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挥退了人,南祁在书房呆了许久,竟然不知道这个年应该如何过去,今年大年初一,别人能自在的逛街买东西,他这个皇帝,好像许久没在街上逛过了。
突然起身,去了皇后那里。
见皇后已经开始吃晚饭了,立马吩咐宫人把东西撤掉。
皇后看着满桌子的东西被清空在自己的视线里,不知道他今日又要做什么会,皱着眉道:“今日是年初一,本该顺顺利利,你这是又闹什么。”
“换身平常衣服,朕带你出去逛逛年会。”
“...”皇后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愣了一下,那双麻木的眼眸突然有些跳动的光,直盯着皇上,仿佛想要在确认下他刚才说的话。
倒是一旁的彤嬷嬷,听明白了什么意思,忙帮着主子应道:“是,皇上,老奴这就帮着娘娘更换衣衫。”
说着扶起桌前的皇后往里屋去。
一直看着同嬷嬷打开衣柜,才恍然回过神:“皇上这是要带本宫出宫?”
“是,是,是,老奴没听错,说是让娘娘换件普通得衣衫。哎呀,皇后这么对年没出过宫,还真没平常人家的衣服...这件,这件吧娘娘,这是之前北尧夫人给您送来的衣服。”
皇后看着桐嬷嬷手里的衣服笑着点点头:“好,就这件吧,快,帮着穿上。”
这会儿子皇后才显得焦急,天色已经晚了,从皇宫到街上,估计得走一个时辰。
晚了一刻钟,就少一刻钟,这么多年没出门,饶是一向淡然的皇后,也露出了焦急之色。
皇上和皇后出来的时候,南炎已经带着一个从泥里挖出来的盒子回到了府上。
亲自清洗了一番,才郑重的打开。
南锦原本就好奇,当年他父王送的什么定情信物给母妃。
结果这一刻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愣怔在了那里:“这...”
南炎拿着几十年不见天日的传国玉玺,毫不留恋的放到了南锦手里:“当年你皇爷爷出征东临之时,临走前把这玉玺交给了本王,那时大乾大国气势汹汹,你皇爷爷怕万一有什么不测,所以...”
之后的话,南炎没再说下去,而是那起了里面的一封信。
因为常年埋在地下,上面的字迹已经化开,模糊了。
这封信上也算和遗诏差不多,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时过境迁许多事情已经来不及改变,顺其自然的好。
他向来不是偏执的人,这般的生活对他来已经很好了。
南炎也没有让南锦看那封信,南锦以为是爹爹写给娘亲的,倒也没多问。
他现在拿着手上的玉玺,有些发烫:“父王,这玉玺该如何?”
“锦儿想如何?”
“父王,儿子不想做那人上之人,也不想这般交于皇上。”
南炎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溯儿看着爷爷,看看爹爹,疑惑不已,不过看着那晶莹剔透的东西,实则好奇,从南锦手里夺了过去,在一旁玩的不亦乐乎。
南锦也没多么宝贝,儿子想玩就随他去了。
而此时的皇上和皇后,宛如富贵家的老爷夫人,身边跟着的人不多,走在大街的人群中,虽然对他们来说已经穿的很平常了,但还是尤为显眼。
就好比此时正准备去李尚书家的祁连夫妇。
最先认出来的是夏樱雪:“那人群中的,是不是皇后?”
祁连此时正想着叶辰的事儿,一听到皇后二字,顺势看去,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皇上和皇后二人,微皱着眉头道:“这般出来,会有不少人认出吧,今年的荣王解决了,皇上倒是心无忌惮了。”
“出来就出来吧,皇上皇后也是人,他们估计看着外面什么都是稀奇。”
祁连看着渐渐走远的一行人,挑眉道:“这会儿皇上出来,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去北境王府一趟。”
夏樱雪皱了下眉道:“人不一定撤了。”
祁连笑了笑:“皇上向来谜一样的自信,他此时肯定不会派人过去。走吧,掉头去北境王府。”
祁连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南炎了。
夫妻二人到的时候,溯儿已经带着石灰在院子里乱跑着团雪,南锦在一旁帮着他堆雪人。
南炎几十年养成的习惯,此时正坐在凉亭里喝着茶,看着他们打闹。
“连见过主上。”
祁连来的时候悄悄摸摸,所以也没有让人通传,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此时情况。
“阿连好久不见。”
“整有二十五年了。”
“今日怎么过来了。”
祁连笑道:“臣见上头的人撤了。”
南锦拍了拍身上的残雪,让人去外面好好守着。
带着干爹干娘去了内堂。
夏樱雪帮着溯儿打了打身上的雪,拉起他冰凉的小手道:“我们溯儿长高了呢。”
“姥姥,娘亲经常让溯儿喝牛的奶,说喝多了,就能像牛长的那么高那么壮,不过溯儿像像小灰灰这般厉害,可惜小灰灰没有奶。”
夏樱雪拉着溯儿往里走,一边道:“石灰是个男的,没有奶水。除非他找个伴,他的伴生了崽子,就会有。”
溯儿哦了一声,想了下道:“那个时候溯儿应该已经长大了。”
童言就是让人心生喜悦,她三个儿子,老三到现在还没娶妻,老大老二的几个孩子都离得远。
一想到自己的几个孙子孙女,夏樱雪突然想念的紧。
心想着他们回不来,不如等到年后去看看他们。
男人们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