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泰面容一凛,惊讶于素贵妃的开门见山。也惊讶与她说的话,她竟说荣嫔怎么死的?难道自己得母妃不是病逝的吗?
“怎么?娘娘的意思是本王的母妃不是病逝的?”鹤泰皱眉。
素贵妃似乎很奇怪鹤泰的讶异,冷笑一声道,“明知故问,既然你来找本宫,难道不是已经对荣嫔的死因有了疑问吗?”
她这么认为也是不无道理,这么多年鹤泰都不曾想起问荣嫔的事,偏偏现在想起问了,定然是听说了什么,或者是知道些什么了。现在装作不知,不过是在套自己的话罢了。
“道听途说不足为信。”鹤泰平淡的开口。极力掩饰内心的波澜。
“不足为信?那为何还来找本宫。”
鹤泰的话已然让素贵妃以为他真的听说了些什么,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有些事不证实一下又怎么会死心呢?”鹤泰反问。
素贵妃盯了他好一会,神色突然有些凄然,“好,好啊,荣嫔倒是生了个孝顺儿子,可惜她没有福气。不过如果知道你今日还能想着为她做这些,也能含笑九泉了。”
“你说道听途说不可信,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素贵妃摇头道,“都以为做的秘,瞒的好。可是总归是要透出风声的。荣嫔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害死的!鹤泰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下,像是被一把大锤狠狠地击中脑门,身形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勉强站稳,却仿佛石化了那般僵硬。
虽然做好了母妃过的不好,或者是受气的准备,甚至也想了可能真的是被人害的,可是那只是陷于想象中,当真的听到有人这么告诉自己,他真的难以置信,也难以接受。
素贵妃似乎并不惊讶他的反应,这种事情无论是谁听了都会难以置信。
鹤泰竭力从浑噩中清醒,僵硬的开口,“是谁,是谁害的她?”
“快说!是谁害的本王母妃。”久等不到素贵妃的回答,鹤泰暴怒,沉声喝道。
素贵妃也惧与鹤泰的狠戾,可她又不是什么好心人,自然不会因为鹤泰来问,她就会说,她之所以顺着鹤泰的意思,只因为她将鹤泰视为了救命稻草而已。
别人怎么看,别人信不信,她没有办法,可是那个害皇上的布偶真的不是她做的,这些年,她是得了势,她也确实做了很多丧良心的事,可是独独这一件她没有做。眼下皇上是她的靠山,怎么会下手去害他呢?既然她没做,那就是有人栽赃陷害了。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两个人做的,或许是其中一个,或许是两人合谋。因为她们有动机,自己知道的太多,令她们夜夜难安,这是终于忍不住要灭口了。
这么多年了,还以为能一直这样相互制约下去,想不到她们终归是破坏了约定,对自己下手了。如果是直接对自己出招,还有回旋的余地,皇上还可以护着自己一些。可是她们偏偏将黑手伸向皇上,再栽害到自己身上,利用皇上的手处决自己,以至于将自己逼到了绝境。而且还同时将儿子也给一起害了,还真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真够毒的啊!
母子一同被囚,还都是触犯了皇上的大罪,还能有什么翻身的机会,就是个死局。可是素贵妃怎么可能甘心,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眼看着能荣华富贵到底,突然就被打回了原形,搁谁身上都不会甘心。没有机会就算了,现在鹤泰找上门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机会。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丢掉。
“你到底说不说?”鹤泰又一声怒喝。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假装、计谋,有的只是下意识的愤怒,和急于知道真相的一颗焦急的心。
这一声喝将素贵妃震了一个激灵,稳了稳心神,方才开口,“本宫可以告诉你是谁干的,也会将所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诉你。不过,本宫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鹤泰皱眉,冷漠的双眸中寒意乍现。
目光冷的让素贵妃不敢与他对视,心中竟担心自己的要求是否会挑战了他的底线,他的怒火自己是否能够承受。都说他冷漠嗜杀,曾一人横扫千军,杀得敌人尸横遍野。万一杀人成了习惯,自己救命稻草没捞着,却枉送了性命岂不是不值。
犹豫间,素贵妃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的条件了。
“什么条件,痛快点说,本王耐心有限。”鹤泰急于知道母妃的死因和凶手,不想与她太多废话。
“本宫是想请晋王能否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说些好话解释解释。那巫蛊的事情真的不是本宫做的,本宫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的布偶。肯定是有人要害本宫。栽赃的。请晋王跟皇上说,好好彻查,一定能还本宫一个清白的。”
“谁会要害你?”鹤泰挑眉,吃惊不小。
宫里生存不易,相互残害的事儿多了,素贵妃在宫中人缘不好,行事作风也嚣张跋扈,肯定是树敌不少,可她身为贵妃,想害她的人也要掂量一番,就算恨,轻易也不敢出手的。她竟说布偶不是出于她手,真有人陷害她?谁这么大胆。
“本宫所想不错的话,定是罗氏,杨氏,那两个贱人。”
见鹤泰沉思,似乎不知道罗氏,杨氏是谁,素贵妃叹息一声。
“不怪晋王一时辨不清本宫说的是谁,这宫里有几人敢直呼她们姓氏名讳呢?渐渐的自然就模糊了。她们就是丘池当今的皇后还有太子的生母柔贵妃呀。”
“她们?”鹤泰突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