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那么无.耻，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说完，顾墨生的目光锁定在了地上破碎的茶杯和湿.濡的地板，深谙的眼眸微闪，有着让人看不懂的高深莫测。
听着男人的话，余安暖一下子就愣住了，泛着水花的眼轻眨了眨，红唇动了动，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
也是，他本来就那么无.耻，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就无.耻到了没境界，不论是哪个方面，又或者是一身都无.耻。
“呵，看到顾总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轻呵一声，清冷的语调皆是讥讽，发白的下唇紧咬着，一字一句说得男人怔住了。
忽地，两人间猛地静了下来，气氛显得有些晦.暗。
好一会儿都没人在说话，僵持的气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就在她以为顾墨生不会开口的时候，紧咬着下唇就要转身，身后猛然传来他低沉而罕见温润的声调。
“你的身体不好，天气转凉你要照顾好自己……”
一字一顿，听在耳里就像是在交代着什么一样。
心下猛地一惊，转身的动作顿住，她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脾气，语气里皆是尖锐，连带着腹部都泛起了微疼，就像那一天，她无助的躺在病床上，双手紧紧攥着洁白的床单，感受着有什么东西正从身体里流失，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的身体不需要你操心，睿辰会照顾好我的，甚至会比照顾他自己还要好的照顾我！”
每说一个字，余安暖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脖颈像是被人紧紧掐住了一样，连呼吸都被扼住。
说完，她喘着粗气，目光里满是碎冰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白皙的面颊也染上了不自然的嫣红。
一句话，像是在为了向顾墨生证明什么一样。
然而，顾墨生听到这句话微不可见的愣了愣，面上的神情微微有些皲裂，可也只是几秒钟，他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薄唇微启，说出的话却是让余安暖大脑当机，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就好。”
短短的三个字，就像是真的是在为了她而欣慰一般，可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却让人看不出真假。
那就好？
什么叫那就好？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像往常一样嘲讽她吗，怎么就这么自然的说了那就好？
脑海里这个想法一出现，余安暖就蓦地握紧了双手，任由指甲深陷掌心，轻微的疼痛让她有些清醒，这难道不是她最想要的结果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会有这样的想法？
余安暖，你不会是被虐狂吧……
还是说……
攥紧了双手，任由指甲深陷，刺痛的感觉让她强压下那种呼之欲出的情感，敛住脸上的神情，沉沉的“嗯”了一声。
曾何几时，两人沦落到了这种无话可说的地步。
“你有事那你就先走吧，我在这在待一会儿。”
久久的沉寂让两人都显得不自在了起来，敛住脸上的神情，紧握着双手，别开头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涔薄的唇瓣抿得更紧了。
“好。”
听着男人的话，余安暖紧握着双手，转身就离去，背对着顾墨生，却看不到他脸上浓重的落寞。
紧抿着唇瓣，走到门口，意料之外的看到了本不该在这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