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桂雪这个****得不到满足的死八婆这般羞辱唐学礼,唐学礼还忍得住这口气,苏信却是是忍无可忍,刚想起身开口。(. 可是,唐学礼对苏信有很深的认识,有先见之明,瞪了他一眼,用眼睛制止苏信的进一步动作,挑起战火。
苏信说到一半的话生生吞回肚子里,捏着拳头,想了想,不禁心下颓然,不知是何滋味,他实在不想让唐学礼难做,再次坐了下来。
坐在椅子上,苏信看着唐学礼不算高大宽广的肩膀,一时间思绪万千,他很想告诉唐学礼,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没什么好说的!
“你一个班主任又怎么是姚桂雪的对手?你何必为了我这般低声下气,被姚桂雪这般羞辱!再这样子下去,你金子做的饭碗都得丢!”
可怎奈何,他唐学礼乐意!
唐学礼点头道:“姚桂雪批评的对,这是我的失职,我作检讨,等会开完这个会议,我会第一时间联系苏信的父母,只是现在关于苏信的问题,在各位领导做出决定之前,我还有几点需要补充,希望各位领导给我这个机会,我想……”
“不用说了!”姚桂雪再次截断唐学礼的话,依然咄咄逼人道:“还有什么好说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说的苏信帮助司机老胡,才和姚博文起争执,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听着姚桂雪咄咄逼人,而唐学礼不屈不挠依然要表态,校长马志道头痛不已,拍桌面道:“好了,好了,都给我安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唐学礼不再说话,姚桂雪哼了一声,也安静了下去,不再言语。
马志道眉头皱起,叹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唐学礼,道:“学礼,既然你还话要说,那你说吧。”
“谢谢马校长。”
唐学礼点头,然后站了起来,先是看了苏信一眼,心下叹气,无论成或者不成,我都会为你争取最后的机会。
他收回目光,一扫在座各位的领导,良久才道:“各位领导,我们江川中学作为南召省最好的中学,一向是学风开放,奉行宽容、平等、自由之道。何为宽容?我所认为的宽容应该是在道德与法律的准绳之间,留有余地,我们不能以偏概全,不能一棒子打死一个人。就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只有一句话:胸中天地宽,常有渡船人。我们现在正在做的,是在决定一名少年的人生!”
唐学礼顿了一顿,继续道:“我作为苏信的班主任,我始终认为苏信是一个品行兼优的学生,更加难得的是,他在学习上一直非常的努力刻苦。是我在江川中学六年以来,见过的最刻苦的学生。”
唐学礼的声音渐渐激动起来:“在办公大楼前,有一块墙壁,被学生们称之为英武碑,自从我们江川中学创建以来,英武碑就伫立在那里了,历经风吹雨打,却依然永垂不朽。上面记载的人名是在无数届的高考中,创造了无数的辉煌的青年俊杰。我想,如果苏信还能够留在江川中学,我坚信,明年的这个时候,苏信的名字将会刻在英武碑上,伴随着江川中学这所学校而永垂不朽!”
苏信看着身前的青年,听着他这般维护自己的言语,不禁心酸,双眼发红,双手紧紧攥住,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陈述完了,希望各位领导在做出决定之前,慎重考虑。”唐学礼微微躬身,随即坐了下去。
唐学礼身边的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瞥了唐学礼一眼,不禁心下叹息。他是江川中学高三年级组一组组长邹天定,而唐学礼带的477班级就归他管,可以说,唐学礼是他的直系下属。
唐学礼这番话在邹天定听来,是具有感染力的,但唐学礼忽略了一点,此刻坐在会议室里的是一群校领导,极有煽动力的话又如何比得上他们之间的利益纠葛、关系人脉?他们每个人做出决定之前,先考虑的自身的利益,第二才是所谓的正义公道!
校长马志道也是不禁一叹:“说得很好,胸中天地宽,常有渡船人。”他点点头,随即转头看向姚桂雪道:“姚主任,按照校规,苏信今天的行为,将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姚桂雪冷笑连连,牙齿里挤出两个字:“开除!”
唐学礼心头一沉。
校长点点头,收回目光,却没有说话。
会议室里不禁沉寂下去,大家都知道,校长马志道此刻正在思考如何处置苏信,他的决定,将决定苏信这个少年的命运。苏信的成绩是不错,但在江川中学,成绩不错的学生多如蚂蚁,校长马志道不可能只是因为他的成绩好,就任由他触犯校规而宽大处理。
良久之后,校长马志道咳嗽了一声,把众人的目光引过来,他道:“按照姚主任的说法,苏信是要被开除江川中学的,不过,正如学礼所说的,我们江川中学一向学风开放,奉行平等自由,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各位在作出决定之前,我们都需要审视一下自己,对一名只有十七八岁的男生需要宽容一些。”顿了一顿,他又道:“现在,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过朱校长不在,这件事情我不能武断处理,刚好大家都在,那我们就投票决定吧。”
校长马志道目光一扫众人,道:“同意开除苏信的,可以举手。”
在那一刻,唐学礼心脏跳到了喉咙里,“砰!砰!砰!”地狂跳不止!待到校长马志道的话音一落,他目光一扫,然后,脸色黑沉下去,渐渐地凝固,像是一块霜打的茄子。
在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