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漉漉站稳了身子，管池北的手和站的位置也停在了那儿……但两个人之间，就定了非常近的距离。
叶漉漉轻微地张了张唇，眼神失神，全身的感觉都被夺走。
谁都没开口说话，打破那彼此心知肚明的、似有若无的意味。
叶漉漉没有动弹，管池北也没有退后。
两人就这般默契地保持着这个姿态。
管池北的存在，强烈地在她的身后侧，连他微不可察的呼吸都忽略不得。
就到这个度了……
两人目前的状态，就到这个度了……多的，两个人都不会做。
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站了很久，越久两人都越明了，有脚步声传来，荣大娘捧着一桶水过来冲刷鸭圈，看到两个人站在这儿，讶异地开口道：
“漉漉，小六？你们在这干嘛？”
贴得那么近，但两人又像僵住了似的，那么一丝丝的距离，却一下都没碰上，真奇怪。
管池北会意地后退，叶漉漉也默契地转过头，一下就转为若无其事了，说道：“我差点摔倒了，管池北扶扶我。”
很自若地把原由解释成两人定住前的情景。
荣大娘恍然点了下头，叮嘱道：“漉漉你小心点，千万别摔了，现在哪儿地面都很滑的，处处都有冰，鞋底一滑就容易摔倒了。”
叶漉漉应了，转过头，问管池北羊奶的事情。管池北也很自然地恢复成了寻常的样子，说母羊在管家呆久了，已经变成了家畜，很温顺，叶漉漉可以直接进去试着挤奶。
母羊：？
很温顺。
管池北的眼神平淡地落到母羊的身上，她要“很温顺”。
母羊：“……”
“真这样就行？”叶漉漉若有所思，怀疑道：“这羊真的可以和顺让我给它挤奶吗？小羊还在喝，小羊会不会暴躁不让啊？”
“小羊也很温顺，”管池北道：“小羊更亲人，也很温顺。”
小羊：？
叶漉漉踌躇不定，荣大娘听到，道：“想挤羊奶啊？我来，村里以前有人养羊养牛，我都挤过奶的，小事罢了，等我扫完鸭圈过来。”
叶漉漉就点了点头，过了片刻，荣大娘果然进了羊圈，用干净的盆，极了一小盆的羊奶。
母羊在管池北静默淡然的注视下，果真“很温顺”。
荣大娘捧着羊奶出来，却有些怀疑，“宝宝喝了羊奶好不好我倒不清楚，只不过这羊奶很膻，富贵人家的孩子都不喝羊奶，多喝牛的奶的，喝这羊奶真的好吗？”
“好的，羊奶比牛奶更能养身子。”叶漉漉对荣大娘说：“羊奶膻是小事，我会煮，娘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叶漉漉接过了新鲜的羊奶，去了厨房。
煮羊奶很简单，稍微看过种田文的都知道，加杏仁进去煮，煮出来的羊奶就会醇香无异味了。荣大娘亲身看到煮过的羊奶细腻洁白，一闻果然没有了一丝膻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直夸叶漉漉懂的多。
叶漉漉笑了，将管家的一串小萝卜头们唤来，一人装了一小碗，告诉他们喝羊奶对身体好，要他们以后，自己煮了羊奶时，都要过来喝一小碗，不喜欢羊奶的味道也不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