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逸的日子总有它的尽头,第二天,皇甫锐就带着祁瑶枫出来这大夏的街巷走动巡查了。
祁瑶枫别的不大懂,但要说开药铺做生意的话那她是绝对没问题的。
可偏偏她懂药的事不能叫人知道,于是这计划刚一提出来,就被皇甫锐否决了。
“药铺不能开的话,钱庄也不能开。”祁瑶枫皱皱眉,试探性地跟他道,“要不咱开家酒楼?”酒楼这种一日三餐餐餐不可缺的生意最赚钱了。
“酒楼的话……”皇甫锐一想之后,摇摇头道,“还是不行。”
在这夏城开办酒楼,其实跟他们在汴京城开是一个样的,没有后门走,想在这开办一家规模不错的酒楼,那是想都别想的事,光是被那些权贵纨绔吃免费霸王餐都吃穷了,加上他们现在的敏感身份,又不能与人随便起冲突,所以只能安安逸逸找一样十分低调的小本生意做,这样才适合他们俩小平凡无奇的小夫妻形象。
皇甫锐想了想,又抬眼看看旁边这条街道上的好几家布庄,很显然,这布庄铺面已经满了,加上又都是老字号,他们要是在这开办一家,肯定不会有什么生意。
但,这不就是正好符合他们没做生意经验,完完全全是出来学的么?
所以皇甫锐将这条街巷看了几遍,就笑了笑,心中已然有了定义。
祁瑶枫见了,挑眉笑道,“相公可是想到什么挣钱的生意啦?”
“我们就在这条街道上开办一家布庄。”皇甫锐笑着带她过来看转卖的铺面。
祁瑶枫闻言,不由得道,“这几条街布庄铺面已经够多了,而且她们还都是有固定客人,我们又是新开的,肯定不会有生意,换别的吧。”
“就是要做亏本买卖呀。”皇甫锐看着她笑道,“太精明了,我们就不像是刚出来闯荡的小夫妻啦。”
祁瑶枫一想,好像是这个理啊,于是没反对,就跟着他了。
新宅子那边是冷风带人在收拾,而他们俩则是在这条街上寻找转卖的铺面。
夏城这几条街道是热闹非常的,其中生意的竞争也十分激烈,基本上每个几天就会有一家小商店被挤兑得开不下去,最后只能关门大吉。
祁瑶枫与皇甫锐走了不少路,方才找到这么一家。
这家店铺原本是卖手帕的,本来是经营得好好的,可是后来在对面被人开了一家更大型、且手帕绣功更加精致便宜的锦帕店之后,这家店铺就完全没生意了,苦苦熬了两个月后,终于是打算关门。
店家是个中年大叔,皇甫锐与祁瑶枫过来问的时候,这中年大叔倒是个厚道的,听说他们要买下他的铺子用来开布庄,就摇头劝他们往周边看看,他是看在他们俩一眼就知道是刚出来学做生意的小夫妻份上才不愿意诓他们,留着点小钱干别的去吧,别将来娃子生了都养不起,周边都那么多布庄了,他们俩小夫妻新开一家,哪会有生意做。
店家因为这一句忠厚的劝说,铺子的转卖费用比原本高出了一百两,将他之前所有的盈亏基本上都补了回去。
中年大叔似乎明白了啥,便收着银票笑呵呵走了,看来,是对有钱人家的少爷少奶奶,这是出来自力更生来的。
于是皇甫锐与祁瑶枫的布庄铺子,就这么定下来了。
三天之后,皇甫锐与祁瑶枫就乔迁了新居,给周边不少人家一户送去八颗生鸡蛋,这是这里的风俗,入新家,就得送。
而收到他们鸡蛋的人家,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都会把鸡蛋还回来,而且还会加上两个。
就是主人家送他们一个发,他们就回主人家一个十全十美的意思。
所以在这一天皇甫锐小小地办了几桌酒席,把周边的不少人家请了过来,祁瑶枫也在后院办了三桌,宴请了周边的妇人跟小孩。
这礼一往来,再加上饭一吃,周边这些邻居就都认同了这对新迁居过来的小夫妻。
因为祁瑶枫喜欢小孩,之后的日子,不少人邻居家的孩子都会往这边跑,祁瑶枫若是在的话就会跟这些孩子玩玩,若是不在家,她也会交代几个婆子让孩子们在后院玩,顺带送点糕点跟茶水过去。
孩子们总是会实话实说,在叔叔跟婶婶家玩的时候有好吃点心吃跟香喷喷的茶水喝就会告诉他们爹娘,父母知道后不止一次跟祁瑶枫说,让她不用如此,给孩子们一个玩的地方就很感激了,不过祁瑶枫却是不在意,这叫左右邻居家看到皇甫锐跟祁瑶枫就都会笑脸相对忙着问好。
布庄的铺面也很快就开办,不过十分低调,就单单是开门做生意,在门上面挂了块布庄的牌匾,开店那天打了个开门炮之外,其余的什么全部都没有。
店铺是皇甫锐跟祁瑶枫亲自看,但是一天下来,只有一两人进去看了看,但却什么都没说也没问,就走了。
旁边不少生意店铺都是冷眼旁观这对年轻小夫妻,还能不知道他们是出来创业的吗?不过看这样子,就知道是没有经验的,可是年轻人总得吃些苦头才会明白,这人家口袋里的钱就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本来以为经受磨难之后人家会知难而退,可是三天过去,七天过去,半个月过去……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这一个月里,就单单是卖出了一匹布缎。
但是人家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多么惨烈的生意一般,每天都按时过来开门做生意按时关门回去。
在一个月后,皇甫锐跟祁瑶枫终于是表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