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刚毅的身影从瀑布之下踏着沉着的脚步走出来,无言之中,这道身影给人就是以很强烈的视觉冲突。
此时的他全身湿淋,为数不多的衣物紧贴着他那高达一米八四的健壮虎躯,将那带着一股爆发劲力的躯体衬得更如那矫健的猎豹一般,掌握着力量与速度!
他峰眉飞扬,棱角分明的脸带着一股野性的霸气,叫人对之绝对不敢有半分妄想,但在这男人那眉眼之中,却依旧还能找到当初那个青涩少年的印记,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全然蜕变。
昔日少年,今时已经破茧成龙,正在等待一个雷雨交加的机会,让他能够破地而出!
跟随师傅进山苦练的祁朝武走出瀑布,如往常一般甩了甩那头滴着水珠的密发,待得一刻,觉得头发不那么湿了,他便简单地用一布条束了起来,然后朝瀑布下那水池照了一下,看着自己满脸腮的长胡须,要不是身上的衣与束好的头发,十足十就如那野人一般!
不过见此祁朝武却是满意一笑。
抬头看了下身前的大树,纵身一跃,轻巧如同长臂灵猿一般自由轻松地穿梭与这片密林之中。
不多时,再次出现在林地上的他手里抓着两只已经被扭断脖子的野鸡,他又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一片暂时没有野鸡出没的时候,这才有些遗憾地拎着这两只野鸡往回走了。
熟络地穿梭在这片别人进来定是会迷失方向的密林,很快祁朝武便回到了小屋。
“师傅,今日咱吃烤野jī_ba?”一见到那被密林包围起来但却与林子隔离开的小屋,祁朝武便是扯开了那能够震天的大嗓子,“明天师傅你还得多给我些谷子,留着的那些都被这两只给吃光了。”
木屋里的门开了,还是一派仙风道骨的封老笑呵呵地走出来,道,“别说是谷子,就是盐巴,屋里也所剩不多了。”
干净至极的师傅要不是那白发白胡须,看起来绝对比他这位满腮胡须的徒儿要年轻得多。
祁朝武闻言,耸耸肩,半点不在乎,“既是如此,那明日我便下山去给人家干活,挣钱换些回来用。”
说着,他便把两只野鸡丢到一边,在院子里架起烤架生火,然后给野鸡脱毛,再用两根他们常用的木棍子把野鸡给串了熟练地架到烤架上。
封老看着他这被带出野性的徒儿抚着胡须满意地点头,然后转身去拿来了那一点盐巴给他。
祁朝武一边转着两只野鸡一边添柴进去,头也不回的道,“师傅这一次叫徒儿回来可有甚任务?”
他一直以来就不是一味地在这里修炼,勤奋加上天资好,师傅教给他的武功在年前就被他习得十之八九,之后的日子他一直都是在看兵书习阵法与下山完成他师傅交给他的任务之中渡过。
主要是暗杀与刺杀。
师傅不想他只懂得花拳绣腿纸上谈兵,所以时不时地都会把他派出去见见世面见见外面的凶杀,然后回来的时候若是他受伤了,那他就给包扎,若是没受伤,就叫他进山陪山林里那些与他关系不错时常会带他去找吃的猴儿玩。
一边培养着他杀气与野性,一边又不忘叫他记着自己的本心与慈性,这就是封老对他这徒儿的苦心教导。
这半年下来,祁朝武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也很享受这样的日子,师傅叫他杀的无一不是那些声名远播的江洋大盗或是cǎi_huā淫贼,这些人杀起来他半点感觉也无,甚至还觉得甚好,自我感觉蛮不错的,特别是顺道打探了他母亲与妹妹都生活得好,更是叫他觉得放心,所以每次完成任务他都会很欢喜地进山找那些猴子玩。
今日这般他师傅用暗号唤他回来,已经两个月没出山的祁朝武自是以为如此,所以头也不回地便问了,今日他吃完这一顿就得下山去,顺便把上次交代人打探的事问了。
但是听到他的话,封老却是摇头,然后与他笑道,“武儿可知现下外面发生什么事?”
祁朝武俊朗霸气的眉一蹙,想了想就道,“可是下面那些小镇又出现哪家闺女被淫贼给糟蹋了?”
见他又不老实,封老笑骂道,“你就巴不得她们遇难好叫你去英雄救美!”
祁朝武嘿嘿一笑,继续翻摆那两只野鸡,道,“师傅你就明说了罢,你知徒儿我是榆木脑袋,想不出来的。”
“你建功立业的时机到了!”封老不再瞒他,笑呵呵地就道了一句叫祁朝武双手一抖瞬间站起身来的话。
“你小子这么咋呼干嘛!”封老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手快,今日的烤鸡就没得吃了!
不过,他也体谅他的激动,所以半点不见怪,目带欣慰地把野鸡接过来自己烤。
“师傅,您……您说的可是当真?”祁朝武干涩地咽了咽口水,目带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外面真的出现动荡了?”
早就听他师傅说过,周边的两个国家对他们天悦王朝一直都是虎视眈眈,这一次发动战乱也不足为奇,但是在祁朝武的意料之中,那两个国家不会这般快就发动战乱的!
原因他不论,但是现时听到师傅这么与他说,叫期待已久的他如何能不动容?
他心胸被师傅教导地宽大了许多,但是一直以来他都有一个放不下的心结,就是夫人将他们一家子赶出祁府的那件事!
当年离开的时候曾记得妹妹这般与他说过,“哥哥,他们给我们娘的耻辱不可忘!”
他也始终记着妹妹与他说的这句话,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