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韩炎熙依然在国外,没有回国,关灿灿曾对司见御提过,希望司见御可以撤去对韩炎熙的封杀令,这样或许韩炎熙和梁兆梅有机会走到一起,而小皓最终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
可是当她把这个想法对司见御说了后,司见御却是道,“如果梁兆梅真的想要和韩炎熙在一起的话,就不会让韩炎熙等这么多年了。灿灿,你又何必去在意他们能不能够在一起呢?”
“只是觉得小皓这孩子可怜了些。”关灿灿道。
“是吗?”司见御若有所思地道,“那孩子,兴许未必会像你看着那样简单。他如果能好好的当笑笑的玩伴,不起什么歪心思的话,那么将来或许梁家能在他的手上真正的翻身,可是如果他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的话……”
司见御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话中的那意思,却是不言而喻了。
关灿灿倒是觉得,丈夫把事情看得太严z了些了,“小皓不过才7岁,能有什么歪心思,你别瞎想了。”
司见御淡笑不语,把玩着关灿灿的手指,拉着她的手,拉至着唇边,轻轻地吻着,“灿灿,对我来说,你和笑笑是最重要的,所以就算对方只是一个7岁的孩子,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伤害你们的事情,我也绝对不会放过的。”
关灿灿知道,也许正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御把她和笑笑,看得比什么都重。
捧着司见御的脸,她道,“我和笑笑会好好的,不会受什么伤害的,所以……御,你该多放松放松自己,不要把自己绷得太紧。”
司见御定定地凝视着关灿灿,片刻之后,轻垂下了眼帘,亲吻上了她的唇瓣,“……嗯。”
一声轻轻的应允,却不代表着一定能做到,就好像是这些年,他的失眠依然还存zai着,她依然在每天晚上,在她耳边说着话儿,让他可以得以入睡。
她好不容易把他从父母过世的哀痛噩梦中拉出,可是却又让他承受着再一次失去孩子的痛和自责。
而这一次,她不知道该用多久的时间,才可以把他拉出来。
孩子……关灿灿的手不自觉地抚向着腹部,这几年来,尽管她无比的希望着她可以再一次的怀上孩子,但是却始终没有丝毫的动静。
就像医生所说的,她的身体,其实已经很难再次的受孕了,孩子……或许这辈子,她和他,只有笑笑这一个孩子吧。
御,他可知道,他的失眠,就像是在无言的告su着她,他的心底有多自责。
甚至当她偶尔半夜醒来,看到他站在笑笑的床边,出神地凝视着女儿睡颜地时候,心头都会泛起着一种疼痛。
还需要时间,来抚平御的这份伤痛,而不管要花上多久,她都会努力去地做,陪伴在他的身边……
关灿灿在心底,对自己一遍遍地说着。
这会儿,梁家的司机恭敬地想着司见御和关灿灿问着好。而司笑语则已经奔到了梁泽皓的跟前,“小皓,我有新学会一首曲子,我弹给你听啊!”
说着,便拉着梁泽皓,朝着二楼的琴房奔去。
梁泽皓的眼睛朝着司见御和关灿灿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便被动地跟着司笑语上了楼。
回国之后,司笑语在钢琴方面倒是并没有落下,司见御安排了在国际上享誉盛名的钢琴家给女儿进行一对一的授课。
自然,笑笑的钢琴天赋,也让对方惊奇不已,就像是捡到宝似的。如果最初选择来教司笑语,还只是碍于一些情面以及司家的地位而不好意思拒绝的话,那么后来,简直就像是要求着当笑笑的老师。
毕竟,像这样钢琴天赋的孩子,并不是想遇就可以遇到的。而能成为这样孩子的老师,也许就会见证着某个奇迹地发生。
学琴是很苦的事情,关灿灿倒是并不没有想过女儿将来要在钢琴方面有多大的建树,一qie都只是让女儿凭着兴趣去做而已。
而司笑语却是真心喜欢弹琴,每天放学回家,会主动地去练2小时的钢琴,从来没有抱怨过任何的不满。
当司笑语把梁泽皓拉到了琴房里,小小的身子坐在钢琴前,纤长的十指在钢琴上用力地按下……一下,两下……
带着一种沉重而庄严意味儿的琴音,从那稚嫩的指尖流泻而出的时候,梁泽皓怔怔地呆住了。
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她弹琴,可是却是第一次听到她弹着这样的琴音,不是欢快愉悦的琴声,而是会让整个身体都颤栗的琴音。
这是……笑笑吗?
他睁大着漆黑的眸子,看着坐在钢琴前,一脸肃穆的小人儿。从他的角度,他看到着而她的侧面。
长长的黑发扎成着可爱的马尾巴,粉嫩洁白的肌肤,晶亮的眼睛,粉红色的唇瓣……笑笑好漂亮,比那些她拉着他玩的洋娃娃,都要漂亮得多。
这一刻的笑笑,甚至让他觉得,比他的妈咪都还要漂亮!
从来,他都一直很了解自己的身份,妈咪对他说过,他必须要陪着笑笑,必须要讨笑笑的开心,无论笑笑要他做什么事情,他都不可以去拒绝,只有这样,妈咪才会开心,梁家才有救。
虽然他不清楚,什么是梁家有救,难道他没有讨好笑笑,家就会没有吗?不过他希望妈咪会开心,因为他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妈咪笑了。
只要妈咪没有要把他丢了,只要妈咪能开心,那么他愿意去讨笑笑的开心,去做任何笑笑要他做的事情。
就好像要陪着一起玩洋娃娃,就好像要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