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燕燕、绿竹收拾冬衣,果然给舒泽全家寄走,绿竹重新找到准备衣服的精神头儿,以前是心疼财姑的苦,现在是弥补舒泽。
栾英知道贵生的小把戏,是吴司不谨慎,吴司在学里另有好友,自然分享,奉承云龙的人在学里最多,栾家接的两道圣旨让全京知道栾英身世,奉承云龙而不服栾英的人把消息捅出来。
“英哥,你哥有个新把戏,你玩了几回?”
说这话的人自然不怀好意,栾英问明白以后,把他气的不行。
云龙劝他不要生气,贺杰出主意:“咱们打他一顿吧,他是你哥。起初坏的一定不是他,一定是吴司,要么就是那个马文。”
三个长在护国公府的孩子,明年就要出京。先往新集外家探望,再陪着云龙去西北大营。
从新集去西北大营时,云龙也就八岁,和他的祖父、他的父亲一样,也是八岁的年纪,去往西北大营。
护国公带着他们,功夫已经练起来。所以贺杰说一声打人,张口就来。
在护国公府耳濡目染,有证据才能打人,就交代给小厮们盯着,结果当天下学,就抓个正着。
一个走街串巷卖花的,给钱就调笑,近三十的妇人,装着被马文、吴司和贵生堵在小巷子里,摸手摸脸摸花,胡天胡地不停。
栾英三个人赶去,恰好听到贵生嘻嘻:“我再给一把钱,让我多摸一把。”
栾英脑袋嗡的一下子人,什么场景也不愿意看,冲上去揪住贵生衣裳,一把推开。
贵生摔向墙,大叫:“你为什么打我!”
栾英不理他,呼呼喘气瞪着马文和吴司。
这几个孩子,马文比贵生大上两岁,就他超过十岁,个头高出一截,马文回瞪:“你做什么打人!你靠着护国公府才显摆的人,你有什么了不起!”显然,有些话是马得昌所教,或者说的太多被儿子听到。
栾英本就急红眼,马文话说完,劈面一拳打出,马文仰面摔倒,鼻子破了流出血,吴司害怕了,拔腿就跑:“我去叫长辈。”
贵生也红了眼:“你为什么打人!我本来想叫你一起玩,可我总找不到时候和你说话。你要玩,你也来就是,何必打人。”
他伸手扶马文,问他好不好,马文破口大骂,栾英上去就是两脚,贵生撞过来,贺杰跃跃欲试:“我来接他。”
云龙揪住他:“这是哥哥家事,哥哥能应付的,你就别管。”
贺杰笑嘻嘻:“哥哥家事,就是我们的家事啊。”
云龙道:“有道理,可我若管,祖父一定说我欺负人。所以,我不管,你也站着。”贺杰给他一个鬼脸儿。
两兄弟大吵起来,鼻子撞上鼻尖。
栾英更恼火,揪着贵生往外面走:“我和你回家见祖父说话,让祖父评理!”
他们走了,跟的人也走了。
贺杰高兴了:“哥哥不在,就不是他的家事,我可以打流氓了。”
对着地上耍赖的马文攥拳头:“你起不来了?你被打伤了?我觉得你还能再挨几拳。”马文一骨碌的爬起来,大嚷道:“护国公府打死人了......”
云龙也高兴了:“你这样说的啊,那我也可以掺和掺和。”
卖花女也在撒泼:“凭什么打人,你们搅了我的生意。”
云龙掏出散碎银子:“要吗?要,就听小爷的话。以后叫贵生的那位小爷,不许你再接近他。”卖花女谢过他的钱,飞快离开。
巷口,乱叫的马文根本跑不出去,被跟云龙的人教训一顿,认错后,垂头丧气回家。
南阳侯府,两兄弟在南阳侯夫妻面前再次大吵。
栾英道:“你不上进!”
贵生道:“不要你管!”“你不学好!”
“不要你管!”
栾英又揪起贵生:“我就要管,你再敢和女人乱玩,我就打你,打你,打你!”
贵生挣开来,见母亲低头不语,是个不敢惹弟弟的模样,祖父母也痛心望自己,知道这房里没人帮自己。
忿忿往外,房门处回头:“我不要你管,你什么都比我好,你凭什么还管我!”一气跑开,无人处大哭起来,觉得自己受到弟弟欺负,是天大的委屈。
冯氏不能一时就走,就眼睁睁听着南阳侯夫妻安慰栾英:“你是个好的,你管的对。”还拿东西赏栾英。
栾英谢过祖父母,来到冯氏面前气昂昂:“母亲,请管管哥哥,让他好好读书才是。”
祖父母一起夸英哥说的对,而冯氏还是没觉得儿子错到挨打的地步,特别是被弟弟打。
冯氏从小见到的清河侯世子也是这样的人,而且经常和妹妹的丫头“玩耍”,妹妹们若不答应,就给妹妹们钱,也就这样。
冯氏听说过的,父亲清河侯以前也是这样的人。
她幼年出入南阳侯府,不用说了,她的公公也是这样的人。
栾景有妾有通房,冯氏并不介意,所以她对祁氏最恨的,就是你要攀高枝可以,怎么还敢攀正妻?
她不知道对于栾英长大的环境来说,这叫不好。
公主房里几十名宫女,往宫里送的不会差,太宰衙门里挑尖送给公主,云展自小也是客客气气喊姐姐,如果有非分想,云世子也不会二十来岁房中无人,膝下无子。
栾英当侍候他的丫头是姐妹。
他还小,眼前的丫头个个是姐姐。就喊一声小爷,栾英回喊也是姐姐长姐姐短。不可能亵玩。那个环境也不允许。
所以栾英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