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刘氏平时在自己面前的趾高气昂她就很是不爽。
“姑娘,姑娘,您平时是最心善心软的了,您就去求求大老爷吧!让他过去看看,免得三太太被三老爷打出了什么好歹!”
腊梅的哭求让李菱叶听了心头烦躁,忍不住训斥道:“好好的,你哭什么哭?”
然后因为她的语气太过于恶劣,她看到腊梅的脸上一惊,显示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不由心里也慌了一下。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似乎反应过激了。难免会引人疑心。
于是又换了口吻,道:“你说我现在在这里照顾老太太,老太太身体不好,至今昏睡不醒。你这样不知好歹地过来哭求,要是被人听见了,你是打算吃家法吗?”
腊梅听了心里也是一惊,也知道自己刚刚确实犯了忌讳,连忙拿帕子擦了脸上的眼泪,跪下来赔罪道:“姑娘开恩!是奴婢糊涂了!奴婢也是一时情急,不是安心要过来哭闹的。不论怎么说,还请姑娘为三太太出面!”
李菱叶见她纠缠不休,不由也动了怒气,道:“你好不懂规矩!我一个大房的姑娘,怎么可以管到三房叔叔婶娘的屋子里去?我成了什么人了?叔叔对婶婶动手,你们在场的不说拦着劝着,跑到我这里算什么一出?我看你是打量我好性子,才故意过来恶心我呢吧?”
腊梅见她一脸怒气,而且又说了这么一篇话,登时不敢再多说一句,终于偃旗息鼓。
这时就有李菱叶身边新晋的大丫头春花过来,对着腊梅道:“老太太身子不好,今天连姑娘都被大老爷教训了。你还是快点回去,看着三太太的伤势,尽快照顾她吧!别再到这里来找人了!到时候被大老爷知道了,我们姑娘可护不住你!”
腊梅闻言一惊,连忙站起身,对着李菱叶福了一福,道:“姑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这就回去照顾三太太!”
然后出门,快步往回走。
刘氏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在李正伦面前软的像面条,尽他责打都不敢吭声。可是到了她们这些丫头面前,却是凶狠的不得了。
现在她正在被打的时候,不会拿她们怎么样,等她开始养伤的时候,却惯会找她们的岔子。一时服侍的不到位,就要被或打或骂,不一而足。
此刻,她若是被打完了,作为她身边的大丫头,她是绝对不能够缺席的。
所以,腊梅一路加快了脚步。
而另一面,李正儒听见了丫头的报信,到底不好一点都不管不顾。
亲自叫了人,便往三房去。
“三弟,你这是做什么?别把人打坏了!”他到的时候,却是二房的李正修也已经到了。
李正修正把李正伦往外拉,而刘氏也被齐氏带去的人给抬到了一边。
李正伦这一顿揍,可以说是把刘氏打的不轻。
尤其是她的一张脸,几乎已经肿的看不出原样了。
齐氏见了心里虽然暗暗快意,但面上却还是关心和责怪的口吻:“怎么夫妻这么多年了,三弟还是没有个轻重!三弟妹你这张脸,不养个半年恐怕是没法出门了。来来来,快点把三太太扶到床上去!”
刘氏嘴巴里都漏风了,又是羞愧,又是痛楚:“谢谢二嫂!呜呜呜……”
齐氏听着她变了调的声音,忙道:“好了,你不要说话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大夫出门了。我那里倒还有些伤药,我这就让人给你送过来。”
她说着吩咐丫头:“去把我那里上好的伤药和珍珠膏拿一盒子过来。”
而李正伦,出了胸口的恶气,方才被自己二哥拉开,看着李正修,不免有些意外:“你怎么会过来?”
“怎么,你还没有打过瘾?”说话的是李正儒。
听见自己大哥的声音,他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大哥!”
“你说说看,怎么好好的又犯病?你打她做什么?不是让你不要动手的么?”李正儒当着一屋子的人,还是忍不住责备弟弟。
“大哥,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恶!菱叶好好的待在静音庵,她非要过去骂她不孝!她这不是要断了菱叶进宫的路么?我就没有见过比她心肠狠毒的女人!”李正伦连忙为自己辩解。
同时表明自己并没有在刘氏跟前露馅。
李正儒叹了口气,摇头道:“即便是这样,你打她总是不妥。说出去,对你的名声也是大大的不利!再怎么说,她到底还是你的嫡妻。今后不可造次!”
李正伦低了头,道:“是,我记下了。往后一定注意分寸!”心下却道:“等那背后挑唆着刘氏败坏李家声誉的人查出来了,直接就休了刘氏!”
李正儒和李正修夫妇一起劝阻了李正伦,屋子里的丫头婆子们便都忙碌了起来。
一窝蜂拥到刘氏里屋,却是哭的哭,说的说,争着拿药的拿药,给她擦拭的擦拭。生恐落在了人后。
而刘氏此刻,完全是昏昏沉沉的,没有了半点力气。只能由着那些丫头们给她用药。
齐氏见她身边不缺服侍的人了,便交代了几句丫头们要好生伺候云云便离开了三房。
同时离开的还有李正儒兄弟三人。李正儒和李正修劝阻了李正伦,自然也就不会再在三房多停留。
而李正伦,出了胸口的恶气,自然也不愿意再对着刘氏那张肿的没法看的脸。而是拔脚去了素心那边。
“老爷何故又发那么大的脾气?”刘氏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一个院子之隔的素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