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面有难色道:“皇上在宸华宫。”
姚皇后的目光陡然冷厉起来,好啊,原来是淑妃这个贱人搞的鬼,这个贱人定是在皇上面前编排她了。
这个贱人,贱人……
姚皇后蓦然起身,她要去问问皇上,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她要去和淑妃这个贱人对质。
高公公见状不对,急忙拦住她:“皇后,杂家劝您还是莫要去的好。”
姚皇后冷声道:“你让开。”
她能不去吗?凤印是皇后的象征,现在皇上要夺了她的凤印,总该给她一个说法,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领罪。
姚皇后推开高公公,疾步朝宸华宫而去。
凤藻宫的宫娥太监们,也是惶惶不安,连忙跟了上去。
皇上被淑妃一番劝慰,心情总算好了些。
不想再纠结这些破事,正准备安寝,就听见,外头一阵骚乱。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安歇了……”
“起开!”皇后口气冷硬,一国之后的威严还是很具有威慑力的,
外头的宫娥太监根本拦不住她,姚皇后就这样闯进了寝殿。
皇上大怒:“皇后,你乃六宫之主,如此擅闯,成何体统?”
皇后怒视着皇上身边的淑妃,目光灼灼,满是恨意,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淑妃的皮。
“皇上还当臣妾是六宫之主吗?皇上一道旨意就要臣妾交出凤印,臣妾到底做了什么,让皇上下这样的旨意?”皇后质问道。
她和皇上二十几年的夫妻,在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开始伺候王爷,虽然比不上韦氏的结发之情,但也算是共过风雨患难,一路走过来的,她自认为,这份情还在,自认为,自己在皇上心中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她有这份底气和胆气站在这里,当面质问。
淑妃嘴角几不可查的弯了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作死就不会死。
皇上本来就在气头上,你还敢跑来兴师问罪,不是自己找死么?
淑妃巴不得皇后越张狂越好,越张狂死的越快。
于是,她上前劝道:“皇后,您先别急,有话慢慢说。”
姚皇后已然怒火攻心,都是这个贱人搞的鬼,还敢在她面前惺惺作态。
“淑妃,你少在本宫面前假模假样,你说,是不是你在皇上面前嚼舌根,搬弄是非?”姚皇后咄咄逼人,怒斥道。
淑妃还是保持着平和的笑容:“皇后,有话好好说,来,先坐下。”
“贱人,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一直觊觎本宫的后位,一心想取本宫而代之,本宫不与你计较,是为了后宫安宁,别以为本宫治不了你。”皇后冲淑妃发了一通火,见皇上没有说话,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淑妃委屈地说:“臣妾从来不敢有这等非分之想……”
说着更是期期艾艾地看向皇上。
皇上怒道:“够了。”
皇上怒视着皇后,斥责道:“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皇后的样子,出口闭口贱人,如此嚣张跋扈,难怪你们姚家也这般目中无人,深儿就是被你给带坏了。”
见皇上发货,姚皇后哭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要臣妾交出凤印,臣妾实在不知哪里做错了,臣妾身在深宫,不是没有告诫家人,要他们牢记皇恩,谨慎做人,认真做事,可是……这真的怪不得臣妾呀!”
皇上冷声道:“仅仅是为了这事吗?皇后,你实在太让朕失望了,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朕最后一次告诫你,收起你那不安分的心思,不然下次就不是夺凤印了。”
姚皇后大惊,难道皇上真的动了废后的念头?那么,深儿不是没有指望了?
事情比她想像的更严重,姚皇后噗通跪了下来,泫然道:“皇上,臣妾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臣妾对皇上的真心,臣妾是个什么样的人,皇上难道还不了解吗?若不是皇上今日此举太过让人难以接受,臣妾也不至于急的失了态,臣妾要是做错了什么,还望皇上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告诉臣妾,臣妾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为了深儿,为了姚家,姚皇后不得不放下姿态,哪怕被淑妃这个贱人嘲笑。
这番话,的确让皇上有些感概,是啊,将近三十年的夫妻情分,当年他还是王爷的时候,伺候在他身边的人如今只有皇后和端妃了,端妃这些年来,一心向佛,懒理世事,这次,竟然也被皇后拖下了水,但他不想去责备端妃,就让端妃继续吃斋念佛好了。但皇后不一样,皇后是一国之母,后宫表率。
皇上叹了口气道:“以后,休要再插手齐王府的任何事,你若是安分,深儿还能好好的,你若再心存妄念,那害的就不止是你自己了。”
“高公公,送皇后回宫,顺便取来凤印,皇后,回去好生闭门思过吧!”皇上道。
第二天,朱媛媛和李澈刚起来,就听说,昨晚皇后大闹凤藻宫,而且,从今儿开始,淑妃代为协理六宫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澈茫然不解,昨儿个都还好好的,他跟父皇下棋的时候,也没听父皇说过什么,怎么一夜之间,后宫就起了这么大的波澜?
这番话,的确让皇上有些感概,是啊,将近三十年的夫妻情分,当年他还是王爷的时候,伺候在他身边的人如今只有皇后和端妃了,端妃这些年来,一心向佛,懒理世事,这次,竟然也被皇后拖下了水,但他不想去责备端妃,就让端妃继续吃斋念佛好了。但皇后不一样,皇后是一国之母,后宫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