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间内的布置,墨阳很是纳闷地问道:“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做化学实验么?”
霍义笑了笑,很是神秘地回答说:“我在研究蛊毒。”
“什么!蛊毒?”墨阳吃了一惊:“你没事研制这玩意干什么?”
“害死我叔的家伙精通巫毒之术,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跟这帮家伙斗,我必须对蛊毒有所了解。”霍义说到这,话锋一转:“我给你看看我的研究成果。”
他兴奋地拉着墨阳走到摆放了各种器皿的实验桌前,指着一个茶色玻璃瓶说:“你看看这里面是啥。”
墨阳往瓶子里一瞧,只见里面竟是一条乌黑的虫子,那条虫子有点像蜈蚣,但没有蜈蚣那么长,身体也要略微粗壮一些,趴在瓶底,一动也不动。
“这是什么玩意?”墨阳好奇地问道。
“这玩意学名叫百足蜣,是蜈蚣的一种,剧毒,适应能力极强,最适合用来培育成蛊虫。用这玩意培育出来的蛊虫名为幻蛊,若是中了幻蛊,就会因为产生幻觉而变得癫狂。”
霍义说到这,又继续向墨阳一一介绍其它各种毒虫,蜈蚣、蝎子、百足、蜣螂等等,墨阳感到很是惊讶,他没想到霍义搬到这里也就二十来天而已,居然收集了如此之多的毒虫。
最后,霍义从桌旁的木架上小心翼翼地取下一个瓷瓶,递到墨阳面前,说:“墨哥你再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墨阳接过瓷瓶,往里面一看,竟是一条通体呈金黄色的蚕,这条蚕比普通的蚕要大得多,差不多有成人手指粗细,正在瓷瓶里缓缓蠕动着。
“这是金蚕王!?”
“墨哥你居然认得!”墨阳脱口叫出了这虫的名字,出乎霍义的意料。
墨阳点了点头,说:“我在云南当兵的时候,曾经在苗族一个村落里见到过这种虫,当地人将其称之为金蚕王,据说若是服食了金蚕王,能够益寿延年,而用金蚕王炼成的毒蛊名为金蚕蛊,是苗族毒蛊当中最为厉害的一种,当地人跟我说,一旦中了金蚕蛊毒,将受尽折磨,而且几乎无药可解,七日之内必死无疑。”
“没想到墨哥你还懂得这么多。”
“我只是一知半解而已,你该不会是打算用这条金蚕王炼制金蚕蛊吧?”墨阳冲霍义问道。
“没错。”霍义并不否认,他忽然面色一沉,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杀意,冷冷说道:“冥手太岁杀害了我叔叔,还在我体内下蛊,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尝尝被人下蛊的滋味,还要让他生不如死!”
墨阳没想到霍义竟然打算用金蚕蛊对付冥手太岁,以此为他叔叔霍义报仇,心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冥手太岁真落到他手里,只怕休想活命。
他心里正暗暗感叹,霍义冲他问道:“对了,墨哥,你刚回来就来我这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墨阳回过神来了,点了点头:“确实是有事找你,我们这次去南宁,见到了一个人。”
霍义小心翼翼地将装着金蚕王的瓷瓶放回到架子上,漫不经心地问道:“见到谁了?”
墨阳一字一顿地说:“冥手太岁。”
霍义身体微微一颤,立刻转过身来问道:“那家伙现在在哪儿!?”
“我们是在去找那位罗老爷子的时候,在罗老爷子家门口碰到了那家伙,本来我和三哥已合力将他捉住,并交给了当地警方,谁知那家伙竟然诈死,送进医院停尸房后又醒了过来,让他给逃掉了。”
听了墨阳所说,霍义攥紧拳头,猛地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一脸愤怒地说:“又让这家伙给跑了。”
墨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地警方正全力缉拿他,他未必能逃得掉。”
谁知他话音刚落,霍义立刻大声让道:“就算警察把他抓了又怎么样,我要让他受尽折磨,要是就这么让他死,太便宜他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
墨阳没料到霍义这么大反应,微微一愣,霍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说:“对不起,墨哥,我一时太激动了,一想到这家伙当着我的面杀死了我叔,我就恨不得把他给碎撕万段。”说到这,霍义眼角溢出了一颗泪珠。
墨阳忙安慰道:“你别给自己太大心理压力,这家伙我们迟早会捉到他。对了,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事想问你。”
霍义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珠,问道:“啥事?”
墨阳将那张绘制着独角蛇图案的烟盒纸从兜里取了出来,递到霍义面前,问道:“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这图案?”
霍义盯着烟盒纸上的独角蛇图案看了看,皱着眉头说:“有点眼熟,好像我叔的手臂上就纹着一个这样的图案。”
“那你可知道这图案是什么意思?”墨阳立刻追问道。
霍义摇了摇头:“不知道,不就是一个图案么?能有什么特别意思,墨哥你从哪弄来的这图案?”
墨阳深吸了一口气,答道:“在冥手太岁的右手臂上,也纹了一个这样的图案。”
霍义一听,顿时脸色一变:“什么!?”
墨阳点了点头,继续说:“不但如此,一个多月前我们在莽山碰到的麦克,他手臂上也有一个这样的刺青。所以我怀疑,他们极有可能是什么组织或者教派的人,而这个图案,便是他们组织的象征。”
“你的意思是说,我叔跟那家伙是一伙的?”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