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漓的脸色更黑了。
“亲切?她是我的女人!”他压低声音警告道。
秦墨无声的笑了笑,然后有些不怀好意的道:“你不会是怕她喜欢上我吧,所以才这么急着想我走?哎,我也知道我长得玉树临风,俊逸无双,是太招人爱了点。”
凤飞漓越听越觉得刺耳,桃花眼微眯,瞪着他,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
“哈哈。”
秦墨毫无顾忌的笑出了声,没想到凤飞漓这么自信的一个人,居然也有如此患得患失的时候。
太阳终于完全隐没,一弯明月夹带着满天星斗,骄傲的向大地散出属于他们独特的光芒。此时正是盛夏,有些逼人的热风,被月光温柔的轻抚,也变得清凉,拂在身上,非常舒爽宜人。
趁着夜色,秦落衣和大黑悄悄的离开客栈,飞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中,掠向远方。
离宁武城数千里的丹阳城,虽然不如宁武城繁华,却也是一个大城,人口众多,即使是晚上,城中心特别是沿着扬淮河一带,也是灯火通明,笑语不断热闹喧哗。
丹阳城的妓院都座落在扬淮河上,夜幕中,正是妓院生意最好的时候,精致的画舫在河里来来往往,舫上欲遮还露,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女,正在娇声招徕嫖客。
秦落衣和大黑站在岸上,看了片刻,俏脸上含着一抹讥诮,哼了一声道:“真是玫瑰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中了毒,居然还有兴趣来这里寻欢作乐!”
大黑眨了眨眼,面无表情。
血煞门的汪长空就在这里一家名叫销魂楼的妓馆里,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和销魂楼里的头牌姑娘春喜打得火热。
大黑熟门熟路,很快就将秦落衣带到了销魂楼的三楼之上,汪长空住的屋子,在拐角处,正好能避开别人的视线,秦落衣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还没有靠近,就听到里面传出的暧昧低吟和粗重的喘息声,间或夹杂着下流的调笑声。秦落衣拧了眉头,抿了抿红唇,示意大黑进去,身形一动,退出了销魂楼。
汪长空是血煞门的玄府修士,在门中地位很是不一般,他的师父是一名青府巅峰修士,更是血煞门中的一名长老。
血煞门离着丹阳城并不远,这里经常有血煞门的弟子到来,其实算起来,整个丹阳城就是属于血煞门的地盘,他们的掌门是一个玉府中阶修士,因为有他,血煞门才能在这方圆数万里的地方称霸横行无忌。
每次汪长空来,都会点销魂楼的头牌姑娘春喜,春喜长得妩媚妖娆,床上功夫更是了得,对汪长空,她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曲意逢迎,因为在青楼里混,不仅要有过人的姿色,魅人的手段,还得有强有力的人罩着才行。
而罩她的人就是汪长空,因为汪长空对她极喜欢的关系,妓院里的妈妈都对她看重几分,那些长相粗鄙的人,妈妈知道她不想接,也会想尽办法推脱,遇到势力强大,实在推不掉的,才会让她去接,不象其它的姑娘,妈妈哪里管姑娘们愿意不愿意,只在她有银子赚,不接也得接。
不过汪长空是修真之人,体力自然跟一般的普通人不一样,持久力特别强,让她欲仙欲死的同时,更让她手脚酸软,头眼发昏,应付他十分的吃力,每次侍候他后,都要休息几天,才能恢复元气。
而这一次最甚,已经整整三天了,以前最多也就一天一夜而已,三天时间,让阅人无数的春喜都觉得自己快被榨干了,可是汪长空却一直精神抖擞,兴趣盈然,丝毫没有倦色。
“啊!”一声高亢的尖叫,春喜再也坚持不住,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真是没用!”汪长空双目赤红,看着身下雪白赤果的女体,并无半丝怜香惜玉之心,一把将已经昏过去的春喜翻了过去,让她趴在床上,又要开始继续折腾。
就在此时,一股恐怖异常的煞气突然在屋内弥漫开来,他心中一颤,猛的翻身站了起来,双眼中精光暴闪,扫向屋内。
一团硕大的白色躯体站在屋子中间,铜铃般的大眼睛在漆黑的屋内,显得特别的渗人。
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淋下,汪长空被惊得身体一颤,原本准备再展雄风的兄弟,毫无预警的就焉了下去,龟缩成了一团。
瞪大眼当他看清楚面前的是一头人高的异兽之后,他惊惧的脸色又转为狂喜。
“你,你……秦姑娘……”他认出了这正是跟在秦落衣身边的那只强大的异兽。
大黑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屑:“城外落雁山。”话音一落,转身就朝窗外跃了去,眨眼间消失了。
汪长空激动不已,胡乱的把衣服套在身上,也不管仍然赤条条昏在床上的春喜,也从窗口一跃而出,朝着城外的落雁山飞快的掠去。
落雁山在丹阳城的西门外面,并不远,汪长空御虹而行,片刻就到了。
夜幕中,一道绝美迤逦的娇柔身影,站在落雁山的山巅之上,衣襟飘飘,似仙子临凡,在她的身旁,站着刚才来销魂楼的那只白色异兽。
汪长空眼中的惊艳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掩去了眼中所有的情绪,秦落衣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不只这只异兽给他的感觉异常的危险,她身上还有一个青衣傀儡。
更何况自己身上还中了巨毒,秦落衣要看他不顺眼,甚至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下,他就死定了。
“秦姑娘!”他不敢离得太近,站在她身前数米之外,有些激动的道:“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