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孝先乃是飞虎卫卫将,内力三品强者,全力击发之下,刀芒何等霸烈。
若不是秦清已修到了成符三境,灵力雄浑,能勉强撑住自己身体。
此刻从三丈高空跌落,就足够她身受重伤。
天马凌空嘶鸣,从高空直奔秦清,秦清打个呼哨,天马毫无反应。
眼见得谢昆的剑光,斗篷客的飞矛,邓孝先的刀芒全奔着天马来了。
秦清喷出一口鲜血,凌空画符,刷地一下,一团团清波荡开。
邓孝先、谢昆慌忙撤招,斗篷客迎上前去,掌中现出一块墨牌,灵力激发,墨牌急速胀大,死死挡住荡来的清辉。
清辉所过处,青石板块块崩碎,却始终不能撼动那墨色盾牌分毫。
秦清急忙翻身上马,数十弓弩手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张弓搭箭,嗖嗖,铺天盖地的箭雨从四面八方直射天马。
“小白,快跑。”
秦清疾呼。
天马张开一对巨大的翅膀,将秦清团团包住。
“不!”
秦清肝肠寸断,却推不开天马的巨翅。
眼泪扑簌下落,意料中箭矢入肉和天马痛哭的嘶鸣声都没有传来。
下一瞬,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邓老三,老谢,你们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今日的举动,传扬出去,二位还打算见人么?”
天马张开翅膀,秦清瞪圆了眼睛,“你,你越狱了,糊涂。”
来的可不就是邓神秀。
邓孝先从牢房里离开时,放的那句话,邓神秀可是听到心里去了,才从幽狱离开,他打听了谢昆的动向,就直奔此间来了。
一来,就看见这么恶心的场面。
“好好,你敢越狱,哈哈,天不灭你,你自作孽。”
邓孝先先是大惊,继而狂喜。
虽说他放话要将邓神秀如何,但邓神秀的名声实在太大,四大书院都有人说话,在淮西这案子一时三刻就定不了。
何况,这个局细掰扯起来,漏洞还是颇多。
他正和谢昆着急,该怎么摆弄邓神秀才好。
如今,邓神秀居然越狱而出,这可真是自寻死路。
“来啊,将杀人犯邓神秀给我拿下,生死不论。”
邓孝先高呼。
一众弓弩手领命,再度张弓。
箭雨再下,这回,邓神秀可就不是简单的打飞箭矢,镇邪剑出,剑蟒喷吐,寻常一个巨大的防护圈,射来的箭矢皆被打借力扫开,迎着邓孝先、谢昆、斗篷客三人激射而去。
斗篷客慌忙画符,勉强扛了几波后,仓惶遁走。
成符境修士,往往在符箓不能建功的情况下,对上武者,基本没什么胜算。
斗篷客先前已经和秦清对耗一波了,而绘制符箓需要的灵力巨大,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好个贼子,竟有如此手段。”
谢昆惊声呼道,“传闻果不可信,左右,速去官府报信,孝先世侄,你单灭此獠,本侯为你掠阵。”
几名箭士急速遁出墙外,谢昆持刀在手,却已退开。
他只有内力四品修为,淮东侯祖上也是军功起家,可传到他这一代,衰落之势极为明显。
若不是他曾立下奇功,淮东侯的爵位早就保不住了。
即便官高爵显,资源丰厚,他如今也勉强修到内力四品,且已卡在这一关卡上多年了。
邓神秀剑法犀利,又新越狱而出,乃是典型的亡命徒。
谢昆惜命,胆气先就输了,鼓动邓孝先上前。
邓孝先虽然膈应,但他恨邓神秀入骨,仗着修为强过邓神秀一筹,提剑杀上前来。
“当心,他有祖传降龙八剑,十分阴毒。”
秦清惊声呼道,她也没想到大半年未见,邓神秀竟厉害成这样。
“该死的奸夫**。”
邓孝先怒极。
啪的一声脆响,他竟挨了一耳光。
原来,他暴怒出手,剑芒大涨,奈何邓神秀剑术更为高妙,镇邪剑轻而易举斩断了邓孝先的宝剑。
剑锋所指,处处不离他要害,邓孝先应付剑招已是无暇,邓神秀赤炎掌又攻出,邓孝先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短短十余息,他挨了二十几耳光,整张脸都被抽肿了。
邓孝先气得哇哇大叫,势若疯虎,却半点反击能力也无。
啪,邓孝先被抽飞出去,撞倒一片假山,趴在地上哇哇吐血。
“野……种……不……”
他做梦也想不到,邓神秀竟敢杀他。
叱骂才出,镇邪剑迎着头颅斩来,邓孝先魂飞魄散。
下一瞬,镇邪剑该斩为拍,正拍在他下巴处,啪的一声脆响,邓孝先满口银牙如散落的石榴籽,掉了一地。
随即,邓神秀弃了邓孝先,直奔淮东侯来。
“你,你要干什么,本侯乃皇上钦封的侯爵,你敢上我,乃杀头死罪。
年轻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苦海挺好,我不回头。”
邓神秀长剑扫出,谢昆猛扑秦清,邓神秀剑芒喷吐,直射他眉心,谢昆慌忙翻倒,镇邪剑已到。
啪啪啪,镇邪剑接连在谢昆臀上连抽十余记,谢昆痛得满地打滚,却紧闭嘴巴,不发一言。
“大胆狂徒,何人敢在涌泉庄园放肆。”
一声厉喝,大队人马赶到,领头的正是掌狱百户邢春。
瞧见邢春到来,邓孝先捂住鲜血长流的嘴巴,一跃而起,拉住邢春就不松手,指着邓神秀,满嘴漏风,“凶犯越狱,你还愣什么,抓人。”
“殴打本侯,猖狂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