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缓了缓心神,回道:“是司徒小姐的父亲。”
“谁?”叶扶桑闻言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叶扶桑回过神,怒道:“就算他是司徒静的父亲,也没资格拦席墨骁的车,他们司徒家什么意思,席家该给的能给的赔偿都愿意给,难道他们一定要道德绑架?”
叶扶桑心直口快,眼里容不下沙子。
云浅忙拉住她,说:“你先别激动,先看看他过来为了什么事。”
说着,云浅推开车门,从车里走了出来。
她刚走下去,司徒帆就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她面前,彰显着强烈的不善和敌意。
看着穿军装的云浅,司徒帆怔了怔。
回过神后,他冷声质问道:“席墨骁呢?让他出来!”
云浅迎上他愤怒的视线,嗓音低沉冷淡,尽量礼貌道:“墨骁在军部,司徒先生,您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司徒帆好整以暇,气哼哼说道,“当初答应让小静来依云居静养,可是他当初亲口同意的,怎么忽然又变卦了?难道是你唆使的,你们到底把我女儿当成什么了?”
听到司徒帆的话,云浅轻笑出声。
司徒帆目光一沉:“你笑什么?!”
云浅掀了掀眼皮,温温淡淡道:“司徒先生,您女儿到底是什么情况,您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没有人把她当成什么,您应该问她,把自己定位成什么。就算责任在妈,但她在我跟墨骁的婚居养伤,真的合适吗?”
“你什么意思?”司徒帆脖子一梗,“你说我女儿是小三?我就知道,席墨骁忽然转变态度,跟你脱不了干系!”
对于这劈头盖脸无妄指责,云浅很平静。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坦然磊落。
“司徒先生,墨骁不仅把您女儿送回了司徒家,也把妈送回了军区大院的老宅里。还有,我自始至终都没说过您女儿是小三,我只是觉得,她在依云居养伤确实不合适。”
司徒帆冷冷嗤笑:“纵然她有不对的地方,可她才二十多岁,如今一条腿毁了,甚至再也不能拿着手术刀上手术台,她的人生都被毁了,在依云居养伤这种要求有那么过分吗?说到底,还是你容不下她,吹了枕边风!”
云浅闻言,目光沉了下来。
她不想再跟司徒帆继续纠缠下去,不耐烦道:“随便你怎么想吧。”
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等于对牛弹琴。
浪费时间,浪费感情。
说完,云浅迈开大步,欲走进依云居。
“云浅!”司徒帆瞳孔剧烈一缩,目光沉到了极致,截断她的路,“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男人情绪激动,额头上青筋暴突,一副恨不得将云浅抽筋扒皮的架势。
云浅并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淡漠道:“司徒先生,我一直以为您会是个明事理,晓大义的人。”
“我女儿都被毁了,难道我还能无动于衷?”司徒帆情绪激动的怒吼,“外面流传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个扫把星,不仅害了云家,如今还连累了我女儿!我的宝贝女儿被毁了,你这个扫把星凭什么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