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几天他一直被绑着,90多岁的老骨头都麻木了,他整个人都难受得几乎要散架了。
医生给他检查完状况后,一位年轻俊美的男人走了进来。
老院长看着他器宇不凡的,有些奇怪,“请问你是谁?”
“我叫严浚远,我爷爷是严健。”
院长神色蓦地一变,既是惊讶,又是惊喜,“原来是你救了我。”
严浚远收起平时的清冷,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老院长,你是不是记得我爷爷。”
老院长略微感叹,“本来我是记不起的,但这几天我被抓了之后,就想起来了。因为那伙人逼我我想起当年的事。”
“当年什么事?” “这帮人一把我抓住后,就问我是不是记得当年被领养走那些孩子的情况。因为领走的人很多,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所以我就说自己还有一份资料放着,如果想知道的话,得去看那份资料。我看那
伙人凶神恶煞的,所以就一直使用缓兵之计,说自己记忆力不好,也忘记东西放在哪里了。他们还没有找到资料,所以就不敢杀我,我才活到现在。”
严浚远拿出那天找到的资料,递到他面前,“是不是这份?”
老院长眯着老花眼看了看,惊讶起来,“没错,就是这份,你竟然找到了!真不可思议!”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因为藏得很密实。可想而知这年轻人有多心细。
所以他以为这资料再也没人知道了。 严浚远长直的指尖指着最后那行字体,疑惑问到,“我姑姑是在你们孤儿院领养的。这位‘王彤’后面登记的领养人是我爷爷,按照道理这位就是我姑姑。可为什么我姑姑以前的名字叫‘王彤’,她一直说自
己名字都叫“琴”。这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是同一个人,因为她的名字是领养之前改的。她说改成‘琴’代办琴棋书画,她要做大家闺秀,就得什么都会。这样新爸妈才会喜欢。”。
严浚远更加奇怪了,因为一个孩子在那个年纪就想得那么周到,似乎有些说不过去。除非这孩子经历过很重大的事情,心智比一般人成熟得快,“那你知不知道她来孤儿院之前的情况?” 老院长吃力地皱起了花白的眉,“记得一点,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我对这孩子印象特别深刻,思想比同龄人成熟。那次我经过一条路,一位孩子突然跑了出来,问我孤儿院应该怎么去。当时我
就惊呆了,因为像她那个年纪的孩子没有父母了通常都是流浪街头,可她却懂得为自己找生存的地方。那时,我就把她带了回去。”
严浚远眉峰立即敛了起来,又继续问,“那老院长你能记得起,当时是在哪个地方把他带回去的吗?”
“我隐约记得当时碰到他的地方是富人云集的地方,因为那里的楼房都是当时很流行的小洋房。具体是哪条街,我已经忘记了。毕竟几十年来城市发展的太快了,已经面目全非了。”
严浚远心底已经有了计划,打算让巴杰去回查一下历史,看看五六十年代,哪个地方是小洋房毕竟密集地方。
因为他可以联想到也许姑姑是因为掩饰某些事情才掩盖真实身份的。。
而这件事有可能就是她秘密的身世。
所以,姑姑的身世一定很不简单,不然她不会千方百计隐藏。
但具体是什么身世,又很难凭空猜测,因为连老院长都不知道姑姑的家事。
所以他得赶紧让人去以前院长带走姑姑的地方,详细询问一下四周长期居住的人,或者能找出些什么信息来。
他站了起来,“老院长,这里很安全,你放心在这里。我会让人保护你的。”
“谢谢。”
严浚远离开后,马上让巴杰去调查这事了。
但他很清楚,这些事情要完全调查清楚,需要一些时间。
毕竟要找到城市规划局的人,了解城市旧貌,找出那个年代那片洋房集中的地方是哪里,然后还要仔细地找寻是否还有什么老居民可以记忆起以前的事。
总之,是件很复杂的事情。
……
终于,花了两天的时间。 巴杰兴奋地给他报告了,“你让查的那件事有结果了。我们问过很多人,终于有一位老公公有印象了。他说虽然时代变迁了,那里也经过拆迁,开发成房地产商品房。但他是回迁户,所以对那里的所有变化都很熟悉。他说在那个年代,那边住的都是做生意的人,其中有一家商人,他印象特别深,叫王家。因为那个男主人的服饰生意失败了之后就自杀了,后来女主人也病逝了,就剩下唯一的女儿。那时他还很小,他父亲说那个小女孩挺可怜,就让他拿些食物去给他。当时他问小女孩的名字,小女孩说叫‘王彤’,他还故意笑话她就是一块‘黄铜’。以致对这个名字特别印象深刻。所以,我们问到他的时候,
他就把所有能记起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严浚远紧紧地皱着眉头,心底快速地把一直以来他所知道的事都串联了起来。
他之前听说过严家的生意历史。
说在几十年前,严家不是做连锁超市生意的,但对服饰很感兴趣。所以那时财大气粗的严家就用钱把王家的所有得力一把手都挖了过来,然后建立了自己的服饰厂。
建立起来后,还用一年的时间利用低廉价格把王家给逼得在市场完全站不住脚了,王家资金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