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好,反正,我就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这个汉子说道。
这个鲁日非常的不满意,因为在格鲁日是看来,这是他们千载难逢的机会,是唯一一次能够将明军彻底推翻的机会。
就算不能将明军彻底推翻,最起码也能够逃出生天,从此不用再受这体力之苦。
可是这个汉子竟然在这里卖弄焦虑,竟然说这是巧合。
没错,也仅仅是巧合罢了,可这个人的弦外之音就好像是在说,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明军布置的一个陷阱。
就好像这些明军想要将他们这些人引出来,然后一网打尽一样。
在座的这些人,以前大部分都是领兵大将,这个汉子的话外之音当然能听明白。
可事到如今,格鲁日不相信这件事会是这样的。
在某些时候,人会对自己所认同的事情不停的钻牛角尖,就算这件事情是错的,就算有人已经看出了这件事情的不对劲之处,可他依然会坚定自己的内心想法。
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而且侥幸心理也会从众。清醒只属于少部分人。
如今的格鲁日就是这样,不光光是格鲁日,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这个想法。
“你为什么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说你已经彻底的臣服了那些明人,我看你是故意想要破坏这次的事情,从而去找那些明人邀功吧!”
格鲁日此言一出,木屋当中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木屋当中的这些人不停的在格鲁日以及这个汉子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该相信哪个人。
他们下意识的认为,格鲁日所说的是正确的。
“就是你这样说到底有何居心,这明明是一次大好时机,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这怎么可能会是一个针对咱们的陷阱?那天,我亲眼看到那两个明军士兵相互拼杀,还有陈松和朱棣,他们两个也互相对抗。
大半夜甚至还能听到各种各样的惨叫声,难道你觉得这些明人为了引咱们出来,故意弄出来了这样一个陷阱?
咱们只是俘虏,他们想杀就杀,咱们不是以前高高在上的领军大将了。咱们现在没有任何自由可言,咱们就是一只臭虫,人家想要把咱们碾死,就能轻易的把咱们碾死。
你以为你是谁,人家还要设一个陷阱引你出来,我看你是喝多了酒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格鲁日得理不饶人,不停的在讥讽的这个汉子。
格鲁日的这个言论,引起了在座的大部分人的认同。
在这些人看来,明军没有必要这样做,如果真的想要对他们这些人,直接将他们这些人暗中处理掉就行了,为什么要这样呢?这难道不是多费手续吗?
这个汉子沉默了起来,不再说话,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无可奈何了。
见这个汉子没有在说什么,格鲁日也没有再追究,开始和其他人商议着事情。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
格鲁日和这些人商量了起来。
……
不管什么时候,新年对于这片土地上的人来说,总是最值得庆祝的节日。
大年三十这天,本来是一个合家团聚的大好时节,可是今天金矿上的局势又开始变得诡谲云涌起来。
陈松和朱棣手下的士兵又发生了摩擦,而且,发生摩擦的这件事情也被格鲁日和宝阁楚他们知晓。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本来这双方人马应该在一起过年,可是今天,这双方人马竟然分成了两派,各自过年。
这样的场景自然被格鲁日和宝阁楚他们知道。
在这大好时节当中,陈松也没有让这些俘虏们下矿,给他们放了几天假。
伴随而来的是,看押也越来越松懈。
陈松打算在今天晚上举行一个全军盛宴,不过这全军盛宴自然不包括朱棣。
全军盛宴,有酒有肉,酒是朱元璋临走之前赏赐下来了,一直留到了现在。
今天晚上的主食是饺子,可是因为人数太多,需要的饺子也非常多,最起码也要几十万个。
陈松征集了大量的士兵包饺子,对于那些俘虏,陈松也没有让他们闲着。
陈松让这些俘虏打着下手,帮着这些士兵一起包饺子。
格鲁日就赫然在列,整整一整天,他都非常的忙碌。
如果是以前,对于这种忙碌,他肯定会不停的倒着苦水,不停的埋怨。
可是今天,他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任劳任怨,没有任何怨言。
在这期间,他知道了所有他想知道的事情,他甚至还知道了明军存放武器的总仓库在哪里。
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兴奋的几乎都快要从地上跳起来。
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的干劲又来了,又奋力的进行劳动。
太阳终于落下了地平线,全军宴会也同样开始了。虽然陈松的全军宴会没有邀请朱棣,可朱棣他自己也弄了一个全军宴会。
这双方人马都进入了狂欢,除过留守的少量巡逻士兵之外,几乎再没有其他的防守力量。
这些明军士兵就好像忘记了,还有他们这些居心叵测的俘虏一样。
不过,格鲁日并没有怀疑,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将这一切全都归咎为运气,他觉得这一切都是运气使然。
酒味开始在营地上空飘荡,而且越来越浓重。
格鲁日早早的回去了,他来到了巴哈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