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听出了其中的话语,笑了笑,邀请张翠山道:“若是张五侠不嫌弃就一起吃罢,反正事情已然发生了,想要缓解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知道其中一些端倪,若想听就不得在这里闹,闹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张翠山犹豫了一下,气呼呼的坐在洛天的对面,而纪晓芙和贝锦仪则坐在洛天两侧,殷素素笑了笑,端起酒杯和洛天碰了一杯,道:“多谢洛公子相救,若非洛天公子提醒,我还不知竟有人在算计整个武林,其心之歹毒,令人不堪想象。”
殷素素不想隐瞒,反正洛天对她的底细一清二楚,若是装下去,只怕会让洛天误会。所以坦诚道:“张五侠,你三师兄俞岱岩当时得到屠龙刀,却被我天鹰教用mí_yào迷倒拿走,而且你师兄修为极高,一会儿就醒,为了不让你师兄继续对屠龙刀有心思,所以小女子才用了麻药把你师兄麻痹住,使得他三月不能恢复功力。但我天鹰教和武当无冤无仇,不可能杀了俞岱岩,所以小女子才下了重金请龙门镖局的都大锦亲自护送他回武当。”
张翠山沉默不语,仔细的听着,洛天接道:“恰好我知道有人想要对俞岱岩下歹手,所以才去了龙门镖局。当时想,武当和峨眉关系匪浅,当年郭襄女侠和张真人的关系,我虽然对峨眉不咋地,但好歹我也是峨眉女婿,若是知道了有人要对武当不利,如果不知会一声,只怕我那个不是丈母娘的丈母娘会发雌威,所以才带着两位夫人一起去了龙门镖局。”
殷素素苦笑道:“可是当时小女子眼拙,并未看出洛公子乃是个不世出的高手,所以小女子还是相信了都大锦可以把俞三侠送回武当。而且小女子又暗中保护,料想无人可以伤得了俞三侠。一路上都很平安,风平浪静,直至到了武当山脚下,都没看到任何异动;而且在我们刚要上山时,忽然看到了你们几个师兄正在上门口等候,所以都大锦就把俞三侠交给了你们几位师兄弟。”
言罢,殷素素脸色阴沉的说道:“可几位师兄弟见到俞岱岩时,竟未去看俞岱岩的死伤,表现得漠不关心,甚是冷淡。而且对都大锦等人说话及不客气,当时我也没察觉其中问题,直至小半个时辰后,我才反应过来。如果当时那几个是宋远桥等人,以武当七侠兄弟间的情意,岂会不关心俞三侠的生死呢?所以又返了回去,那时你已到了,看到俞岱岩被人用大力金刚指伤成了那样,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所以我一怒之下就去把都大锦杀了。”
“嗯!”洛天点了点头,接道:“当你杀了都大锦,又气愤都大锦的骄傲,如果都大锦倘若谨慎一些,见到了张真人再说,只怕事情就不会这般糟糕;所以姑娘当时押镖时就威胁过都大锦,倘使俞岱岩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灭了都大锦全家。当你杀了都大锦后,急赶回来,准备把都大锦全家杀了我俞岱岩解恨;岂料你来时,已有人帮你做了。所以,你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动武当和少林的间隙,只有我知道,你就跟踪我。”
张翠山忽然激动起来,当即问道:“我三师哥到底是何人所为?”
洛天代理不睬的说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而且我也没有好处。教你去把韩姬抢来和我交换,我就把事情始末告诉你,而且还告诉你是哪个人的手笔。”
张翠山脸色灰白,貌似武功不如洛天,洛天的确没有告诉他的理由。何况洛天也不是江湖中人,如今洛天又被少林扣了一盆子的屎,心里若无火气那才是怪事。
洛天骂道:“妈了个逼的,老子真是好心办坏事,如今惹得一身骚。圆音和圆业那两秃驴当真该死,对大爷说话好像是命令,倘我不听少林的话就得死,真是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纪晓芙道:“夫君,既然张五侠在乎名声,不想让江湖上的人认为他抢良家妇女,不如交由妾身去做,如何?”
洛天哭着脸道:“人家说女生外向,遇到重要事情会向着丈夫,你们怎向着峨眉和武当了呢?咱们如果真要韩姬,我们可以直接去大都汝阳王府抢就是,不给,就把汝阳王府的人杀个鸡犬不留。哼,鞑子现在是越来越猖狂了,竟这般嚣张,大爷才不会管你是谁呢?”
说到这里,洛天好像想起了什么好事,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笑着说道:“锦仪、晓芙,你们如果缺钱花,咱们就把扬州的知府宰了,抄家灭族,反正都是些汉奸,杀了是好事。咱们再去把扬州府的库银也一并抢了,接着去那些盐商家中中抄家,银两绝对有千万两之巨,咱们只要干这一买卖,我们这辈子都足够花了。前次抢了巨鲸帮的,妈了个巴子的,钱才有三十万两,太少,不够我打赏你们的。”
“你简直就是土匪,就不怕与整个武林为敌,不怕黑白两道的人对你发下通缉令。”张翠山对洛天的话惊呆了,从未见有人这般无耻的,把抢劫当成了生活来源。
“嘿嘿,土匪,就是做土匪,我也是好土匪。我把抢来的钱分一半给那些穷苦百姓,料想那些穷苦百姓会感念我的好。才不会把我当成土匪呢?说不定我的名声就在江南一地响起,成为了扬州府中穷苦百姓的万家生佛。”
“你就不怕给峨眉招来灾祸,毕竟你还是峨眉女婿,师太如果知道你这般干,恐怕她非拔了你的皮不可。”张翠山见洛天似乎不在乎黑白两道的人追杀他,心中转了个念头,又用峨眉来威胁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