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朱雄英问及昨天的那个人,陈松的心里就憋了一肚子气。
陈松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才。
来找陈松,请求陈松的帮助,这点没有什么错误。
可是方式方法实在是不敢恭维,直接在大街上拦陈松,关键是还带着东西。
从古到今,哪里有这种办事的?
昨天陈松到达宝钞行事衙门之后,这个朱照也跟着追了上去。
站在大门外,一个劲的求见。
讲真的,陈松来到大明朝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轴的人。
直接带着自己的那些活计跪在了大门口,朝着大门磕头,磕头的声音,那叫一个响啊,站在大门后面都能清晰可见。
实在是执拗不过,只好见了他一面。
也弄清楚了最后的结果,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陈松就头疼,实在是头疼。
大明钱庄就是解决这事情的,要是他能耐心的等上几天,就算到时候不去找徐辉祖,也能解决,可非要这样搞,属实让陈松难堪。
帮他肯定是会帮的,只是朱照这人做事的方式,陈松实在不喜欢。
如果不是看在徐辉祖的面子上,陈松甚至都不会见他。
陈松一五一十的说着之前的事情,朱雄英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真的没有见过,这天下还有这样的人!”
朱雄英想笑,可走在陈松的身旁,又不能笑,只好硬憋着。
“想笑就笑出来吧!”陈松一脸无奈。
“老师,学生没有想笑,真的!”
朱雄英这样解释,可是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
来到衙门,陈松带着衙门中的人,坐上马车朝着那家客栈而去。
没多久,陈松带着朱雄英以及众人就来到了客栈的大门前。
陈松这伙人刚刚出现在这里,瞬间就引起了周围百姓的注意。
昨天这里的动静可不小,现在又来了这么大一帮子人,事情肯定有古怪。
吃瓜群众们围在客栈的周围,看着热闹。
客栈大门上的封条被陈松撕了下来,随后扔在了地上。
这个举动就像是倒进油锅的冷水一样,瞬间引起了周围百姓的议论。
在周围百姓看来,封条是锦衣卫贴的,而锦衣卫是皇帝的人,现在这伙人的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将封条撕了,难道是他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陈松将手中的封条扔在地上,说着就要推门而进。
“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站了出来,指着陈松等人,大喊一声。
陈松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人,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这里已经被锦衣卫给查封了,你们到底是谁,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无视禁令!”这汉子再次大喊。
这汉子是蓝玉的手下,蓝玉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客栈会和白莲教的人勾结在一起,所以就让手下的人到这里监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线索没有找到,却看到了陈松和朱雄英等人。
“不重要?那就是无名之辈喽?”
陈松摇摇头,不再搭理那人,带着身后的人就走了进去。
锦衣卫查封客栈可不会打扫,所以里面的环境,实在是不敢恭维。
脏乱差,地上满是破碎的盘子,破碎的椅子,甚至还有一些菜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饭菜馊了的味道,实在难闻。
“将这里收拾一下,把这些破碎的椅子什么的都带出去,还有这些菜盘子什么的,也一并弄出去。
后厨还要打扫干净,还有楼上,把所有用不上的东西都弄出去,要是周围的百姓想要,就直接给他们吧!”
陈松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人,大声的说道。
陈松一声令下,带来的这些人迅速的动了起来。
李三娃提起两个破烂的椅子,随手扔出了大门外。
力气使得有些大,椅子落地的时候,摔了个稀巴烂。
陈松也没有闲着,带着朱雄英开始仔细的检查起这个客栈。
如果不是时间问题,陈松真的想将这个客栈推倒,然后用水泥砖瓦盖一个和后世相像的钱庄。
如今时间赶得及,就先这样用吧,等之后有时间了,再建设也不迟。
客栈中的那些椅子桌子被陈松带来的那些人扔了出去,完好无损的被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瓜分。
在生产力不发达的明朝,这些东西可都是钱,这些百姓们瞬间将之前的事情全都忘了,只想着将这些东西搬回家。
蓝玉派来的那个手下将眼前的这一幕记在心里,朝着永昌侯府跑去。
……
蓝玉坐在后厅里,正喝着茶。
今日的糟心事太多了,急的蓝玉嘴角长了火泡,只好喝一些凉血的药茶。
那人站在蓝玉面前,一五一十的说着刚才的所见所闻。
“噗!”
蓝玉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一双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
“什么?被人给占了?这可是被锦衣卫查封的,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把它占了?”
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蓝玉来到这人的面前。
“客栈和白莲教有关,究竟是谁,竟然不害怕和白莲教惹上关系?难道他们就真的不害怕锦衣卫,不害怕白莲教吗?”蓝玉面若冰霜,冷冰冰的看着这人。
其实蓝玉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这个客栈会和白莲教有关系,可问题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