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往往认为友情的深浅和玩笑的程度有关,觉得关系好的朋友应该是无所不谈,我们可以坐在饭店里看着翻滚的火锅汤端着冰镇啤酒互爆丑事,将往日种种都当成笑谈。实际上,这话说的没错,但是,这种情况只发生于当事人已经放下、年龄层次突破了好面子的阶段,绝不会有人在对方的窘困时期拿尴尬的事件当成笑话,假如有人这么做,那么,这个家伙一定还没长大。
大学生长大了嘛
夜店门口,摩尔和韩正民等一群人走了出来,那时民的头发还是湿的,可这群同学根本不管他是否表现的垂头丧气,完全以一副开玩笑的口吻在疯狂捶打着那颗躁动的心。
“哈哈哈哈,正民,顶级香槟的味道怎么样”
摩尔听到这也笑了,补充道:“我一直是喜欢黑人的,但是看到金泰熙的表现,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好像产生了一种冲动,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
“正民,我要是你,早一巴掌抽过去了。”
女生也没闲着,一边调笑着一边张嘴说道:“反正我是忍不了,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韩正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酒精在他体内让血液快速流动后,怒气和周围同学嘲讽直接将血脉逼向蹿腾。
记得还在上学时,那些看到同学打架、吵架后就搭腔的混蛋吗他们绝不下场,可每一句话都扎着当事人的内心,在奚落别人的环境下不断提取着笑料,完全以看热闹不怕事大,最好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的心态品评着所有。
谁管当事人死活
谁理你心里好不好受
谁在乎之后会发生什么反正他们痛快了
听着这些话,韩正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仿佛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中刚刚结束一场牌局,结果一旁根本没下注的家伙却不断评论着你玩的不对,怎么能这么玩呢。
谁不烦
韩正民此刻已经丧失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完全憋闷于被自己人勾动出的怒气之中,要是这一刻所有人都保持平静,只是谈论金泰熙蛮横不讲理、仗着越南人作威作福,那么越南人的强大被突出以后。韩正民不可能做出任何后续举动,因为他不敢,毕竟越南人的威胁在话语中始终存在。可这一切全都被忽略了
抬起头,正在愤恨中的韩正民在街口附近处看到了穿着白衣服的金泰熙站在街头摆弄手机,估计是正在叫车。因为在这个时间段的公路上除了偶尔有一两辆私家车经过外,很少能看到出租车,被阮京开车送过来的金泰熙除非愿意走回去,否则只能在马路边等待着接她的车辆。
那时,韩正民在愤怒中走了过去,恰巧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被金泰熙听到了,那个女人正在回头向这看。
金泰熙以为阮京的势力可以吓唬住韩正民,但是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看到这么一张充满怒气的脸
她不傻,在不知道这个状态下的韩正民会干出什么后,拔腿就走。这一秒。金泰熙的心是恐惧的,他知道夜店门外的安保人员都是柳生烈的人,然而这些人肯定很乐于看到自己出什么意外,指望他们帮忙阻止韩正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个时候除了逃跑只剩下报警一条路可选,问题是,她刚要打电话报警身后就传来了跑动的声音。
“金泰熙,你给我站住”
扭回头,金泰熙眼里是正在快速追逐的韩正民,穿着紧身裙和高跟鞋的她根本迈不动步。
事实上。金泰熙一直都在玩一种游戏,这种游戏的名字叫平衡球,那是必须紧控局面才能找到突破口的游戏,但。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整个局面瞬间失控,从而覆水难收。
啪。
黑夜中,奔跑的韩正民一把抓住了根本跑不快的金泰熙,在大街上拽着金泰熙的头发抡起右手就是一耳光,此后,韩正民完全不理身后的同学。拽着金泰熙的头发就往路旁的巷子里拖,中间金泰熙的喊叫声已经惊动了安保人员,可这些人只是在露出笑容以后站在夜店门口看戏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黑夜的夜空,摩尔和他这群韩裔同学见到韩正民的举动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冲向了巷子里,可是,等进入了那条巷子,他们看见的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韩正民戴上了恶魔赐予的面具,面容扭曲的拽着金泰熙的头发,金泰熙坐在地上,白色的裙子被小巷里的污水浸泡着,白兮兮的大腿上全是被拖拽时产生的污渍
弯着腰以九十度角看着金泰熙的韩正民突然又给了金泰熙一个耳光,金泰熙被打完了才想起来伸出手去挡,那个耳光响的如此突兀,可金泰熙并未在这个耳光下投降。
“贱货”
“你以为有越南人给你撑腰我就怕你吗”
“想死吗”
“是不是想死”
金泰熙被人拽着头发昂起头坐在小巷的地上怒视着韩正民,那愤怒的眼神和整个人的态度都没有屈服
啪。
又是一个突兀的耳光出现,韩正民的动作很快,金泰熙在挨打时感觉到了突然,可在一旁看戏的那群同学早就改变了态度,尤其是那几个女生,他们走上来拉着韩正民说道:“正民啊,别打了,越南人回来就麻烦了。”
“正民啊,走吧。”
“正民,听姐姐的话”
她们好像都忘了刚才自己说的,一转眼就变成阻止罪恶继续、解救金泰熙于危难的好人。
越南人三个字提醒了慌乱的金泰熙,她突然想起了底牌恶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