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墨，微垂着头站在顾明珠面前。
男人比她其实要高出一个头多，头顶的发丝柔软，睫毛纤长，路灯的投射在他身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看起来孤独又可怜。
顾明珠轻叹出声，温声道：“走吧，不高兴可以把我当个工具人，你不是想进国安局查东西么。”
宋瑾墨抬头，却见着女人已经走出了几米。
女人背影纤细，好像风一吹就倒，却又挺拔坚韧的像有着无穷的力量。
她精于算计、处心积虑、睚眦必报，却好像也潇洒镇定、宽容坦荡、磊落光明。
她深陷于最深的牢笼，却又好像拥有最广袤的自由。
宋瑾墨回过神来，不自觉的跟了上去，陪着她轻声走在她身边。
一路上，两人引起了不少窃窃私语，甚至有好事的同学在身后拍了一张两人的背影，发到了学校的贴吧上去。
“如果你想要宋家的投资，我做不了主，但是我可以帮你引见我爷爷，再帮你说些好话。”宋瑾墨轻声开口。
顾明珠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年，轻笑了笑，目光温柔。
宋瑾墨会帮忙其实在她的意料之内，而为她引见宋老先生，也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只不过，纵然已经告诉了他自己的目的，顾明珠却还是不免生出了一种叫做负罪感的东西。
也许，这就是人性吧。
“但…但是你以后要教我电脑，我…我也想当一个黑客……”宋瑾墨再度开口，看向顾明珠时底气并不是那么足。
顾明珠转头看向他，轻笑道：“好。”
宋瑾墨愣了几秒，似乎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容易。
他还以为，他还要做很多努力才行……
“就…就这样？”宋瑾墨有些难以置信，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少见的有了几分情绪。
“不然呢？”顾明珠笑了笑，只觉得这少年真是可爱。
“不…不是说黑客都是独来独往，不会轻易收徒的么？”宋瑾墨难以置信的开口，显然还沉浸在顾明珠愿意教他的惊喜里没有回过神来。
顾明珠看了他一眼，只觉得宋瑾墨是真的聪明。
她抬手敲了一把他的脑袋，淡声道：“想套我的话？看我是不是黑客？”
宋瑾墨顿了几秒，因着被戳穿，脸颊涨的滚烫，当即小声嘟囔道：“你可比李清雅他们聪明多了……”
顾明珠弯起红唇，瞥了他一眼道：“会说话就多说点，就喜欢听你们这些弟弟拍马屁。”
女人眼角微挑，笑容艳丽，一颦一笑中尽是说不尽的流转风情。
宋瑾墨站在原地，恍惚间只觉得，黑夜降临，万物失色，只剩下这个以后被他叫做‘姐姐’的女人，浓艳逼人，成了天地间的一抹绝色。
“我…我说的是实话。”宋瑾墨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
顾明珠笑了笑，似乎心情是真的不错。
宋瑾墨追上她有点忐忑的问道：“那你到底是不是黑客？有没有代号什么的？”
顾明珠想了想，温声道：“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