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极为德高望重的太傅低声议论着。
“没想到我北齐还有此等才女,这太子殿下真是慧眼识珠,若不是太子殿下的话,说不定就要被埋没了,而我等怕是要捶胸顿足了。”
“言之有理,太子妃有这等才华,却还谦虚谨慎不露圭角,这性子将来必成大器,待会儿宴会结束了,老夫要亲自收其做关门学生,教授我毕生之所学。”
“哎呀,老东西你怎么和我一个想法,不行不行,这等好苗子可不能落到你手中,我得启奏陛下让我来教,不然就被埋没了。”
太傅们私底下的争执,声音本就不小,周围也不少人都听到了,虽然没有提及一点有关于刚刚那些诗词有多精妙,但他们抢着都要收云镜,就已经表明了他们对云镜才华的认可程度。
那些可都是教过皇子们的太傅啊,其中还有曾教过现在皇上的太傅,竟然都将云镜视作百年一遇的才女,真要是和国子监关系搞好了,对于太子来说,依然是不小的助力。
四皇子脸色变的很难看,因为刚刚都以为他的侧福晋已经胜出的时候,还有不少大臣冲着他拱手示好,可现在那些人目光都落到了帝释渊的身上。
而且帝释渊还是一幅爱答不理的模样。
四皇子朝着侧福晋狠狠瞪了一眼,都是这个没脑子的女人,让自己在这么多王公大臣面前丢人现眼。
而侧福晋也感受到了四皇子的不满,但她没有这种想法啊。
现在能怎么办?
侧福晋看向此时被皇太后笑颜以对的云镜,心里妒意更浓,应该是自己坐在那里才对,是云镜抢了自己的风头,而且是盗用别人的诗词。
“云丫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朕还没看出来,你竟然能有这般文采,让朕很是意外啊。”皇上笑眯眯的对云镜说道。
自己的儿媳,当真是越看越欢喜,而且云镜这般表现,也是让皇室多了几分颜面。
云镜尴尬的笑了笑道,“皇上谬赞了,云镜哪儿有什么文采,不过是碰巧而已。”
确实是碰巧,这首词也并非云镜自己所著,只是借用一下而已,要说抄袭也谈不上,云镜可没想用这首词扬名立万,无非就是为皇太后贺寿。
“谦虚是好事,但过份谦虚就不对了。”皇太后轻声教导了一句。
几人相聊甚欢,老太监也端上来了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株沁着淡淡粉红之色的玉珊瑚,如此罕见的珍宝,让大殿里的人都忍不住发出了赞叹之声。
看到这东西,云镜也不由的愣了片刻。
她倒不是被这玉珊瑚的珍贵给惊到了,而是这东西不止是个宝物,而且还是一味相当稀少的药材啊。
“来,这是哀家赏赐与你的。”皇太后对云镜说道。
皇上眼睛一亮,马上说道,“啧,朕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先皇喜爱的珍宝,据说仅仅放在房间中,便能有驻颜美容之效,没想到太后竟然这般喜爱云丫头,将这东西都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