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座寺庙的主持死了,全寺僧众将其遗体安放在本寺经堂里,然后大家排坐殿内昼夜诵经祈祷,连续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就在第三天晚上,那些念得精疲力尽的僧众忍不住个个倒地睡去,鼾声如雷。其中一个胆小的小僧因恐怖之心毫无睡意,目不转睛地盯着主人的遗体。下半夜,他突然发现那僵尸竟坐起来了。小僧吓得忘了喊醒众僧,拔腿冲出门外,反扣庙门只顾自己逃命去了。结果,全寺几百僧众一夜之间竟然全都变成了行尸。幸亏庙门被锁上了,他们冲不出去,只是在庙内横冲直撞,闹得天翻地覆。
后来,一位法力无边的隐士发现了那不可收拾的场面,他身披袈裟,手拿法器,口念咒语,独自一人来到庙前,打开寺门,敲起了一面神鼓,已经变成行尸的众僧侣仿佛是被他的鼓声给吸引了,跟在他后面缓缓而行,隐士将众行尸带到一座湖边,然后脱下袈裟抛到河里,众行尸纷纷跟着袈裟跳入冰冷的湖中,再也没有出来。
听了卓达所说,熊三有些纳闷地说道:“死亡才几天时间而已,在自然条件下又怎么可能会发生尸变呢?除非是尸体附近有什么阴邪之物,或者就是有人在搞鬼。”
曹云山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所以几百年来,在广袤的藏区其实并没有再发生过类似的事件,我认为,这要么只是一个空穴来风的传说,要么就是在几百年前的某段时间里,这一带的气场曾经发生过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说到这,话锋一转:“弱郎的传说是真是假其实并不重要,反正如今已经被天葬师们传开了,所以虽然几百年过去了,人们依然是谈弱郎色变。”
听了曹云山与卓达所说,墨阳皱着眉头说道:“所以,玄蛇老祖对洛桑的尸体动了手脚,使尸体发生了尸变。而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当地人相信洛桑是被弱郎所害,而且他的尸体也同样变成了弱郎,这样一来,甚至警方都不敢深入调查此案。”
曹云山点了点头:“没错,他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为了阻止我们得到当地警方帮助。”
龙飞扬淡淡一笑,说:“可他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他的愚蠢行为,警察会主动来找我们帮忙。”
“此话怎讲?”曹云山问道。
龙飞扬正欲将巴桑多吉的情况告诉曹云山,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熊三走过去打开门,原来是旅馆老板。
“你们这里谁叫龙飞扬?”旅馆老板开口便问。
龙飞扬站起身来说道:“我就是!”
“多吉所长来了,说有事找你,好像很急……”旅馆老板话还没有说完,身穿警服的巴桑多吉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他将旅馆老板推到一旁,一只手捂着脖子,一脸焦急地冲龙飞扬说道:“你可一点得帮帮我,我……我的脖子有点不对劲。”
他话音刚落,便听屋内的卓达喊道:“多吉!”
巴桑多吉立刻抬头一瞧,见是卓达,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卓达,你怎么会在这儿。”
卓达站起身来,说道:“这位曹老爷子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他们要前往巴颜喀拉山,请我做向导。”他说到这,又冲巴桑多吉问道:“多吉你脖子怎么了?”
巴桑多吉没有多说什么,将捂着脖子的手松开了来,大家一看,只见他脖子上那几道被洛桑抓伤的伤痕已经变得发黑,而且伤口周围的皮肤起了密密麻麻的颗粒状疱疹。这正是尸毒发作的前期症状。
卓达显然以前没见到过这种症状,有些吃惊地问道:“多吉,你是中毒了吗?”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没多大伤,谁知道越来越严重,现在我这伤口,真不是一般的痛。”巴桑多吉说到这,或许是因为脖子处伤口太痛了,情不自禁地咧了咧嘴巴。
龙飞扬开口说道:“多吉所长的确是中毒,而且不是一般的毒,而是尸毒。若是不及时将体内尸毒驱出来,一旦发作,只怕也会跟那位洛桑老板一样,变成行尸。”
听龙飞扬这么一说,巴桑多吉脸色陡然大变,他急忙恳求道:“龙兄弟,你一定有办法救我,不然你不会让我来找你,你可一定要我救我!”
龙飞扬笑了笑,二话没说,摸出一帖早已准备好的膏药贴,递到了巴桑多吉面前,说道:“你把这个贴到脖子上吧。”
巴桑多吉也没问膏药贴究竟有什么作用,忙伸手接过,贴在了脖子上那几道已经变得发黑的伤痕处,顿时感到一阵清凉,疼痛感也减轻了许多,不过他心里依然很是不安,忐忑地冲龙飞扬问道:“龙兄弟,这样就能解毒了?”
“贴上几日,基本就能将尸毒完全驱除,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再喝口这玩意儿吧。”龙飞扬说着,从腰间摸出了那个装有千年酿的银质酒壶。
巴桑多吉接过酒壶,拧开酒壶盖,立刻闻到了一股沁人心扉的扑鼻酒香,他不由得惊叹道:“好香的酒!”
龙飞扬笑着说:“多吉所长喝一口吧。”
“喝酒也能解尸毒?”巴桑多吉有些惊讶。
龙飞扬答道:“不!普通的酒虽然能够短暂抑制尸毒,但却并不能完全解除尸毒,唯有这千年酿,却是解除尸毒的灵药。”
巴桑多吉本来就爱喝酒,不过他喝的主要是青稞酒,还从来没有喝过如此之香的美酒,甚至是第一次闻到如此沁人心扉的酒香,他迫不及待地端起酒壶喝了一口。
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