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欣雨当时也是气得有些急了,脑袋一热,哪还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现在清醒过来了,自然是在探寻自己家宝剑去了何处。
虽说那柄剑并不算得上,是什么珍奇的宝贝,但是却是当真是俊秀漂亮的。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随身配着而不放入自己的储物空间之中。
林玉卿恍惚间也想起了在他们争吵之时,确实是有一样东西被扔了出去。
说实话,那柄剑他倒是有些印象,但是却纯粹没什么好感,上面缀了太多的饰物,倒是完全不像是一把可以杀人的剑了。
不过,当时多次看着钟欣雨带着它把玩它,看来是心中欢喜的,还是先找回来为妙。
“我记得应该是扔在那个方向去了。”
钟欣雨一愣,跟了上去,没走上几步,便见到了李广陵的身影。
李广陵端看背影可以说得上是十分的俊秀伟岸,那一袭白衣更给他添了些许潇洒的意味。
钟欣雨一眼便看见了插在他旁边的那柄剑,眼中喜色一闪而过,连忙上前去,想要将它拔起来,林玉卿抬了抬手,一时之间却没有拦住。
“姑娘,这是你的剑吗?”
钟欣雨站在李广陵二尺之外,被那突如其来的结界给阻拦住了身影。
钟欣雨满含戒备的点了点头。
“是我的东西。”
李广陵随手一抬,那炳却像是长了眼一般落在了他的手中。
钟欣雨瞳孔一缩,一股怒意从内心深处翻腾而出,自己的东西哪里会是眼前这人说碰就能碰的!
但是毕竟是世家子,衿贵自傲,做不出那在外人面前撒泼打滚的模样,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气。
“这位道友,这是我的剑,烦请交于我,必然感激不尽。”
说出来的话倒还算得上是人话,但那眼神中所表现出来的不屑和鄙视倒也是能让人看得清楚。
李广陵心中好笑,这是把他当成那见财起意的小人了。
“姑娘这把剑,看上去倒是漂亮的很。”李广陵垂下眸子,随意地打量着手中的这柄宝剑。
花里胡哨的东西,如何能算得上是剑?
不得不说,这把剑倒是真的漂亮,同色系的宝石切片依照一定的结构进行排列组成了那闪耀的剑鞘,剑鞘里面,有一朵红色的花瓣在飘摇着,似是活着一般。
剑柄上挂着一个玉穗,绯红色,阳光之下闪烁着琉璃般的金。
宝石是漂亮的,玉穗是精致的,就连剑鞘里面摇曳着的花瓣都是美丽的,但是里面的剑却让人看不上眼。
李广陵没有拔出剑来,毫无锋锐气势的剑,才会待在这宝石制成的剑鞘中。
钟欣雨面色一变,她今日心情本就不太爽快,看着一个自己平日欢喜的饰物落在旁人手中被肆意把玩,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
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却被林玉卿给打断了。
林玉卿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看着李广陵的目光之中满是探究。
“阁下是何人?”
李广陵倒是轻笑了一声,“这话倒是问得有趣,你们是来要剑的,管我是何人?”
“那阁下可知我等是何人?”林玉卿又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眼前这人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熟悉的感觉,体内的灵力也有些蠢蠢欲动。
李广陵脸上的表情更是有些奇怪了,“我为何要知道尔等是何人?”
钟欣雨拽了一下林玉卿的袖子,脸上也带了些许疑惑之色,师兄,这话问的着实是有些无礼。
稷下学宫虽说是名门望派,但是也没有逮着一个人就以势压人的道理。
林玉卿恍惚之间回过神来,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作为有些不妙,他略微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我是说,阁下不愿还剑,大概是怕我师妹不是这炳剑的主人,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剑上应该有我稷下学宫的印记,若先生明了,自然是会还剑的。”
“对!那剑柄上有我刻下的印。”钟欣雨连忙说道,眼神中的愤怒倒是去了许多,还隐隐的有着一丝喜意。
这印是她随意刻下的,没想到师兄竟然知道。
林玉卿其实并不清楚是否有这个印记,只不过他非常的了解钟欣雨,她看上去十分的天真,其实性子极独,只要是自己的东西,必然会打上独特的印记。
这一点他十分的有发言权,想到这里,他的肩膀还有些隐隐作痛,那是几年前,钟欣雨借着切磋的名义,在他肩膀上刻下的字迹。
李广陵听着林玉卿的话,毫不在意地随意撇着这柄宝剑,在那剑穗隐藏之下,确实是刻着一方宝印,青叶满枝。
“这是你的剑。”李广陵抬起眸子来,“但是它差点打到我。”
钟欣雨原本回暖的脸色又变的铁青一片,他们因争执扔出去的这把剑,能有多大的威力?
若是眼前这人,连这样的剑都躲不过去,那可还是当真废物至极,钟欣雨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只觉得李广陵有些无理取闹。
“是吗,那这位先生走的还真不是个地方。”
李广陵的眼神很凉,他虽然心中不爽,但是一开始也并没有什么想要为难眼前这两人的打算,一柄随手掷来的宝剑而已,于他也没什么妨碍,就是因为受了无妄之灾,想讨个歉而已。
不过听了钟欣雨的话,他倒是笑了。
“第一回知道,有人扔过的东西还要回来捡的。”
这样说着,手下含着一缕劲气,随手将它扔到了钟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