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生口中听到自家夫人的名字,这让宁青天有些惊诧莫名。
说来这以往的黑风寨虽然也算在这安庆府里有一号名头,但是对于自己夫人的名字却很少有人知道。
外人只知道这群山贼土匪是一个女子当家做主,领着一群土匪在这周围拦路打劫过往商客,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自己夫人名字的啊。
只是此时既然先生已经问出来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得点头承认。
齐元寿见他承认,心中此时便也想起了一个老友,只见他看了眼宁青天然后说道,
“如此,看在颜姑娘的面子上,老夫便答应你了。”
宁青天闻言顿时面露喜色,虽然不知道先生为何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但是结果却没有什么两样。
只是随即,他便又立刻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心中便感觉有些为难。
不知道是该先将先生送上山还是该先去汴京应付一下考试。
而见他面露难色,齐元寿是何等心思,直接说道,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宁青天看了眼先生,最终还是将老爹如何逼迫自己参加科举考试,而自己心中又不想去的事情原委与先生说了下。
“学生其实根本不想参加这昏君开的科举,连先生这样的大材都无法中举,学生哪里敢奢望。只是父命难为,学生,学生……”
末了,见自家先生沉默不语,于是又解释剖白着自己的心思,他可不想让先生觉得,你小子忽悠我当山贼,结果自己跑去参加科举,这不是把老夫当猴耍呢?
齐元寿叹息一声,至于宁青天的父亲,他也见过。
知道那就是一个比自己还要疯狂的老头子,如果是以往的时候,他其实觉得这种对于科举的向往之心也挺好的。
只是数十年来,十试九不种的科举经历,让他对此已经彻底失望了。
再加上前几日又差点被饿死,经历过这么一翻经历之后,他此时已经幡然悔悟,对于科举不再报有任何希望。
此时看着这个自己从小教学的学生看着自己,他心中微微一叹,终极是不忍心看着其一条道走到黑,于是开口劝说道,
“也罢,你且先去汴京试一试吧,十年寒窗苦读总得给自己一个交代。至于上山之事,过后再说。若能考中科举,受了招安也是一件好事吧。当然,到那时若是不中,你若依然坚持,为师便跟你上山。”
宁青天闻言,紧绷着的心情顿时放松,笑着答应下来。
只是他心中早就坚定了信念,此番前去,一定要名落孙山。
……
第二天一早,宁青天给先生留下了一些银票,二人依依惜别,这才再次踏上赶考之路。
直到马车出了安庆府,再次走在官道上之后,宁青天这才收回了往后看的目光。
坐在平稳的马车上,心中却忍不住思考先生方才对自己的说的一番话。
“青天啊,三年前你成年之时,为师便准备给你赐字,只是当时你突然失踪,为师便也耽搁了下来。如今你也要进京赶考了,遇到那些考生交谈,没有字号可不好。如此,为师便赐你一个字,希望你能坚守本心。”
“学生恭请先生赐字。”
“勔自强而不息兮,蹈玉阶之嶢峥。如此,为师便赐予你字玉阶,希望从今往后,你能时时自勉不断努力,最终登上白玉阶。”
“玉阶,宁玉阶。有意思,先生这番话里却是有些内涵啊。”
宁青天笑着摇了摇头,若是要登白玉阶,他宁愿登自己造出来的玉阶。
……
就在宁青天离开山寨第五天的夜晚,当天空中圆月当空之时,一直在山寨里的武千澜却是再次眼前一花。
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却发现自己居然再次回到了皇宫。
看着眼前熟悉的寝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武千澜顿时一惊,连忙掐了一下自己。
随着胳膊上的痛感传来,她终于清楚的知道自己不知为何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此时,她也顾不上已经到了夜半子时,一声大喝,
“来人。”
立刻,门外便有守候的太监宫女推开大门走了进来,跪倒在地,
“奴婢在。”
“传令,立刻召章天师入宫觐见,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武千澜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立刻便吩咐道。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次穿回去,所以必须争分夺秒。
太监得了命令,虽然心中疑惑陛下为何这个时候召唤章天师,但是哪里敢问,连忙领命出去了。
而等到太监传令而去之后,武千澜此时终于略微平缓了下。
响起方才的情况,仔细的思量自己为何会突然再次穿回来,原本她都准备自己亲自下山前往皇宫了。
没想到,还没等自己行动,居然再次穿了回来。
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只是任由她如何想,却也没有丝毫头绪。
心情烦躁的她,一时半会儿又不见那章天师进宫,顿时更是烦躁。
只是也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胸口一阵憋焖难受,一种紧紧的束缚感让她极为不舒服。
只是当她低头一看时,顿时更是大怒。
往日里低头看不到脚面的她,此时却是一马平川。
拉开宽松的龙袍,只见那两座山丘,此时居然被哪个混蛋用白布紧紧的束缚了起来,压的扁平。
而方才那种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憋闷感正是来自于此,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