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他们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可能是我平日里疏忽管教,不然他们也不会犯下如此过错!”徐达有些悔恨,毕竟这事情出自自己家里。
“嗐,怎么说呢,反正我觉得吧,这件事情也不全都是坏事。最起码,陛下也趁着这件事情,将这些人全都解决了,陛下也没有太过为难。”陈松说着一些安慰的话。
这种事情毕竟是徐达的家事,陈松也只能说一些这样的话。
“不说这事了,这次是他们咎由自取,反正该做的我都做了,至于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也管不着了。”徐达摆摆手,一脸无奈。
“对了,给我看看病,我额头有些烫,看看如何了。”徐达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陈松站了起来,将手放在徐达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不算太高,但也要比普通人高出一些,发烧是没跑了。
昨天晚上淋了一个晚上的雨,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要遭殃。
“还有没有其他的症状?比如,鼻塞?嗓子痛?”陈松问道。
徐达摇摇头,“倒是没有这些症状,就只是头疼,有些发烫。”
“不算严重,我先去取药,国公爷在此稍待片刻。”陈松说着朝着里面走去。
没多久,陈松拿着一个小瓷瓶走了出来。
这里面装的退烧神药,人称“克感敏”的酚氨加敏颗粒。
将手中小瓷瓶放在桌子上,陈松指着小瓷瓶说道:“这里面的药是退烧的,回去之后,拿一个汤匙,倒两汤匙,用温水化开之后喝下。
先喝上一天,若是无用,再来我这里。估计,一天应该差不多了。如果还有别的症状,就需要开别的药了。”
徐达将这小瓷瓶拿在手中,一脸神奇。
“这药果真有这么好?”徐达端详着手中的小瓷瓶。
这个时代的中药,药效哪里有这种西药见效快?
尽管徐达早就知道陈松不凡,可每次来看病时,总会惊讶。
“就是如此神奇,先喝着看疗效吧,不用太过着急。”陈松说道。
“多少钱?”徐达将药揣进怀中,问道。
“这还收什么钱?送你了!”陈松大手一挥,一副慷慨的样子。
这药也不是什么稀缺东西,白送倒也无妨。
“既然如此,那就收下了。先不说了,家中恐怕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就先回去了!”徐达说着,就往外面走去。
将徐达送出去之后,陈松回到了书房。
在书房中收拾了一下,陈松带着几本习题册,带着几个随从,往学堂而去。
……
陈松这里倒也没什么事,虽说应天府中的那些勋贵数量多,可上面有朱元璋压着,倒也没有多少坏事的。
陈松没什么头大的事情,可朱元璋这里的事情却让他头大不已。
礼部尚书任昂上书了,奏请朱元璋重开科举。
自从洪武六年断绝科举之后,距今已有九年时间。
这九年间,科举几近崩溃。尽管朝中的那些大臣们不断的上书,可依旧没有什么作用。
正所谓物极必反,朱元璋在洪武六年禁止科举,实在是无奈之举。
天下草创,朱元璋接手被糟蹋了几十年的江山,面临一个非常窘迫的问题,手中无官可用。
手中虽然有百万雄兵,可能治理地方的官员没有多少。
万般无奈之下,朱元璋于洪武三年下诏,下放科举之权到地方,令全国各省连试三年,也就是连着举行三年的科举。
而且,一旦中得举人,都可以免掉会试,直接做官。
《明史》记载:时天下初定,令各行省连试三年,且以官多缺员,举人俱免会试,赴京听选。
读书人的那些操守嘛,也就那样。朱元璋的本意是好的,可好心办坏事。
科举之权下放地方,正是弄虚作假的好时机。
一时间,产生了大量的“举人”,而这些“举人”也在很短的时间内走马上任。
可代价就是,出现了很多不会写字的“举人”治理地方。
没办法,朱元璋只好于洪武六年禁止科举,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朱元璋看着手中任昂的奏折,回想起了当初的场景。
那种恐怖的场景挥之不绝,朱元璋犹豫不决。
“标儿啊,你过来看看这份奏折!”朱元璋看向正在旁边处理奏折的朱标。
朱标放下手中的活儿,来到了朱元璋的旁边。
朱元璋将手中的奏折交给了朱标,接过之后,朱标认真的看了起来。
“标儿啊,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想说的?科举已经有九年没有举行,奏折上说的这些话也都有道理,可是,当年的那种场景实在是让俺放心不下!”朱元璋一脸惆怅。
尽管陈松弄出来的新学朱元璋也认同,可目前新学实在是太幼小了,幼小到都可以忽略不计。
最起码,在目前来看,治理地方还是要这些读书人。
朱标看完之后,将手中的奏折放下。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父亲,其实孩儿觉得奏折上面说的也非常有道理。自从科举制度诞生以来,除过战乱之时,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断了这么长的时间!
尽管国子监可以代替一部分科举的职能,可是国子监数量毕竟有限,没有办法将整个大明所有的学子都集中起来。
而科举制度正是从各地选拔人才,就算可能没有那么完美,但也不可或缺。不能因为洪武六年之前的那些事情,而因噎废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