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赤瞳重新醒来的时候,已经距离她平时醒来的时间过去好久了。
睁开双眼时就差被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亮瞎了眼。已经在谁睡梦中习惯了黑暗的赤瞳不由得举起手覆在眼前,挡住窗外的阳光。只是一举手,她便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
很痛,很酸,很麻。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哪里是不疼的,这种疼痛虽然轻微,但也足以让她陷入全身无力的状况中。如果以这样的状态下去的话,恐怕一天下来什么都干不了了。
副作用么
赤瞳在心中想着,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
忽然,一直困扰着她的亮光消失了,耳边传来拉上窗帘的声音与玛茵的声音:“哦,醒了吗,赤瞳”
赤瞳重新张开眼,侧过头看向窗户的位置,一身睡衣的玛茵正回过头看着她,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也是刚起来。
“我觉得这个时间你也差不多该醒了。大家都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早饭的话已经由塔兹米做了哦。”玛茵走到赤瞳床边,看上去有些无所事事。
赤瞳知道,玛茵恐怕是刚起床就赶过来了,虽然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比起玛茵平时的起床时间还要早上许多。黑瞳也不好冷着脸,知得露出一副呆样看着天花板,头。
玛茵一边用手轻轻整理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边想着该如何开口。其实关于赤瞳与黑瞳的事情,她也知道一。再加上通过面板君的情报,玛茵很清楚地知道,恐怕黑瞳现在已经鲜活得活蹦乱跳了而且还跟谢协接吻了接吻了接吻了
想到这里,玛茵整理头发的手突然一停,咬牙切齿地想做些什么,不过看到周围也没什么可以让她摔的,只好愤愤地放弃了这个打算。
那只偷腥猫,还真敢做啊,居然连第一次都
原本正在发呆的赤瞳看到玛茵先是生气,然后现在又开始脸红起来,不由得有些奇怪地问道:“玛茵,怎么了”
玛茵不由得没好气地道:“还不是你的好妹妹。”完之后,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错话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可惜,出去的话就好像嫁出去的妹妹咳咳,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赤瞳略显呆滞的眼眸忽然明亮起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双手紧紧地抓住玛茵的肩膀,急促地问道:“她怎么了”在看到玛茵明显吃痛的表情后,赤瞳才醒悟过来,连忙放开手,表情黯淡地了句“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的心乱了,像扭麻花那样乱成了一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以前所作下的决心也在消散着。她想,如果现在这样的自己面对着黑瞳,自己还真的能痛下杀手吗
隐约中,她想起了以前的黑瞳。
玛茵看着这样的赤瞳,悄悄地叹了口气,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看上去有些随意地道:“她很好,好得不行。”着着,她又感觉自己的嫉火烧了起来,带着一股浓浓的醋意。始终,她还没有大方到谢协去找女人还要笑着祝福。
赤瞳还以为玛茵并不了解实情,低声道:“她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玛茵一愣,随后摆了摆手,道:“死不了,她要是死了谢协指不定会多伤心。现在大概已经完全被谢协治好了吧,活蹦乱跳的。”
其实她一直都以为赤瞳是知道黑瞳没事这个消息的,想不到谢协还没告诉她。
不会是我坏了谢协的事吧玛茵不由得有些不安的想到。
赤瞳一愣,随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玛茵,问道:“治好了”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黑瞳的症状的确是不治之症,治不好的,只能尝试去续命。如果不是这样,她当年也不会不强行带走她了。
玛茵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裙子,用听不出她在想什么的语气:“是啊,治好了。”
“治好了啊”赤瞳喃喃道,忽然竖起腿把自己的头埋在双腿间,轻声啜泣着:“太好了”
玛茵脸色复杂地看着这样的赤瞳,随后又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其实很不想这么做。这么做就好像是欺骗了赤瞳,让她的内心不由得产生了一丝负罪感。不过,在想到那个只有60的存活几率后,她无论如何也得让自己冷静下来,帮助谢协完成他的水晶宫大业。
现在的赤瞳并不需要她去安慰什么,所以玛茵轻声了句“记得下来吃饭”便离开了赤瞳的房间。
关门声很轻,但还是让赤瞳注意到了玛茵的离开。轻轻放下腿,重新躺在床上,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谢协把黑瞳治好了。这句话在她脑海里回响着。
第一次,赤瞳把念想从自己的妹妹身上移开,开始想起那个不可思议的男人来。
他是谁从哪来是什么人
不知道,全都不知道。
这也是第一次,赤瞳在心中对某个男人的一切产生了一丝兴趣。她渴望着能够再次见到谢协,对他一声谢谢。
村雨依旧放在她平时习惯放着的位置。因为这并不是总部给她的,而是她自己带来的从那个黑暗的组织中。
赤瞳叹了口气,把视线从村雨上离开,闭上眼。这柄剑带给她的回忆,远比看上去来得要多。
只是这样的话,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跟黑瞳战斗抑或是杀死她如果帝国被推翻了,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恪守什么了。届时自己再同她一起为以往的同伴扫墓的话,她还会原谅我吗
赤瞳开始深深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再玛茵。玛茵在离开了赤瞳的卧室之后便回到了饭厅。
此时塔兹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