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一千五百两!”
“老夫两千两!”
“将这对玉麒麟给胭脂醉送去,今晚小爷要见她!”
花厅里的众人皆被胭脂一舞醉了心神,纷纷为她一掷千金。
北宫喆脸色黑到极致,喷火的桃花黑眸紧紧锁着那抹明艳的身影。
似乎他将她放到这里是个错误的决定,他甚至感觉到一切朝着与他计划相背离的方向发展!
一把扯过腰间的玉佩扔给青玄:“朕,要见她!”
二楼的雅间内,紫衣男子轻轻摇着扇子,姿态风——流,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美目流连了下手中的骨扇,对身测吩咐道:“将这把扇子送给胭脂,石榴裙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青衣人心中大惊,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主子,这骨扇……”
“不要让本殿的话再说第二遍!”
仅一晚,只一舞,便让凤青轩聚了金山!
安文夕目光扫过桌子上堆砌的银两,指尖一一从玉器玩物之上划过。
“花姑姑,将所有的玉器换成银两,凤青轩也该招兵买马了!”
凤青轩暗地里是安文夕重生到大安后建立的杀手组织,一切事物一直由花姑姑花琼打理,她从不过问。
一旦双手染血,便再没有回头路,她如今已经别无选择!
“公主是想……”
安文夕杏眸骤缩:“不,花姑姑,我只想为父皇报仇!”
指尖传来一股彻骨的冰凉,安文夕垂眸惊道:“花姑姑,这玄冰骨扇谁送的?”
“是一位青衣公子。”
“青衣公子?”她喃喃道。
目光扫过室内的打赏之物,视线落到一块青色碧玉上,尤其是玉穗上大红色的中国结格外的刺眼,那是她亲手为他编的!
拿起玉佩,似乎上面还有他的余温,眼底掠过讥讽,他也被她迷住了么?
“花姑姑,将玉佩还给他,我不见他!”难道他不知道从他将她扔倒凤青轩那刻起,她就脱离了他的控制,再也不是那个任他折磨的安文夕了么!
“砰!”北宫喆一拳砸在墙上,手里紧紧握着那枚玉佩,她这是在告诉他谁都可以得到她,唯独他不能么?
她终于还是恨了他,她也该恨他!
他的胸口钝钝疼得厉害,喉头一阵腥甜,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留下。
“皇上……”青玄慌忙从怀中抽出帕子。
北宫喆无力的摆摆手,“回宫。”
女子巧笑倩兮,妩媚的扶了扶耳鬓的发丝,轻启红唇:“公子,你输了。”
“再来!”男子不甘心的再次摇动骰子。
“你已经输了七次了!胭脂姑娘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夜影——”紫衣公子双眸含笑道。
随之而来的青衣公子对安文夕对面的男子伸手道:“公子,请吧!”
男子不客气的一手挥掉青衣公子的手,“你竟敢赶小爷……”
“啊!”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惨烈的尖叫代替。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走就是。”男子的手被青衣公子捏住,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青衣公子不客气的一把甩开他,随即又擦了擦凳子,紫衣公子这才落了坐。
“姑娘,别来无恙。”
“是你。”安文夕打量了眼对面的人,这邪魅公子不正是那日在奴隶市场要买她的人么。
紫衣公子勾起嘴角,“是我,想来在下与姑娘有缘。”
“我记得,还没有轮到公子吧。”
“在下想一睹姑娘芳容,可惜姑娘迟迟不见在下,只好提前过来了。不知姑娘见是不见?”说着,朝安文夕暗送了道邪魅的秋波。
安文夕浅笑着避开妖娆的眼波,“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胭脂叫我玉公子既可。”
“玉公子,这打赏之物太贵重了,胭脂不能收。”安文夕拿出那把玄冰骨扇递给他。
“在下以为,只有像姑娘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子才能拥有它。”
安文夕指尖扫过扇柄,“玉公子错了,胭脂不过是尘世俗人,最爱真金白银。”
“呵……”玉公子笑道,“没想到胭脂姑娘还是个豪爽之人。”
“夜影,将骨扇收了,给胭脂姑娘千两——黄金。”
安文夕心里一惊,对上那双魅惑的眸子,“玉公子……”
“胭脂姑娘,这千金只换姑娘一个承诺。”
“玉公子请说。”
“在下想成为胭脂的入幕之宾,还请姑娘每晚给在下留个位子。”
安文夕闻言勾唇一笑,“这有何难,胭脂答应玉公子。”
“砰——”房门突然被人踹开,来人腰粗膀圆,皮肤黝黑粗糙,满脸络腮胡子。
“奶奶的,老子等了一个时辰,连个人都没见上,这两千两银子白花了不成。”说着上来要拉安文夕,“小美人,今晚你要陪大爷好好乐呵乐呵。”
玉公子略略皱了眉头,手里的杯子倏地飞了出去,准确无误的砸在了来人的额头上。
男子粗壮的手指摸了下被杯子砸过的额头,看着手上的鲜血,气的胡子直抖,骂骂咧咧道:“哪来的兔崽子竟然偷袭老子!”
“放肆!”夜影不屑道,“若是在满口污言秽语,本公子不介意将你从二楼扔下去!”
“你——”这个小小的随从口气都这么大,男子抡起了手中的铁锤朝夜影砸去。
“都给我住手!”安文夕突然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