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上官宇藏身的宅院中,上官管家喜滋滋的进了书房,“公子,聘礼已经全都送去了,这是结亲的日子,就在下月二十八,好日子!”
上官宇低眸看着书桌上大红刺眼的喜帖,忍不住皱皱眉,“管家,你看着做主吧!”
上官管家一瞧上官宇那无精打采的模样,忍不住劝道:“公子,那赫连姑娘对公子有救命之恩,再说楚姑娘与五王爷是什么关系,你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明白,如今这表少爷还在派人追杀您,您就只有这一步路走了!再说您娶赫连小姐可一点都不委屈您,赫连小姐玉洁冰清、知书达礼,最重要的是心中只有公子您一人,事事为公子着想,只这一样,就比楚姑娘要好上很多!”
“够了,别说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先出门了!”上官宇烦躁的起身。
“公子,公子,您要去哪儿?”上官管家不放心的追了出去。
“现在正是游说四大家族开放做生意的时候,管家,你就不要管我了,只管在家里张罗亲事吧!”上官宇不愿意多说,带着两个小厮径直出门。
上官彦靠着门楣叹了口气,最后摇摇头走进了宅院。
四月初五是清明节,在楚寒的时候,少不得要擀饼煮红鸡蛋,还要吊秋千、祭祀祖先,可是如今在鲁城,鲁城自有鲁城的规矩,一大早铃铛娘就用虾米菜煮了鸡蛋,还用红纸染红,让铃铛跟阿宝一人带了一个,让他们碰鸡蛋玩。
皇甫老太看着那红鸡蛋,想起去年过清明之时赵小麦在门口吊着的大秋千,心里也就痒痒,让华**找了两个家丁,也在院子里吊上一个,想不到竟然招得花麒、花麟、梁君还有程志非常的喜欢,几个孩子轮流着打秋千,到了中午也不肯走,皇甫老太只好让华**给孩子们准备午饭。
楚一清正在算酒楼的账目,自从上了鲜花菜之后,生意好了两倍还要多,天天的座无虚席,这账目两天不总也就一大摊子了,还有建作坊的事情,楚一清上次与百元增商量过了,打算就在这城里建,一来运输发达一些,而来如今有很多乡下的人来城里找活儿干,就单是最近的单家村人就不少,她已经让单雄回去招人。
快到中午的时候,楚一清才记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赶紧将铃铛娘叫来。
“小姐,您找我?”铃铛娘正在为孩子们准备午饭,身上围着围裙,可是眼睛却有些红肿。
“朱家**子,你看看我竟然糊涂了,忘记你今日要回家去看朱家大哥,行了,你快收拾收拾,带着铃铛走吧,我让十五赶车送你们,这样黑天之前还能回来!”楚一清赶紧说道。
铃铛娘一喜,赶紧感激的点头,立即摘下围裙来冲了出去。
楚一清叹口气,她一向记不住这些事情,以往都是皇甫老太提醒她的,最近就连皇甫老太也是心不在焉的,这让楚一清总会忍不住想到潘玉郎那日走之前说的报仇的事情上。对于三十年前的事情,皇甫老太提的并不多,只知道是被人陷害受了牵连,而且厉煌也曾经派人查过三十年的这件案子,因为事情过去的太久,很多人都不在了,所以进展并不大,只是知道当年皇甫跟潘家都是得罪了朝中的一位重臣!
“你是要出去?”皇甫老太走进门来问道,“这都要吃午饭了!吃完午饭再出去吧!”
楚一清从账本中抬起头来摇摇头:“我不出去,十五套车是送朱家**子,今天是清明,朱家**子要回去上坟呢!”
皇甫老太一怔,忍不住拍拍大腿道:“你瞧我这脑子,怪不得早晨就见铃铛娘有些魂不守舍的,原来是这事儿,我倒忘记她还要去上坟!”
楚一清想了想,起身拉着皇甫老太坐下,认真的问道:“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放不下?或者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是舍不得舅舅他们?”
皇甫老太赶紧摇头,“不是不是,一清,你别乱想,是玉郎做错了事情,再说是我要赶他们走的,哪里还能有什么放不下?你别乱想!”
楚一清笑笑:“娘,你很少跟我说三十年前的事情,那日潘家舅舅走的时候说是要报仇的事情,是不是与三十年的事情有关?”
皇甫老太一愣,再次摇头:“那都是陈芝麻乱谷子的事情了,都发霉了,还说那干嘛,这几日我就是有点想家了,你上次寄回家的信,想想这会儿金玉早就收到了,怎么还不回信?也不知道阿金跟阿银两个小鬼头好不好!”
楚一清笑道:“或许快了,再等上几日,金玉姐再不来信,我就让十五回家去瞧瞧!”
皇甫老太一听,也就点点头,看看时辰不早,立即招呼阿宝的那些朋友来吃饭。
府门外,花海下了轿子,打量了朱色门楣上的楚府两字,忍不住颌首点头,“这座府邸果然是非凡,只是这大门上的两个字就可以看出是出自名家!”
花根抬起头来瞧了瞧,摇摇头,问道:“老爷,这大户人家的牌匾都差不多,像是梁府啊程府啊,奴才瞧着都像是一个人写的,老爷怎么会瞧出来不同?”
花海呵呵的笑笑,摇摇头:“你才疏学浅,只是一个看家护院的小厮,自然瞧不出其中的奥秘,罢了,与你说了你也不懂,快去敲门,这都过了午时了,这两个孩子也不回家!”
花根赶紧应着,上前敲了门,就见小菊来应门。
“这是楚姑娘家吧?我是花府的人,那是咱们老爷,是来找小少爷跟小小姐的!”花根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