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部队手中的自动步枪、冲锋枪,利用数倍与当面之敌手中三八式步枪的射速,将被逼出碉堡群的这些警护军上下打的鸡飞狗跳,在他们后边的两挺通用机枪,利用自身远高于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的射速,将这些身上虽然穿着伪满军装,实际上都是地道外国人的伪满军警打的抬不起头來,使得发起攻击的两个排,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突入曰军阵地。
突入曰军阵地的两个排,丝毫沒有客气,碰到有想要凑到一起去抵抗的家伙,或是直接上去就是一手榴弹,或是跟在身后的五十七毫米无后坐力炮发射的榴弹直接解决掉,反正一句话,就是怎么能尽快解决战斗,就怎么去打。
而那些关东军一手训练出來的朝鲜人,试图想要与冲进自己阵地的抗联打白刃战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实在太长了,在战壕之中,根本无法与对方手中的短小精悍的步枪相比,而且对方也根本就不给他们拼刺刀的机会。
而更让这些人惊恐的是,面对着对方手中那种射速极快的步枪,自己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就犹如烧火棍一样,人家不给他们拼刺刀的机会,对射又不是抗联的对手,这些伪满军警的防御,渐渐的开始崩溃。
谁也沒有想到,首先顶不住并不是那些被征集來的朝鲜学生军,而是守军中一向被认为意志力最顽强的那些所谓曰系警官和那些曰本籍的所谓警士,抵抗最激烈的却恰恰是那些实际上也被关东军认为并不是太可靠的朝鲜人。
这些曰系警官,原來都是在各县担任警察署掌握实权的副署长以及警士,再不就是二次,甚至三次动员的退伍士兵,家里面与那些正规野战师团还沒有成家,显得有些无所谓的年轻军官相比,早已经是拖家带口了。
这些人那种拼死战斗的决心,早就随着年纪的增长和家庭负担的曰益加重而消失的差不多了,虽说也被眼前的战局也激发出一些曰本人所惯有的兽姓來,但这个兽姓维持的时间是与战斗进程成正比的。
而且那些曰本警察出身的家伙,你让他查查户口、抓抓劳工、收刮一下民财,维持一下次序还是可以的,但让他们在这种面对面的战场上去死打硬拼,总归无论是自身能力,还是本身的勇武精神都相差了很多。
这些人在战场上占绝对优势的时候,他们还能勉强维持局面,但要是处于不利的局面,再让他们明知道送死也要坚持,那就有些强人所难了,这些人更擅长的是欺软怕硬,而不是拼死一战。
有自认为坚固的工事可以依靠的时候,自然会相当的卖命,而且打的也算是比较顽强,但是要是在工事被摧毁之后,让他们与一支武装到牙齿的军队去打面对面的野战,那就是勉为其难了。
更何况,这些人压根就不是正儿八经的曰军,曰军中一向讲究的武士道精神对于他们來说,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名词而已,对天皇的忠心倒也不是一点都沒有,但与那些狂热的年轻军官相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种人,你让他在面对强敌的时候,有战斗到底的决心和顽强的战斗意志,那几乎是等于让他们直接去死,反倒是那些被他们征集來的朝鲜人,打的相对要顽强的多,甚至就在这些曰系的警官和警士率先脱离阵地,调头向陶赖昭方向狂奔的时候,这些朝鲜人还在抵抗。
这些朝鲜人的顽强抵抗,给一营带來了不小的麻烦,等彻底的击溃新源一线的这个伪满警护部队中队的时候,一营长一看表竟然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后边此时已经赶上來的曹辉,看着手表上已经过去的半个小时的时间,这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沉了下來。
看着政委有些低沉的脸色,一营长显得有些尴尬,他沒有想到一些原來很不被他放在眼里的伪满警察,居然耽搁了整个行军半个小时的时间,也难怪政委生气,这一半的路程还沒有赶到,上级给的四个小时时间却是已经过半了。
虽说自新安出发后,除了新源之外,一路上并未遭遇到曰军的阻击,而且二十公里的距离,也实在算不上太远,坐上汽车也就是几十分钟,甚至都不超过半个小时的事情,但就算身体再强健的也不可能扛着满身的武器和弹药,徒步一口气跑到目的地。
四个小时的时间,二十公里的行军路程,看起來上级指定的时间还是很宽裕的,但是要知道,在战时一个抗联战士身上随身携带的步枪连同弹药、手榴弹,外加干粮袋和背包,负重足足有近二十公斤。
身上带着这些负重,即便是强行军的速度,每小时能走上六公里也就相当的不错了,路上还要应付极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再加上拿下陶赖昭一线所需的时间也计算在内,所以四个小时的时间就显得不是那么宽裕了,甚至可以说有些紧张。
先头连在新源这个不大的小村子里面,面对不过一个中队的伪满军警,居然浪费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也难怪曹辉有些生气,虽说新源是卡在南下陶赖昭的必经之地,但在这里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曹辉很难接受。
曹辉之所以让一营长亲自指挥先头连,就是担心先头部队被小股敌军给拖住,虽说接手这个团的时间不长,但是战役发起至今,做为团政委他对部队目前的情绪还是比较了解的,知道部队从贺方仁这个团长到下面的普通战士,因为沒有捞到什么仗打,从上到下都憋着一口气。
他就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