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秦嬴还是决定等两天再说。
反正不管是按照王志尧发病的时间，以及病情来看，他服下秋水无痕的时间都不算太长。
一个月之内使用解药都有效。
不着急。
一夜过去。
第二天，秦嬴接到苏予杺的电话。
却是告诉秦嬴：王志尧昨晚凌晨时分，乘坐飞机去了国外。说是要去看看天空之镜，净化一下心灵。
而苏予杺收到王志尧这份行程邮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
就算想要拦阻王志尧，也不可能了。
“国外？”秦嬴眉头本能的一皱。
他发现笼罩在王志尧身上的谜团越来越浓重了。
这样一个常年扎在研究室里的宅男，会忽然心血来潮去国外旅游？
还要去看什么天空之镜？
不太符合常理。
天空之镜，那是位于玻利维亚小镇附近的一个盐沼湖。虽然漂亮，但是偏僻。
要说绿茶、夹子妹喜欢去那种地方，秦嬴信；一个理工宅男去那里，秦嬴不大相信。
“这样，你算好时间。等到他飞机落地，就以关心他病情的原因给他打个电话，同时说你也很喜欢天空之镜，但是一直抽不出时间去看。能不能让他拍几张照片，让你过过眼瘾。”
“好。”苏予杺点点头，挂掉电话。
下午时分。
苏予杺电话再次打来。
“王志尧说他已经落地了。我按照你教的让他拍张照片，结果他发来了几张照片，别说，还挺漂亮的。”
说着，苏予杺将几张照片发到了秦嬴的手机上。
而秦嬴只是看了一眼，就眉毛直接挑了起来。
苏予杺说的没错，照片很漂亮。
但是……
照片漂亮的过分了！
完全不像是一个理工宅男能够拍出的照片！
那种取景的角度、构图以及意境，没有五六年的摄影经验，根本拍不出来！
秦嬴立马将照片放入搜索引擎。
片刻后，秦嬴忍不住笑了起来：“能不漂亮吗？三张照片都是曾经获得过摄影大赛银奖的作品。很明显，咱们这位小王八同学，根本就没有去什么天空之镜！他不过是从网上扒了几张照片搪塞你罢了！”
“啊？”苏予杺一下子愣住。“那他为什么要对我撒谎？我已经答应放他假期了，他没有骗我的理由才对啊！难道……他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想要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结束自己生命？”
“想要结束生命的人，是不会有心思从网上扒几张照片骗你的。他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瞒着你……至于是什么事情，我想很快就能知道了。”
秦嬴看着手机里接入的一个全新来电，说道。
这个全新来电，是赵括打过来的。
而这时候赵括打电话来，只会是一件事情：查到国内购买秋水无痕那人的信息了。
果然，秦嬴切换过去通话之后，赵括上来就说道：“你让我找的那人，我已经找到了。是一个常年从事海上走私的蛇头，不过这些年生意做大了，开始洗白上岸了，就很少再做类似事情了。这次能够让他重操旧业，我想肯定是有什么大人物开口了，不然他不至于亲自操作这件事情。”
“那查到是哪位大人物开口的了吗？”秦嬴问。
“目前还没有。但是我已经让人排查他的流调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这就是信息时代之下，国家机器的可怕之处了。
只要你不是跟社会完全脱节的原始人，你就不可能避的过天网系统的追踪。
手机信号、上网痕迹、车次动向、摄像头等等，全都可以清晰的将你的行迹反映出来。
“有了！这个人最近半个月只出过所在的城市一次。他先去了一座港口，应该就是从那里取到了你说的那种毒药。接着他去了燕京一家会所，这家会所的档次很高，往来的都是达官贵人。所以流调图只能反映到这里，没法查看他进入会所之后接触了什么人。”
“想要深入调查，就必须按照程序申请调查令，再去那家会所调取监控了。”
赵括说道。
秦嬴微微沉思一下，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用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可以了！我想我已经大致猜到他接触了谁了！”
“是吗？”赵括声音之中带着满满疑惑。
他不信秦嬴只是听了这么一个流调图，就能轻松判断出对方接触了谁。
这简直比福尔摩斯还要福尔摩斯嘛！
面对赵括的质疑，秦嬴也不解释，只是道一声“辛苦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气得还在等待秦嬴揭晓答案的赵括，差点将手机摔了。
这个远方侄子，就是这么对待自己表叔的吗？
挂掉电话之后的秦嬴，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讥笑：“本以为只是一场棘手的怪病事件，没想到里面还藏着这么多的弯弯绕！”
“很好，你也算是费尽心机了！怪不得你要费这么大劲购买秋水无痕，原来是看中了秋水无痕这种特性！”
“呵呵，你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当知道了里面的利益链条之后，顺着利益链条稍微追查一下，你的狐狸尾巴就会暴露出来！”
“我想你此刻一定还处在极度得意之中吧？没关系，那就让你暂时得意好了。”
“哪怕我猜出了你的身份，我也不会急着揪出你的。不然，我怎么利用这次事件把你彻底按死呢？”
“抓到你，不急着杀。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