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擦,又来了!
“靠。”萧红荛直接开弓,“老子今天非要抽你。”
“你……简直是……”乾真夫子逃窜时,还不忘老本行。
尼玛,不作会死啊,萧红荛卯足了劲拉开弹弓……
“十四。”
那桃花眼一凝,能滴出水来。
哎哟喂,小心肝啊。
手一松,弹弓放下,萧家姑娘摸着心肝。诶,没出息劲,到底是跟谁学的。
夫子吁了一口气,就是说嘛,还是昭明世子能降住这小魔头。
萧凤歌牵起小人儿的手:“打搅夫子教学了,本世子这便带着大殿下回去好好礼教一番。”
老夫子连连摆手。
这会子,萧红荛乖巧了,任萧凤歌牵着,哪有刚才的半分飞扬跋扈。
这姑娘,快要不记得她在闹别扭了。
“干嘛对那老古董那么客气?”
萧凤歌摇着扇,挡去了九月刺眼的日头,道:“他是唯一一个被你打得鼻青脸肿第二天照样给你讲道德lún_lǐ的夫子。”
说起这事,翰林院各个都头疼,这去南书房给大殿下授课的学士,便没有一个熬过两天的。
这乾真老夫子,真真是非常人啊。
萧红荛对此,不屑一顾:“老子不需要要学道德lún_lǐ。”
这丫头,越发难管了。
萧凤歌收了扇子,作势要敲女孩儿的头,倒也没真舍得:“不许任性。”
任性?
靠,老子哪里任性了。
咽了咽,粗话回到肚子里,妖后大人说了,男人都喜欢骨子里放荡不羁面子上端庄娴雅的。
好吧,她就委屈一些,端了端架子,下巴一扬:“你来作何?本宫公务繁忙,没时间接待你。”
哟,平日里礼仪课上掏鸟窝的萧家姑娘,学起闺秀,那也是有模有样。
这姑娘啊,对上次没蹭到床睡,还耿耿于怀呢。
萧凤歌眸子一撩,媚眼撩人:“公务繁忙倒日日有时间去宣明殿外打鸟。”
好吧,闺秀这玩意,装不来。不过……妖后大人说了,做贼也不能心虚!
萧红荛脸不红心不跳:“我家白白喜欢喝鸽子汤。”
“回头,小爷送你几只。”
其实也就这么一嘴说说,不过后来,忠亲王府真往椒兰殿送了几日鸽子,萧家姑娘一高兴,都炖给萧小白喝了,三天后,萧小白流鼻血了。
这都是后话,当下嘛,昭明世子,开口小爷小爷的,那不是很爽,就很不爽。
不过,这笑得……
萧红荛想到了妖后大人的一句话:hold不住了,就上!眸子一瞟,嗯,四下无人,再一瞟,光天化日。
萧红荛叹了口气,诶,谁叫她是纯良的好孩子。
“为何揍那小子了。”
“看他不爽。”
“哪里不爽?”
萧红荛来气了:“那兔崽子,骂你骚包,哼,老子把他揍成烧包,让左相大人都不认得他的种。”
敢情这萧家姑娘揍人就因为人家孩子诚实啊。
萧凤歌轻笑出声:“下次不要直接动手,坑人不动声色也是一门学问,夫子教学的时候好好学学。”
他对她耳提面命,俯着身子看着,嘴角嗪了一抹浅淡的笑,风吹起一缕发,墨染了一般,掠过那扇面。
萧红荛眉头一皱,死死盯着那扇子上的仕女图:“果然很骚包。”丹凤的眸子眯了眯,“不过,只有我和妖后大人可以骂。”
这护短的性子,与她母亲一般。
萧凤歌妖娆一笑,端着扇面拖着女孩儿的下巴:“弹弓打鸟太费事,明日爷教你百步穿杨。”想了想,有些扭捏的补了一句,“小家伙要在殿外等我。”
美人啊!
萧家姑娘那是醉了,想也不想点头:“好。”
“我家荛儿真乖。”说着,萧凤歌拍了拍她的头。
这动作……就像妖后大人拍元帅大臣。
“老子九岁了,不小了。”说着,萧家姑娘一把反握住萧凤歌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嚷嚷道,“不信你摸摸。”
萧凤歌嘴角一抽,啪嗒一声,扇子掉在了地上,半响,僵硬地缩回手。
九岁的小身子,能有什么好摸的,只是破天荒的,萧凤歌一张俊脸的颜色,与那绯衣一般。
萧红荛大笑,捡起地上的扇子,在手里把玩着,甚是洋洋得意。
妖后大人说得对,凤歌儿阅尽天下春宫,纸老虎都算不上,充其量,棉花撑的老虎,一捏,就软。
瞧瞧,女流氓教出来的小流氓。
萧凤歌无奈,揉揉眉心,正要开口,南书房的院子外,传来孩童的嬉闹。
“就是你。”
“我不要。”
“愿赌服输,明天你和小魔女殿下坐一起。”
这群猴孩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萧红荛小脸一垮,默默地掏出了手里的弹弓。
那输了的小孩哭腔:“我不要和那个小妖孽坐一起,我爹爹说了,那小妖孽坏着呢,祸害人不止,小小年纪不知羞讳乱皇族。”
讳乱皇族……
那时候,她九岁,不懂那四个字有多沉重,只知道那字眼扎耳,心头像梗得难受,她扬起手,拉开弓便要打人。
“你爹爹是谁?”
萧红荛动作一顿,抬眸。
这是第一次,她在他那双总是春光几许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种叫她害怕的东西。
当时,她不懂那是什么。
他还是笑着:“本世子问你,你爹爹是谁?”
那小孩似乎吓着了,磕磕绊绊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