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过时过节的男朋友给女朋友送礼物没什么大不了,但问题是李澈的礼物送的太大了,她可不是懵懂无知的女人,当初柳先生提起这十大名琴,连连感慨,此乃无价之宝,万金难换。
高兴之余,朱媛媛不免有些惭愧,他送了大礼,而她什么都没准备,便不好意思道:“我都没送你什么。”
李澈从背后环住了她的细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一缕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萦绕鼻息,不由的心猿意马起来。
声音也变得飘忽了:“那你弹一曲,就当回礼好了。”
“我弹的不好,你会嫌弃的。”朱媛媛道,这么好的琴,一定要跟杨大叔学好了琴艺再弹,方才对得起听众。
“没想到,你也有谦虚的时候。”李澈笑道。
他一说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朱媛媛觉得这半边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酥又麻的,不由娇羞着小声道:“别这样,还有人在呢!”
“哪有人?”李澈紧贴着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身体变化,整个人都是僵的,几次亲密接触,他也算是摸出了一点门道,略微了解了女人所谓的反应,僵是第一步,要软了,绵软如水才叫达成目的,便越发大胆的逗弄她,含住了她柔软的耳垂。
朱媛媛扭头去看海公公之前站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心说这也太识趣了吧,不声不响的离开,好让你家主子为非作歹么?
没了旁观者的顾忌,两人好一阵热吻,都是青春年少,都是情窦初开,一时间意乱情迷,几乎不能自己,实在是考验人的定力。
好在李澈还是把控住了,都不敢再看她秋水迷离的大眼睛,泛着潮红的脸,生怕自己冲动起来擦枪走火。
杨朵朵来送酒菜的时候,见王爷和杨公子的脸都好红啊!好在她年纪还小,未经历过情事,倒也没往深处想,反倒琢磨着,是不是屋子里的莲花碳烧的太旺了。
李澈和朱媛媛对饮小酌,怡然自得之际,姚家家主的心情就不那么好了。
“混账,你把为父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姚尚书疾言厉色的数落大儿子姚启泰,这个在他眼中一向沉稳有心计,最有资格继承自己衣钵的儿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傻,给他惹事,让他好不恼火。
姚启泰缩了缩脖子,弱弱道:“是儿子思虑欠周了。”
这次篓子捅大了,姚启泰心中惶惶不安,父亲的教训,他不敢分辨。
“这件事,我不管,你自己去收拾。”姚尚书气哼哼道,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心,启轩腿断了还没好利索,又被他拘在家中,倒是安分了,可启泰又不知好歹起来。
“父亲……”姚启泰期期艾艾地看着父亲,他要是自己能解决,还用挨这一顿骂?
姚尚书也是说气话,他深知这次的事不好办,对方有人证在手,又有那么多百姓联名做证,本来,那两个玩仙人跳的被抓了就抓了,扯不到姚家头上来,可偏偏启泰头脑发昏派了姚家的护院去抢人,这下好了,连护院一并不见了。这要是捅出去,御史台那些家伙可就又有事做了。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些言官,一个个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不遗余力的攻讦,想想都头大。
“你呀,就是太心急,别人的深浅都没摸清楚就出招,不是自讨苦吃么?”姚尚书气归气,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父亲,那杨晨真的很狡猾,难怪三弟会栽在他手里。”姚启泰不甘道。
“我看你也要栽进去了。”姚尚书没好气的瞪他:“你以为他只有罗院长和宋子楚这两个靠山吗?”
“还有方家。”姚启泰补充道。
姚尚书怒道:“方家算个屁,他方远密不过是个小小吏部郎中,他有多少能耐,为父一清二楚,这个杨晨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难道是齐王?听说他在钱塘还给齐王办事。”姚启泰道,但他心里并不认为齐王会为了一个小人物跟姚家作对。
姚尚书若有所思,良久,方道:“府衙要初七才开衙,你明日登门去请罪吧!”
姚启泰错愕不已:“父亲,儿子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您要儿子去给他赔罪?”
“蠢笨,你不去赔罪,就等着吃罪好了,现在,咱们要忌惮的不是杨晨,而是杨晨背后的那个人,不能让那人借题发挥,咱们姚家好不容易从风口浪尖下来,经不起折腾了。”姚尚书道。
“杨晨不过是个小人物,就算让他进凤台阁又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整治起来更加方便,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又何必只盯着眼前?”
姚启泰觉得父亲言之有理,但要他上门请罪,他真拉不下这张脸。
“你去还是不去?”姚尚书吼道。
“去去,儿子去就是了。”姚启泰忙道,谁让自己的把柄落人家手里了呢?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笔账,迟早要讨回来的。
子时一过,李澈就准备回府了,他不好逗留太久,他府上有太多的眼线,要是整夜不归,明天就会有人追问。哎……这个王爷当的,真是不自由。
“我得先走了,初五之前,我可能没办法来见你,你不要生气,我人不在,但心是在的。”李澈现在说起情话来,越发的顺心顺嘴,毫无负担,搁以前,要说自己有一天会变得这般肉麻兮兮,打死他都不信。
朱媛媛道:“没关系的,你忙你的,等你方便的时候再过来吧!”
朱媛媛觉得自己真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太识大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