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云浅她根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虚伪的女人,老家主虽然是个病秧子,但他脑子没坏,也是个腹黑的老狐狸。他们呆在一起,避开我们的监听,还不知道是在密谋什么!”
“我实在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娶她。你现在已经是龙家的家主了,而她虽然身上流着龙家正统的血液,可一直流落在外,根本就一无是处!”
“家主?你忘了代理二字,我要摘掉代理二字,名正言顺的做这个家主。”龙尊勾了勾唇,不以为意道,“他们有何惧,难道还能密谋出花来?”
“即使是代理家主,现在没有人能取代你!”黎思卡说。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只要我娶了云浅,不但我能坐稳家主的位子,我的子子孙孙就都有了最高贵的血液,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黎思卡,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热衷得到权利吗?”龙尊的眼里滑过一抹哀伤,“你知道从底层成为人上人有多难吗?龙家千年历史,可真正成为人上人的毕竟是少数。”
“这不是很正常吗?”黎思卡说,“出身、婚姻,还有人生每个十足路口的机遇、选择和努力,这些……”
“是!”龙尊突然打断她的话,他兀自笑出声来,笑容形容不出的阴鸷,“出身?你知道我的出身吗?”
黎思卡摇摇头。
龙尊真正的身世没有人知道,恐怕连龙老爷子也不清楚。
“我爸一直想出人投地,可出人投地哪有那么容易?他不得志就格外消沉,我们家全靠我妈一个人在撑着,她不仅要赚钱供我读书,还要供我爸喝酒买醉。有时候看着我妈忍气吞声的样子,我都觉得她活该,她贱。”
“我爸借酒浇愁,喝醉了就打我妈,打我。我妈护着我,都快被打死了,可她竟然能忍得住,一声都不吭。然后,她越是不吭声,越是逆来顺受,忍气吞声,我爸就会发狠打她,往死里打。”
说着,龙尊倏然笑了,只是笑容很苦。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家暴。你知道吗,我妈护着我,但我却一点都不觉得感动,更不感激她,我恨她,我恨他们!那样的婚姻,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我希望他们离婚,没有酒鬼父亲,我跟我妈能过的好很多。可是我妈不肯,她还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如今想起来,我都不知道那种压抑的、绝望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对了,你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吗?”龙尊冷笑一下,笑的格外阴森可怖。
黎思卡摇摇头。
她看着龙尊的笑,哆嗦了一下。
“我跟人学了蛊-术,我在他的酒里下了蛊。他不是嗜酒如命吗,那我就让酒要了他的命!他死的时候肠穿肚烂,七孔流血,我妈长期被家暴,精神状况不好,当时就吓疯了……”
“黎思卡,我没谈过恋爱,更没想过结婚,因为我妈的关系,我觉得女人很恶心,很卑贱。”
“可你现在却要跟女人结婚了!”黎思卡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