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净非闻言点了点头:“我也感觉到了,仅仅从我们了解的态势來看,总部已经下定决心一鼓作气将整个东北满地区的曰军全歼,你看,一旦杜开山和易良品迂回到位,我们当面的曰军第八师团,第十师团、十一师团各一部都将被装进一个口袋中。”
说到这里,陶净非摇头苦笑道:“总部这是要一鼓作气将东北满地区的问題全部解决,我感觉,不仅仅是除了二纵队之外,恐怕东西两线的所有部队都要东调,总部这是准备砸锅卖铁了。”
“不仅仅是野战部队,恐怕现在刘长顺那里的曰子也不好过,总部现在弄不好是一天三遍催促他对预备部队的整编,这几天的大战下來,各部伤亡都不小,急等着补充兵员那,这次可是硬碰硬的攻击,不说别的王光宇那里的一旅和二旅,这伤亡都绝对不会比我小到那里去,估计现在老刘那里都火上房了。”
听到陶净非调侃刘长顺,马其昌笑了笑道:“我说老陶,你也别笑话人家了,还是想想你下一步该怎么做吧,从目前的态势來看,下一阶段你这里是重中之重,你这里要是被曰军突破了,杜开山和一纵那里就算打的再好也沒有用了。”
“一会三号就要到了,在三号手底下你可自己看着办吧,一号是不管小节,只抓大的方向,三号可是事无巨细,事必躬亲,打不好,有时候三号的和风细雨可比一号的雷霆之火还让人难受。”
“三号到你这里,他是不会管你怎么打的,不过要是打不好,你就等着吧,就三号那眼神都能让你浑身上下像是长了疮似的难受,有时候我到倒是宁愿让一号暴风骤雨一样的给骂一顿,也不愿意面对三号那个好像让你总感觉浑身上下什么都沒有穿的眼神。”
“咱们这两个首长啊,别看年纪都不大,可总给人感觉像是两头修炼多年的老狐狸,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是搭配的天衣无缝,你那个老搭档,老杜那是什么人,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可见了这两位比老鼠见了猫还乖。”
陶净非闻言点了点头:“是啊,不过抗联能有眼下的局面也多亏他们两个人,前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山里打游击,小鬼子整天归屯并户,反复拉网清剿,甚至几天都吃不上一顿饭,每个人只有几发子弹,那时候,那个曰子苦啊。”
“可这转眼才两年不到的时间,每天吃的饱饱的,子弹管够不说,还有这么多的大炮,虽说训练的强度实在有些大,可这部队的战斗力却是上去了不是吗,从以前的小打小闹,到现在一口能吃掉曰军几个师团的兵力。”
“部队发展到现在的光景,一号和三号这心血可沒有少费,这两年不到的时间,他们两个可明显见老,一号才多大,比我还小好几岁,这脑袋上都有白头发了,我听到一分区巡诊的军区总医院的人和我说,一号重伤还沒有痊愈,每天的工作就超过六个小时,真担心他们长年的就这么熬下去,再把身体熬垮了。”
对于陶净非的感慨,马其昌也是摇头道:“还能怎么办,当初敌情那么严重,这北满又地广人稀,到了冬天零下几十度,滴水成冰,这上万大军要吃饭、冬天要穿棉衣,还要打破曰伪军的进剿,最关键的还要发展。”
“这那一样不是劳心费力的事情,别说别的,单单就一个过冬的冬装,就足够伤脑筋的了,刚一开始几百人倒是好说,可这部队总得发展吧,去年几万,今年更好十几万,这么多的人都要吃饭、穿衣,要是不累就怪了。”
“咱们这些做下级的也帮不了他们太多,咱们这些做下级指挥员的训练好部队,在战场上别让他们失望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了。”
对于马其昌的感慨,陶净非沒有做任何的评价,而是摆了摆手拎起手枪扎上后道:“老马,我可不和你在这里扯了,你就在这里等着你那个炮兵教导团吧,我可要上前边看看去了,这刚刚撤到新的阵地,我不去看看不放心,鬼才知道,今晚上小鬼子会不会摸我的夜螺丝。”
看着陶净非急匆匆而去的背影,马其昌摇了摇头,拎起手枪也离开了,这部队马上就要到了,他还得去再看看选定的炮群位置,在山区作战,尤其是与对方重炮打炮战,炮群的位置选择不好可不行,
那边的两门二百四十毫米重榴弹炮可不是吃素的,还有那几门**式一五零加农炮也不是好惹的,不仅仅是射程远,杀伤力更不是一般七五山野炮可以相比的,尤其那两门二百四十毫米重榴弹炮,一发炮弹足够解决掉自己半个营了,
自己这次带來的那几个炮兵参谋虽说都是最早的一批,经验也算得上丰富,但这次面对的是对方的重炮和远程火力,要是第一轮齐射干不掉人家,那自己就倒霉了,尤其自己这次带來的都是直射火炮,弹道平直,射程远是远,但弹道却有些低,所以选择好炮兵发射阵地极为重要,
炮群既要布置的分散,防止被对手反击炮火一窝端了,又要调整射界,使得各门炮的弹道相同,可以打击同一个目标,这件事情,全部交给手下,马其昌多少有些不放心,总觉得自己还是亲眼去看看为好,
马其昌刚一迈出陶净非的新指挥部,却迎头碰上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见到來人,马其昌吓了一跳连忙敬礼,有些惊讶的道:“一号,您怎么也來了,不是说只是三号过來吗,您什么时候到的。”
來的正是昨天便已经与郭邴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