是傻子,怀疑他们,也很正常,尹孝华也能看得出来。
他就是想着几千块钱泡汤了,有点肉疼。
“走!”
韦亦辰微微一笑:“先去吃大小回点血,再去炸金花大赚一笔!看谁不顺眼,就赢他丫的!”
尹孝华连连点头,正要开口,就听旁边有人大声道:“败家子,这么久没来,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那人样貌很一般,嘴巴很大,说话很毒,也是赌场的常客之一,人称大口刘。
他家里有个工厂,比较有钱,有次把身上的钱输光,就想找尹孝华借钱下注,遭到拒绝后,就对尹孝华怀恨在心。
尹孝华啐道:“去你大爷的,大过年的,就一心盼着你爹死了,真是不孝子!”
他常在社会厮混,口齿伶俐,打架斗殴,骂街叫阵,从不畏惧。
大口刘嘿嘿一笑:“大舅子火气这么大,又输光了!”
他得知尹孝华的妹妹尹丽霞长得很漂亮,就经常拿这事占便宜。
尹孝华刚要发作,就听大口刘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众人听到这动静,纷纷走上前过去围观。
只见大口刘半边脸肿得老高,满嘴是血,旁边还散落着两颗带着鲜血的黄牙,十分的醒目。
付长河正想看看韦亦辰和尹孝华搞什么,就看到众人围到一起,他连忙过去:“怎么回事?”
他扫了一眼四周,问大口刘:“谁打的?”
这里有明确规定,不许生事,以免影响赌场的生意。
有人打伤大口刘,就是在砸他们的饭碗,付长河作为赌场一份子哪里会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