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艾伦的异母弟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在坐轮椅后,行动不便,这几年里倒是没有半点进展,这让艾伦很憋屈。
也是这样,让他一心想着偷项链,从而没有发现自己对晓君生出了情愫。
“你这样子还去探病。有心情有时间,多点锻炼争取早点康复,你要是一直坐着轮椅不能走路,属于你的东西就都要不回来了。”
艾母说着儿子,“你总是不听妈的,不肯认真做复健,你都坐着轮椅多少年了?医生都说你有机会康复的,是你不够坚定。”
艾伦扭头看一眼母亲,轻声说道:“妈,你别再这样行吗,我每次回来,你都是这样说,我听得多了也会心烦的。”
艾母有点生气,“你是我儿子,我还不能说你了?我也是心疼你,要是听得心烦了,就要坚持着做复健,要不,妈帮你请个专护回来照顾你,陪着你做复健好不好?”
像当年的慕逸那般,不就是请了专护才康复得快的吗?
后来慕逸还娶了照顾他,陪伴他做复健的医生,也就是许盈盈。
艾伦今年已经三十五岁,艾母忧心儿子的婚事。
前夫对儿子久坐轮椅也是越来越没有耐性了,再这样下去,属于儿子的东西就真的要不回来了。
“现在我想请的专护已经不缺钱了。”
艾伦遗撼地说道。
他想请程晓君做他的专护,多坐了两年轮椅,也是因为他帮了程晓君所致。
过去两年里,晓君老是要照顾她哥哥,他不好开那个口。
现在程晓辉做了手术,等程晓辉出院,晓君的担子就会轻一点,可她现在不缺钱了,再者她还想重操旧业,重新把程艺武馆开起来。
“你想请的专护是谁?”艾母听出儿子话里的遗撼,立即追问着。
艾伦没有说话。
艾母把艾伦推到沙发前,又扶艾伦坐到沙发上,她帮儿子倒了杯水过来,等艾伦喝了两口水,她关心地追问:“艾伦,你告诉妈,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她是当护士的吗?你说她叫什么名字,妈一定去把她请回来照顾你,只要能让你心情愉快,坚持做复健。”
“妈,你别问了。”
艾伦有点疲倦地说道,“是我没用,代表当家人身份的项链以及公司都未接到手里就失去了,这么多年来又站不起来,让我爸对我是越来越失望,而他们兄妹三人却是越来越得瑟。”
他都怀疑自己一直站不起来,是不是异母弟弟们害的。
无奈的是,他坐了几年轮椅,早年积累的人脉快被异母弟挖光了。
父亲以前很看重他,在他残了双腿后,对他也是越来越失望,特别是他一坐轮椅便是几年都站不起来。最初的时候父亲还会鼓励他,现在十天半月都没有一通电话打过来。
艾伦心里明白,他和异母弟的争权夺利是输了。
他就一个人,而对方有兄妹三人。
他的能力又不是非常出众的那种,否则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有时候艾伦真的羡慕慕家的家风,兄弟叔侄都不会为了利益起纷争,反倒是兄友弟恭,叔侄之间如同亲父子般亲近。
慕家那样的豪门家庭,能有这样的家风,真的很少很少用。
“艾伦,不要这样说自己,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妈的好儿子。”艾母挨着儿子坐下来,心疼地帮儿子整理一下衣领,心疼地说道:“要不,咱们就不争了吧,不争了,你爸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分给你的,咱们母子俩也能够活下去。”
“妈当年没用争不过他们的母亲,如今……艾伦,咱们不争了,妈只希望你早点康复,不争了吧。”
艾伦不说话。
让他放弃不争了,他不甘心的。
他恨父亲,也恨继母。
是他们无耻地背叛了他的母亲。
父亲的公司还是母亲跟着一起打拼出来的,等到公司生意步入正轨了,父亲就出轨。
艾母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不甘心。
她又何偿甘心?
但不甘心又能如何?
“妈出去一下。”艾母自沙发上站起来,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便往屋外走去。
艾伦把水杯放回茶几上,试探着扶住沙发的扶手站起来,站是站起来了,扶着东西也能走,但不扶着东西,他就只能走几步,他的两条腿老是使不上力。
重新跌回了沙发上,艾伦忍不住捶打自己的两条腿,怎么就是使不上力气?
艾母出了屋外,叫来陪着艾伦去医院的一名保镖,示意保镖跟着她走到院子里的一座小凉亭底下,她坐下了,视线盯着主屋门口。
“太太。”
保镖恭敬地叫着,“太太有什么吩咐?”
“你天天都跟着少爷的,少爷有喜欢的人?他今天去探病,是谁病了?”艾母轻声问着,“少爷喜欢的人是不是当护士的?在哪间医院当护士?”
她去把那名女护士请回来。
不管还争不争财产,她先要让她的儿子康复,重新站起来。
保镖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艾母会问这个问题吧,他努力地回想着自家少爷接触过的护士,貌似没有特别的呀,他答道:“太太,少爷没有喜欢的人呀,他今天去探病的病人是个男的,是程小姐的哥哥,但少爷和程小姐认识两年了,并无特别之处,少爷应该不会喜欢程小姐的,程小姐像个男人一般,高大粗壮,没点女人味。”
他们这些当保镖的都瞧不上程小姐,更不要说他们