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时健在之前村北的战斗之中正是依靠这些院墙,给发起冲锋的日伪军带來严重的伤亡,逼着日军指挥官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之下,提前动用了之前一直隐藏的火炮,也就这股长途奔袭的日伪军最大的一张王牌。
现在却沒有想到,现今三十年风水轮流转,这还沒有过多少时间,自己就因为同样的一个问題,陷入了同样的难題,只不过自己与当时日军唯一的区别是,自己眼下也在村子内,与对峙的日军最大的距离也不过二三十米。
而自己手中装备的都是清一色的自动火器,在这种距离作战占了相当大的便宜,而相同的是,自己手中此时除了手榴弹以及部分炸药之外,也沒有什么适合的攻坚武器,甚至就连掷弹筒也沒有。
好在这种很多地方不过就是隔着一条小巷,甚至就是隔着一道墙对射的战斗之中,不需要手中的武器有太远的射程,在大部分的情况之下,手榴弹的威力够用,受过训练的人,将手榴弹投掷二三十米,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
在这种距离上,手榴弹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武器,而且在这种巷战之中,火力强的一方,永远占据着优势,尤其是在双方都缺乏直瞄重火力的情况之下,单兵武器以及班组武器组合的射速,以及战术的应用才是决定性的问題。
反正双方都沒有太强的火力,更沒有什么山野炮之内的武器,距离又是处在细看对方的长相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距离,只要注意战术的运用,兵力虽说占据劣势,但是却拥有火力上优势的一方并非沒有取胜的余地。
想到这里,诸时健立即指挥部队以班为建制,抢占了日军所处院落周边的几个院子,集中手中从村北缴获的两挺歪把子、一挺被挺进军丢掉但又缴获回來的捷克式轻机枪,加上两挺排属通用机枪,压制其余的两个院落内的日军抵抗。
而自己则亲自指挥一个加强班,在那挺大口径机枪、两挺班属机枪的全力掩护之下,先从最东面的那个院落下手,在他看來只要打掉这个日军目前盘踞的最大一个院落,剩下的两个就好解决了。
失去那个最大院落的支撑,以及日军部署在那个院落里面的一挺重机枪和两挺歪把子的火力支援,在它西北与西南两个较小的院落,就成了两个互不相连的固定火力点,而且还是那种只能依赖单发步枪固守的火力点。
失去了机枪的掩护,这种火力点也就沒有什么威胁,只要打掉这个最大的院子,剩下的日伪军就是想战也战也很难打下去,到时候摆在他们面前唯二的出路,一是趁着村口还有缺口立即撤退,二是就是等待前面战斗解决之后,与他们的同伴一起全部战死在这里。
当然日军会选择哪个方案,这一点诸时健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以他与日军几年來的战斗经验告诉他,只要沒有失去战斗力,只要沒有失去彻底的指挥,当然只要前面的部队还继续在作战,他们也许会打光到最后一个人。
日军下一步的选择是什么,诸时健现在不想操心,也轮不到他來操心,但是他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眼前最大的这个院落内的日伪军,因为他看出來,这是目前集结在这几处院落中日军的大脑,‘
当面的日军沒有步话机,按照日军电台的配置标准,这里被分割三块的日军也不可能全部配备电台,日本人的通讯能力虽说也不错,但也不可能奢华到这么一点兵力,就配属好几部电台。
在还沒有來得及架设野战电话线的情况之下,三个互不相连的院落里面,若是不想各自为战,想要在战斗之中相互沟通联络,除了指挥官的能力之外,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依靠号音,第二个就是旗语。
当然这个时候,旗语手是不敢也不可能露头的,想要让其他两个院落中的人看到旗语,必然要站在高处,这个时候站在高处,基本上等于自己找死,被分割成三块的日军想要互相联络,只能使用号音与喇叭。
而周边所有联络,调动兵力的号音与喇叭声,都是从这个院子内发出的,从之前的战斗,诸时健可以准确的断定,这里面肯定有这里日军在这里,甚至整个村西面的最高指挥官,打掉这里,就相当于打掉整个村西日军的大脑。
只要打掉这个院子里面的日军,剩余的日军失去指挥,即便不能乱成一团,但是必将极大的削弱他们战斗下去的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先干掉他们的大脑,剩下的那两块看形势发展再做决定。
诸时健这边发起攻击之后,并沒有死打硬拼,而是采取了正面吸引日军火力,从右边发起突击,同时使用大量手榴弹开路,以及使用炸药连续爆破的战术,试图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突破日军在院落中的防御。
只是他使用手榴弹开路,日军同样使用手榴弹还击,双方隔着间距不到二十米的两道围墙,在狂投了一顿手榴弹之后,却是发现谁也奈何不了谁,诸时健这边武器射速快、火力密集,而日军那边占据的则是人多。
二三十米的对射,谁也不用瞄准,不要说步枪,就是手枪也是一样,这么近的距离,命中率如果还是低的吓人,那么这个人只能回炉重造了,在这种对射之中,清一色装备自动步枪的抗联占了很大的便宜。
对面的日军打过來一枪,这边可以还击十枪,即便是日军手中还有三挺轻重机枪,但这种武器明显在这种距离上的使用受到了限制,两挺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