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想到祁牧那种性格,说好听点是低调,说难听点就是孤僻,谢家跟他没半点关系,他怎么会去参加谢兰的订婚宴?
“行,这种场合怎么能少的了我,我一定到场。”霍家小少爷一口答应,笑眯眯地看着两人进了包间,烟瘾犯了,站在走道里,抽了一根烟才进去。
霍衍进了包间时,祁牧已经点好了午餐,小两口子坐在一起看着今天的战利品。阿檀是真的喜欢买的钻戒,爱不释手,她以前也从未想到自己能拥有一枚粉钻,沉家虽富裕,但是她父亲还是很节俭的,阿檀买奢侈品也比较克制。
千万级别的戒指,她以前想都没想过。
“呀。”霍衍进来见阿檀双眼闪着blingbling的光芒,看着自己的钻戒,一边的祁牧看着阿檀,顿时一拍大腿,说道,“忘了这茬了,祁哥,你带小嫂子出来买钻戒,还怎么求婚?”
祁牧完全没想到这茬,于他来说,两人早就说好了结婚,到时候直接领证就好了,那些浮夸的一套他的性格更做不出来,也没想过要去做。
男人看向阿檀,阿檀甜甜笑道:“我有恐人症,不需要那些仪式。”
祁牧的好她一个人知道就好,阿檀经历了那些黑暗过去,虽然现在跟人交流没有什么障碍,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些变化的,依赖祁牧,不信任陌生人,不喜欢被人关注,与人保持最安全的距离。
祁牧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目光深邃了几分,没说话。
“你们两还真的绝配啊,一个低调,一个朴实。”霍衍暗暗生奇,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老头子经常说,祁牧是圈内这一干子弟中最低调朴实的一个,他现在也算是服气了。
看看他那两个弟弟妹妹,一个纨绔一个骄纵,再看看祁牧,读完书就去军区,退役了就失踪,现在还跑到乡下种田去了,好在有福气,找的姑娘又甜又乖。
“小嫂子,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别介哈,我哥就是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说,我有些好奇。”霍衍想起他妈交代的任务,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阿檀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是牛津大学毕业的,去年刚毕业回国。”
不学无术的霍小少爷张了张口,笑容僵了几分,牛津大学的?雾草,他一个学渣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哈哈哈,小嫂子是隐形学霸啊,也不知道我祁哥是怎么把你骗到手的,哈哈。”霍衍感觉自己把天聊死了,讪讪地笑了笑,然后将祁牧拉了出来。
“祁哥,小嫂子家里到底什么情况啊?”霍衍虽然是个纨绔中的纨绔,但是眼力劲还是有的,将祁牧拉到走廊的窗户边,压低声音问道。
霍衍见多了名门子弟,见沉檀无论是相貌气质,还是谈吐见识都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听是牛津的高材生,顿时就觉得有些奇怪了,祁牧在乡下种田怎么也不可能跟沉檀这样的姑娘有交集。
“她父母双亡,亲戚不善,孤苦一人在外,基本是这个情况。”祁牧淡淡地说道,“怎么,你怀疑什么?”
霍衍:“……”
霍衍有些心跳加速,感觉血压有些高,压低声音说道:“你们都谈婚论嫁了,总得去她们家看看,不可能所有的亲戚都是恶人吧,我是担心你太老实,你也知道邓家那边一直觉得你外公给你偷偷留了巨额的遗产,要是动了点手段心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祁牧:“……”
祁牧自是不能说出他跟阿檀是怎么认识的,被囚禁一年,于她名声不好,滨海那边他已经查到了一些事情,只是这些都不能跟霍衍提。
“我妈说两家长辈出来见个面,正紧的谈婚论嫁呢,流程得走一走,认一认亲戚。”霍衍急的要跺脚,祁牧这人就是个顶顶忠厚老实的,瞧他那黑心的爹对他那样坏,他都没跟人撕破脸就知道,这高大威武的汉子在某一方面性格得多忠厚。
祁牧又不是圈内那些花花公子,追姑娘的手段一套套的,沉檀怎么能看上祁牧这个闷葫芦呢?霍衍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有些怪异。
祁牧伸手拍了拍霍衍的肩膀,说道:“阿衍,你要知道,感情这种事情,若是不成,吃亏的总是女孩子。年后我会去一趟滨海,至于双方长辈见面,我得看滨海那边的情况再决定。”
霍衍一听也只能这样了。
“祁哥,你可别怪我多嘴,你这一走多年,家里人都找不到你,突然带了一个小嫂子回来,我就好奇多问了几句。”
“行,我知道你们都是担心我。”祁牧点了点头,他对阿檀的情况了解的也不多,不怪霍衍多想,生在霍家,若霍衍是个傻白甜红三代,那问题才严重了。
“霍少,你怎么在这里?真是巧啊。”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
祁牧跟霍衍看过去,来人穿着黑白的棋子西装,暗红色的领带,面容白净俊俏,站在人群里鹤立鸡群。
“是严少啊,真是巧了,你是来找阿兰姐的吧?”霍衍见严桓来了,笑着打了招呼,他跟严桓不熟,严桓这半年来在帝都名门圈很是活跃,大家都看在谢家的面子上对他热情几分。
霍衍想到这位要是娶了谢兰,就是谢惊蛰的亲戚,少不得也要给几分的面子。
“我过来接阿兰,这位是?”严桓看向一边的祁牧,在脑子里过滤了一下,确定从未见过这个男人,见霍衍跟他勾肩搭背熟悉的模样,不像是无名之辈。
男人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一种冷厉的气息,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