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没银子,你要没银子,晶缘坊的欠债怎么办?”沈玉意急了。
她没想到玉锦手头上没银子,她还打算拉她到这人少的地方,逼她借银子给她还给晶缘坊。
不然,晶缘坊的人去威武侯府要银子,她可怎么办?
她娘亲要是拿不出八千两银子,那她和威武侯府岂不成了个大笑话?
威武侯府的名声才被她挣回来,才刚刚恢复,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呀。更可怕的是,她的名声要是再一次有损,她嫁萧毓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她一急,就抓着玉锦的胳膊,火急火燎道,“玉锦,你快拿银子出来吧,我知道你肯定有银子,晶缘坊的欠债,你也有份啊。”
玉锦脸色一凛,拨开她的手,拧着眉睨着她,“四姐,你这话说的好笑,晶缘坊的欠债关我什么事,是你打碎了簪钗,又不是我打碎的。”
沈玉意俏脸一红,咬着唇道,“你也是威武侯府的一员啊,我们府里穷产业不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拿不出这笔银子,到时候出糗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玉锦就被她的厚脸皮气笑了,反唇相讥道,“四姐,你打碎了晶缘坊的簪钗,是你个人行为,就算要赔银子,也应该是三房自己赔,威武侯府公中别说没那么多银子,就算有八千两银子,我想几个夫人也会不答应赔吧。”
沈玉意自知理亏,但一想到她娘亲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她就狡辩道,“我是威武侯府的嫡孙女,我要用银子,谁敢说一句不同意。”
“你是威武侯府的嫡孙女不错,但公中的银子是大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玉锦嗤笑道。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被她的厚脸皮,已经气到懒得多说,“四姐,你有这功夫在这里和我纠纠纏,还不如早点回家和三伯母一起商量此事,再不回府,晶缘坊的人怕是已经到了威武侯府的大门口了。”
沈玉意一听,就急了,她连忙提起裙摆,急急忙忙奔出小巷子。
上了马车,就催促车夫,“快,快回府。”
竟然就想把玉锦一个人抛下就走。
但沈玉意忘记了,这马车是戴倩给玉锦准备的,是戴倩的陪嫁,连带车夫也是,只听五房人的命令。
车夫见玉锦还没上车,就没理会沈玉意的命令。
沈玉意气的俏脸都黑了,当即训斥道,“你怎么回事,不想要这份差事了,本姑娘的命令,你没听到是不?”
车夫就毫不客气的回道,“四姑娘,我是五房的奴才,不是三房的,你要赶时间,那就请下车另租一辆马车回府。”
他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郡主给拿的银子,工钱也是郡主出的,和三房没半毛钱关系,当然不用听从三房的人的命令。
沈玉意就被噎的不轻,差点窒息而死,怒瞪车夫,却又一脸无奈,只好探出头,催促玉锦赶紧上车。
玉锦就拿了银子给冬梅,吩咐她去吉祥楼买几盒点心,然后又嘱咐道,“买到点心后,你让小古租辆马车送你回府。”
小古是吉祥楼的小二,因为去的次数多,他认识冬梅,冬梅去了他不敢慢待她。
冬梅就应了一声是,玉锦这才上了马车,对于沈玉意的黑脸,她权当无视。
沈玉意气的火焰蹭蹭冒,但她理亏,又拿玉锦没办法。
到下了马车,沈玉意都看沈玉锦不顺眼,怎么斜眼看她,眼中都冒着一股火焰。
她见威武侯府的大门口还停着另一辆马车,马车上的标志是晶缘坊,沈玉意就急了,赶忙敲门进府。
她冲到大厅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三夫人道,“东西拿走,你先回去,等我问明白事情原委后,在给晶缘坊一个交代。”
晶缘坊派来的金管事闻言,就一脸愤怒,道,“世子夫人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晶缘坊还会讹威武侯府这点银子不成?”
他口中的世子夫人,就是三夫人。
三夫人让他把东西拿走,那是明显不想承认此事,如果认了,就会让他把东西搁下,过几天来拿银子。
三夫人那闪烁的眼神就说明了,她要行拖字诀,准备赖账。
金管事也不傻子,他常年上各府要账,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对方的心理。
果然……
三夫人眼神闪了闪,有些心虚,却冷着脸道,“金管事,你何必激动,我只是让你先回去,等我家玉意回来,我问明白情况在派人送银子过去,又不是说不给银子,金管事何必激动。”
金管事就敛了火气,也耐着性子再次道,“世子夫人,府上的四姑娘打碎了晶缘坊的首饰,很多人都看到,我也是受命来拿银子的,还请世子夫人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意思是,不拿到银子,就不走了。
三夫人气急,阴着脸怒瞪金管事,责怪他不识相,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她威武侯府,她可没少在晶缘坊做生意。
金管事就被气笑了,道,“这奉天城在我晶缘坊买首饰的人还少吗,不小心弄坏首饰的事情也没少发生过,如果谁家都像威武侯府这样打碎了东西不赔,那我晶缘坊早就要关门大吉了。”
八千两银子,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是晶缘坊生意最火爆的时候,也得赚半个月才能赚回来。
威武侯府想赖账,窗户缝都没有,除非他们豁出这张老脸去,以后被人耻笑一辈子。
但,为了八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