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浅晞原本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突然凑到了池牧遥身边小声问:ldquo;他不会连拉屎都不会吧?rdquo;
池牧遥被问得一阵尴尬,赶紧小声叮嘱:ldquo;莫要胡言乱语。rdquo;
修真者的耳力都极好,禹衍书自然也听到了,瞬间涨红了一张脸,微微垂下眼眸回答:ldquo;我平日里也会服用丹药,丹药残渣会通过运功排到体外。rdquo;
ldquo;所以hellip;hellip;真的不会吗?rdquo;伊浅晞看着禹衍书的眼神多了些同情。
掌门听不下去了,走过去拽着伊浅晞出门,没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臭骂声。
郝峡跟着出去了,说道:ldquo;我去劝劝。rdquo;
正堂只剩下池牧遥与禹衍书。
禹衍书有点尴尬,迟疑了一会儿拿起了一块西瓜咬了一口,确实很甜。
池牧遥小声提醒他:ldquo;黑色的籽要吐掉。rdquo;
禹衍书有点不知所措,捧着西瓜愣住了,不知道籽应该吐在哪里才会不失礼数。
池牧遥看出来了,拿来了一个托盘给他:ldquo;吐这里吧。rdquo;
之后怕他一个人吃尴尬,池牧遥与他隔着一个炕桌一起吃西瓜。两个人没聊天,只是安静地吃,安静地吐籽。
等了一会儿,骂声没有了,父女二人也没再进来,郝峡也没再进来。
池牧遥微微蹙眉,这是将禹衍书彻底交给他照顾了,这个掌门也太不靠谱了。
他只能放下瓜皮,用小洗涤术洗干净双手对禹衍书说道:ldquo;我带你去客房吧。rdquo;
ldquo;哦,好。rdquo;禹衍书也没想到与掌门的见面这么快就结束了,于是跟着放下瓜皮,清洗干净手后跟着他去往客房。
禹衍书暂住的地方已经整理出来了,还放了一个熏香炉。
香炉是非常低调的深棕色的,炉盖用掐丝珐琅的工艺,从香炉盖的孔洞冒出来袅袅烟雾,散着清新淡雅的香。
这是以前没有的,估计是池牧遥怕客人不习惯御宠派的味道特意准备的吧。
ldquo;池道友,我应该在哪里传学?rdqu气地问。
ldquo;哦,你称呼我为师弟即可。传学的话,在那个凉亭的位置你觉得可以吗?rdquo;说着,指着门外的一个小亭子问禹衍书。
ldquo;可以。rdquo;
之后几天禹衍书一个人坐在小亭子里等待御宠派弟子来问他问题。
所谓的传学,就是传授修炼经验,分享自己是如何顺利结成金丹的心得。
他曾去过另外一个门派传学,被一群人围着问了好久,说得口干舌燥,最可怕的还是女弟子太过热情,让他有些不适应。
到了御宠派后便完全不一样了,因为根本没有人来问他问题。
他看到池牧遥拎着水桶和鱼竿,坐在了湖边开始垂钓,坐得端正,旁边还有一个小桌,上面放着茶杯,时不时会喝一口茶,接着坐在湖边发呆。
伊浅晞还去池牧遥身边抱怨了一句:ldquo;你的爱好怎么都这么老龄化?rdquo;
池牧遥迟疑了一会儿,回答:ldquo;我年轻时的爱好是写作业。rdquo;
ldquo;写作业hellip;hellip;rdquo;
ldquo;就是去做课上留下的功课。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伊浅晞思考了一会儿说道,ldquo;那你还是继续钓鱼吧。rdquo;
又过了一会儿,伊浅晞在院子里追一头小野猪,撸胳膊挽袖子地吵嚷着去追。
没一会儿后回来了,小野猪没追上,倒像是摔进泥坑里了,不找师父也不找父亲,哭号着朝池牧遥跑了过去:ldquo;师弟,嗷啊啊!师弟!rdquo;
最后是池牧遥带着伊浅晞回了房间,在房间门外等着接走了脏衣服,没一会儿又给伊浅晞送去了药粉。
掌门似乎也觉得禹衍书坐着没什么意思,于是过去跟他聊天。
掌门一派慈祥地说道:ldquo;遥遥是一个做事稳妥的孩子,我是把他当作下一任掌门来培养的。rdquo;
禹衍书微笑着回答:ldquo;池师弟的确是一个非常稳重的道友。rdquo;
可是hellip;hellip;您确定是您在培养他,而不是他在照顾你们整个门派?
ldquo;小友还没婚配吧?rdquo;掌门突然问。
ldquo;没。rdquo;
ldquo;小女和你年龄相仿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一心问道。rdquo;
ldquo;哦哦哦。rdquo;掌门不再说了,还想着钓个金龟婿后,以后门派的灵宠粮就不用愁了,可惜伊浅晞真不是能嫁望门的料。
掌门与禹衍书也没什么聊的了,便又去找池牧遥了,让池牧遥陪禹衍书聊聊天,千万别招待不周了,毕竟是庇护他们的重要弟子。
池牧遥有些苦恼,走过来询问:ldquo;我们一起钓鱼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