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养病最是怕扰,这个小祖宗却是三天两头的过来捣乱,这简直是要命啊!
“颜公子啊!主子今日不见客,还请您改日再来吧!”
老管家的脸笑得比哭还难看,颜墨琛却是故作不见。
“本公子只是找三殿下问件事情,断然不会扰了她的清净,你放心就是。”
颜墨琛衣袖一挥,甩手便进了门去,只留下一脸苦笑的老管家暗自叹息。
“又来了……”
门外传来白安的一声轻叹,正窝在榻上小憩的白染便已猜到了来人是谁。
往上扯了扯盖着的毯子,白染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位动不动就擅闯她王府的小霸王。
“颜公子,主子身体不好,还在睡着,你若是有事要找主子,不妨告诉属下,待主子醒来后,属下替您转告。”
白安笑着朝颜墨琛行了一礼,大声说道。
“你既是知道她还睡着,为何要这么大嗓门说话?平日里你就是这样侍候主子的吗?”
哪知颜墨琛不仅没有回答白安的话,还将他训斥一番。
殿内的白染听着门口可以压低了的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家世够好,武功也不错,就是这个执拗的性子着实令人无奈。
日后无论是嫁到哪家府上,都免不得会惹来麻烦。
轻轻摇了摇头,白染自是知道白安拦不住他,索性就装睡起来。
颜墨琛轻轻地推开门,踮着脚尖走了进来,见白染真的在睡觉,他才相信了老管家和白安之前说过的话。
这府里的人倒也没有诓他,总算是有一点值得欣慰。
就这样站在榻边看着榻上的女子,颜墨琛嘴角慢慢扬起,眸子里尽是欢喜。
若是能一辈子都这样看着她该有多好啊!
轻手轻脚地贴着脚榻坐下来,颜墨琛就这样双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望着白染发起呆来。
饶是一向脸皮厚惯了的白染此时也有些装不下去了,她感觉那孩子想要在她脸上灼出个洞来。
轻轻一翻身,毯子滑下一截,颜墨琛急忙收回了目光抬手去扯白染身上的毯子。
“你也就是睡着的时候才肯让我接近……”
小家伙委屈地嘀咕了一句,然后便扁着嘴再也没有出声。
他忽然就不想问她了,她如今还病着,昨儿晚上的人一定不是她。
既然不是白染,那是谁都无所谓了。
“颜公子来此可是有事?”
颜墨琛刚下定决心不再提昨夜之事,白染却忽得出声,吓了他一跳。
再也装不下去的白染索性坐起身来,她觉得自己要是一直装睡,这孩子就能一直守下去。
颜墨琛小脸儿一红,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不会对她撒谎,所以只能说明了来意。
白染轻笑一声,无奈道:“你是觉得……我能抱得动你?”
这句话惹得颜墨琛的脸更烫了,她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羞人的话来?
只是她这么回答,是不是说明昨儿晚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她这是在否认。
见颜墨琛羞得不敢看她,白染才多说了一句。
“满身的酒气,颜公子这是没少喝啊!”
说着,白染还故作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颜墨琛见状,急忙后退两步离白染远了些。
使劲儿吸了吸小鼻子,似乎是有一股子酒味儿。
“我……我改日再来看你,你好好养病啊!”
说罢,颜墨琛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好像每一次离开王府都是以这样狼狈的姿态,也只有在白染面前,他才会显得这般无措。
白染嘴角勾起,阴郁了几日的心情忽得好了起来。
这孩子若非生在颜家,她倒是也不会待他这般冷淡。
只是可惜……
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又换上了往常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儿。
生在皇家,注定是孤独的,哪里配得到这样的温暖?
“主子,听说二殿下病了……”
白安走进来替白染换茶,还不忘幸灾乐祸地说道。
“整日里闲着,是该病一场了。”
白染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这位二皇姐也该是好好在府里歇上几日了。
追求颜墨琛白染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想白笙目的性这样强的,她就有些看不惯了。
喜欢人家小公子就喜欢,干嘛要想着利用人家呢?
颜墨琛瞧着整日里大呼小叫厉害得很,实际上就是只小白兔,没有半点心机,也只有惹急了他他会咬人一口,若是落到了白笙手中,指不定要被她怎么糟蹋呢!
一想到颜墨琛有可能会因为颜家的兵权而成为一个交易的工具,白染心里头就有些堵得慌。
说到底,颜墨琛是无辜的。
皇权争斗不该牵扯上无辜之人。
白染虽不愿参与其中,可是却也身不由己。
装病不是长久之计,母皇年岁渐长,总有一天她也要面对姐妹相残的局面。
父君的死因还未查出,母皇的身体却每日俱下,白染实在担忧不已。
该来的总也逃不掉,那就顺其自然吧!
害人之心不可有,可保护自己的手段却是该有几分的。
白安嘴角抽了抽,主子这是在说二殿下活该吗?
难道就是因为二殿下昨儿晚上碰了颜公子的衣袖?
不敢再深想,因为白安愈发觉得自家主子待颜墨琛与旁的男子不同。
这整个雪国,除了言家公子还有谁敢不通传就擅闯三王府?便是皇上身边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