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天,陈锋每天都去城外郊区的树林练习八步赶蝉,霸拳,三刀斩等功法,下午去天墟闲逛一下,然后去茶馆喝茶听书,晚上去依云城各处闲逛,然后回客栈休息。
......
两名身穿制服的侍卫来到了依云皇家天牢,一个面容阴沉的中年男子和一名刚健俊朗的年轻人。
年轻人拿出腰牌递给天牢的一名狱卒,冷冷地说道: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说话。”
狱卒接过腰牌看了一眼,立即鞠躬道:
“原来是监国司的大人,小人给您请安了!不知道二位爷前来何事?我们总管病了,”
“病了?病了也给我喊过来,爷有话问他,快去,抬也给爷抬过来,耽误了监国司的大事,你有几个脑袋能承担?”
在大炎帝国,监国司是神一般的存在,无论是朝廷百官还是地方官员,见到监国司和见到鬼差不多一样害怕。
狱卒听了,内心一慌,立即说道:
“两位爷稍等,我去后堂请我们总管。”
片刻之后,满身打着绷带的天牢总管在两名狱卒的搀扶下从后堂慢慢走了出来。
中年男子和年轻人此刻正坐在大堂,扫了一眼天牢总管,愣了一下。
“你这是什么情况?被人打了?”
一名狱卒说道:
“回两位大人,五六天前,你们监国司前来宣布特赦令,其中一名被赦免的罪犯是镇北王的儿子,世子被赦免后对君上出言不逊,我们总管大人斥责他,结果被他给打了。”
中年男人听了,站起来,双眼放光,盯着满身绷带的天牢总管,厉声喝道:
“胡说八道,镇北王的儿子八岁被关在天牢,整整关了十年,他怎么就能出手打伤你了?”
天牢总管立即说道:
“回大人话,被打伤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当时前来宣布赦免令的两位监国司的侍卫大人,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那名年轻人则说道:
“这是我们姚大人,监国司的千户大人,姚大人是奉我们监国司司正之命前来调查此次被赦免罪犯的情况,
你刚才说的另外两名同僚,他们已经在回京都的路上,我们没有遇到,应该是和我们错过了,我们执行的是不同的任务。”
天牢总管一愣,立即颤声说道:
“小人拜见姚千户。”
姚千户一摆手,淡淡地说道:
“你说镇北王之子还打伤了两位监国司的侍卫?这怎么可能,据我所知,他们两位可是炼体境九段,就算镇北王之子在天牢勤修苦练十年,也不可能达到炼体境九段,他又如何能够打败我的两位同僚?”
“大人,千真万确呀,镇北王之子不仅打伤了我们三人,而且还大骂君上,我就是气愤不过呵斥他才被他打伤的,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一下子就把我摔飞了,我断了三根肋骨,右手臂折断,头骨开裂脑震荡,我是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的,哎哟....”
天牢总管哀嚎几声,想要诉苦。
上次被陈锋打晕,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这口气也没地方发泄,只能一直憋着。
原本以为监国司的侍卫很快就回来抓陈锋,没有想到一等数天也不见人来,现在终于见到了京都赶过来的姚千户,自然是要诉苦邀功的。
姚千户沉默片刻,再次坐下,看着天牢总管,
“你把那日的情况跟我仔细说一下,不要隐瞒任何细节。”
“是,大人。”
天牢总管当即绘声绘色描述了一番,尤其夸赞了一番自己当时如何义正辞严地斥责陈锋大逆不道的言行。
姚千户听完后,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青年,
“小李,你有什么说的?”
被姚千户称呼为小李的年轻人低头悄声地说道:
“大人,司正让我们调查真龙血脉的事情,最好是能够找到这位镇北王世子当面问问,另外还有其他被赦免的人也要仔细盘问。”
姚千户点点头,看向天牢总管,
“你把这次释放的人员名单拿过来我看看。”
“是。”
总管当即吩咐手下去拿特赦名单,片刻之后,狱卒将一本名册交给姚千户。
姚千户坐在椅子上翻看了一下,
“镇北王世子,
肖亲王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腾王爷三个儿子,五个孙子,两个孙女,
佑王五个儿子,十二个孙子,六个孙女,
......”
此次一共赦免了一百多名陈氏皇族的族人,和君上关系最亲密的自然是亲弟弟镇北王的儿子陈锋,其余的有君上的堂兄堂弟,叔叔伯伯,侄儿外甥一堆人,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当年因为反对囚禁镇北王,为镇北王求情最后被君上一同打入天牢的。
那天晚上监天司谭云观察到了真龙血脉觉醒之后,监国司司正左铭在君上的授意下,立即派了得力手下姚千户前来依云县寻找觉醒真龙血脉的人。
按照大炎帝国一千多年来的规律,只有具备陈氏皇族血脉的族人才可能觉醒真龙血脉,所以,这次调查的重点就是最近被赦免的那批皇族子弟。
可是,距离释放已经六天了,这批皇族子弟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这些人的老家都是京都的,他们被释放之后,最可能的就是沿途赶回京都。
姚千户在来天牢之前已经调派了人手在沿途州郡路口设置检查站,只要是从依云县赦免的皇族子弟路过,一律软禁护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